“轟!”
一聲巨大的響聲,伴隨著雷齊的棍影,落在了十來名地蘊宗修士中央。
十來名修士的身影猶如飛絮一般,被強大的力量振飛,散落在四面八方。
“啊!噗噗噗……”
“咻!啪!”
空中綻放出一朵火紅的煙花,隱隱勾勒出一副丹爐的模樣。
卻是其中一名弟子身中巨力,自動觸發(fā)了隨身攜帶的求救信號,升空而去!
“咻!啪!”
“咻!啪!”
……
緊接著,好像觸動機關(guān)一般,十來名修士身上的信號紛紛飛上高空,一尊尊丹爐的影子勾勒出絢麗的圖畫。
雷齊抬頭看了看被映紅的天空,嘴角微笑道:“其實,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戰(zhàn)了!”
“咳咳咳咳……小子,地蘊宗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實相的快點交出身上的所有物品,跪地自縛,以求能夠活命!”一名中年修士,緩緩起身,搖晃著道。
雷齊笑道:“喲,都到這份上了,還想著謀求我的東西?其實,我真不覺得地蘊宗有多么的了不起!”
“哼,就你的修為,對我地蘊宗來說,和螻蟻沒有區(qū)別!只要出了這詭異的空間,就將是你噩夢的開始。在人族或者說在當今大陸上,地蘊宗的地位僅次于皇族,要想弄死你,哼哼……”
雷齊搖了搖頭道:“懶和你廢話!看來,你故意拖延時間,似乎沒有起到效果,是你們地蘊宗弟子太懦弱,還是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以至于,沒有一名弟子前來救援?”
中年修士聞聽此話,臉色微變:“哈哈哈,笑話,對付你?還需要救援嗎?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雷齊點頭道:“好吧!秦兄,你介意出手嗎?”
秦秋無奈地走出破碎的小屋,來到地蘊宗修士面前道:“小…家伙似乎有些餓了呢!要不,讓它出…一份力?”
雷齊攤了攤雙手道:“留那么一兩個活口就行,不用客氣!”
“嘰吼……”
秦秋的身前,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直小獸,只有普通小狗大小,全身毛色火紅,圍在秦秋腳前,不斷逡巡,目光不時掃視地蘊宗修士,滿眼艷羨。
“咕嚕……”
隨著秦秋喉間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響聲,那小獸的雙眼突然盯住了地蘊宗修士,凝視不動。
“好了,雷…兄,我們先坐會兒,不…會耽擱太久!”秦秋笑了笑,走在一旁坐了下來,雙眼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干修士。
那小獸,正是貂鼬王口中的圣獸了!
原本其身體表面的毛發(fā)只不過是粉紅色的,但來到淵澤之地后,它的毛發(fā)立刻變成了火紅,氣息也暴漲近一倍,已經(jīng)堪堪逼近了六階的樣子!
然而,其境界卻只是一只三階小妖而已!
也就那么幾個起落間,伴隨著地蘊宗修士的慘叫聲和長劍落地的叮當聲,小獸已經(jīng)回到了秦秋的腳前,仰頭看著秦秋,滿臉期待之色!
秦秋略微失神后,苦笑著拋出幾粒丹藥。
小獸小口一張,吞進口中,滿臉享受的表情。
雷齊笑道:“這小家伙,已經(jīng)初具靈智了,假以時日,必將是秦兄的一大助力啊!”
秦秋苦笑道:“話雖如此,可…我那里養(yǎng)得起啊!每…日必…以丹藥喂食,我…的身家遲…早完蛋!”
雷齊上前兩步,蹲在兩名還活著的地蘊宗修士跟前,手內(nèi)晃動著一個丹藥瓶,對其中一人道:“這是化血丹,可以救你一命,不過我需要知道你們?yōu)楹我娢揖鸵矣谒赖???p> 那男子貪婪地看了一眼丹藥瓶,咬了咬牙,正欲開口。
“師弟,我們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噗!”
不待話音結(jié)束,雷齊一直戳進了其眉心,那修士翻了翻白眼,抽搐一番,再也不動了!
雷齊抽回滿是血污的食指,在僅剩的修士身上擦了擦道:“你師兄話太多了,又不是我想聽的!不過,你口中是否也是和他一般無二呢?”
說著自顧自地看了看食指,尚有少許血漬,有伸向男子。
“我說,我說…是破圣丹,鐘院長奉命到此找尋破圣丹!求你了,我不想死……”
“破圣丹?”
“正是,傳說淵澤城內(nèi)的丹宗,有破圣丹存在!哦,破圣丹,就是一種能夠一舉突破帝圣境巔峰,進入傳說中的無極之境的丹藥!”男子見雷齊眉頭微皺,以為雷齊不知道所謂的破圣丹是為何物,連忙出言解釋。
雷齊頷首道:“難不成,這里就是所謂的淵澤城內(nèi)的丹宗?”
男子滿眼希望地看向雷齊手中的丹藥瓶,點頭道:“應(yīng)該是的,鐘院長一來到淵澤城,第一時間就直奔此地,想來如此!”
雷齊將瓶子拋給男子,起身對秦秋道:“看來,地蘊宗不像表面那么簡單!所謀甚大啊!”
“嘭,殺……”
恰在此時,院門毫無征兆地被大力踢開,約莫十來名地蘊宗修士,朝著雷齊沖過來。
雷齊看見為首之人,微微一愣,怒道:“干嘛?不是讓那戰(zhàn)神老七送你回去了嗎?怎么還在這兒瞎咋呼!”
為首之人正是齊宇,聞聽此話,一時間有些發(fā)愣:“你……雷齊?是你嗎?”
雷齊怒道:“一邊呆著去,要不還有誰?”
齊宇道:“怎么?究竟那張臉才是你的?”
雷齊白了齊宇一眼道:“以后就這張了!”
齊宇又看了雷齊一會兒道:“好家伙,這…比女人還白凈呢!”
雷齊雙眼一瞪:“找死呢!說說,怎么還沒走!”
“呼!嗯?你們是誰的弟子?”恰在此時,盤坐在地上的男子,調(diào)息結(jié)束,見到雷齊等眾弟子,立刻開口詢問。
不過,那口氣卻不是一般高傲!
齊宇定睛一看,躬身抱拳道:“回何師叔的話,家?guī)焺o偉,弟子排行十九!”
“劉無偉?哦,你就是齊宇?”看了看雷齊道,“這是師叔的好友!”
齊宇恭敬地回道:“原來雷齊和師叔是好友啊,那就是一家人了!”
何姓修士道:“哦?你們也認識?”
雷齊愣愣地接道:“我可沒工夫和你們話家常,頭前帶路!”
齊宇一愣,看了看雷齊,連忙退在一邊。
何姓修士略微遲疑了一下,轉(zhuǎn)身朝著主院落走去。
齊宇故意退后了幾步,來到雷齊身邊,小聲地道:“這…難不成是你做的?”
雷齊也不理會他,卻道:“等會兒離你那位師叔遠一點,最好站在我身后!”
齊宇一愣,咧了咧嘴,又搖了搖頭,跟在雷齊身后。
“來者…哦,是何師兄??!剛才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發(fā)出那么多的求救信號??!說來慚愧啊,兄弟我也是泥普薩過河,怎么樣沒事吧!”坐在門口附近的修士見是何姓修士,立刻打起了哈哈。
“沒事?事大了,娘的,姓周的給我等著!”何奇仕心底憤怒異常,卻不得不擺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道:“沒事,原先以為是敵襲,之后才知道是故友來訪!李師兄呢?也進去了嗎?”
“剛進去沒多久,怎么,你也想進去?難道你不想執(zhí)行院長的命令、棄我們于不顧?”
“怎么可能!只是,有那么多的弟子在此,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也無所謂的!你說是吧周師兄!齊宇,將你的人留下,走吧雷兄!”說完,也不顧周姓男子的怒目相向,率先走進了甬道。
雷齊淡淡地道:“齊宇,跟在我后面,哥帶你見識一番!”
齊宇有些吃味地看向何奇仕。
“既然雷兄有意讓你見識,你就跟著來吧!”何奇仕適時接道。
雷齊皺了皺眉頭,更不多話,也隨著何奇仕跨入那黝黑的通道。
齊宇自然不敢多言,急忙尾隨雷齊。
一進入通道,雷齊頓時覺得一股陌生的氣息襲來,心底竟然升起一股淡淡的陰影,就好像有一種負面情緒將要發(fā)作一般。
細觀何奇仕,其臉色陰沉似水,眼角的陰狠之色無比明顯。再看看齊宇,卻發(fā)現(xiàn)他竟好似毫無感覺一般,一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沒有十分在意。
不多時,領(lǐng)頭的何奇仕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雷齊戒備著上前,只見一名身著地蘊宗修士服飾的半截身體躺在墻角,奇怪的是,尸體竟然呈現(xiàn)出一種灰敗現(xiàn)象,就好像樹木經(jīng)久而枯一般,早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面目。
而服飾卻是嶄新的!何奇仕的心情似乎突然間變差了許多,臉色竟然慘白了起來!
“怎么?這是你地蘊宗的?”雷齊在枯骨上感受到了那種灰敗的氣息,但在灰敗中,竟然還有一種陰冷和負面情緒!
不過,更奇怪的是,那種滄桑之感一點不假!
何奇仕搖了搖頭,不言一語,繼續(xù)行進!
之后,又遇到了兩名枯死的修士,其死狀與那半截身體一般無二!
雷齊內(nèi)心有一種猜測在萌發(fā),不過他還不敢肯定!
三人穿越了約莫百丈距離,雷齊感應(yīng)中的那種情緒,時有時無、時淡時濃!
眼前倏而豁然開朗——
一個約莫三丈見方的石屋,出現(xiàn)在眼前,再無其他通道。
想來此通道的終點,就是這個不大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