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二合一) 陰謀浮現(xiàn)、路遇詭鎮(zhèn)
邢天司總部
自從邢天司總令姬平受傷閉關,已經過去一月有余,作為被陳悠指令為暫代總令的江忘川。
這個一個月并不好過。
大量的卷宗、情報,搞得這位邢天司執(zhí)法閣的執(zhí)法令長是焦頭爛額。
“開陽州地界近日傳出有登仙機緣,無數(shù)門派聚集于此。”
“登仙機緣?”
江忘川一愣,隨后喃喃道:
“不會是那個老怪物的吧”
至于所謂的登仙機緣,江忘川保持懷疑態(tài)度,作為第九境中期的修士,離那個登仙境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還是需要派人去盯一盯?!?p> 而這時,有人突然進來報告,
“代總令,那個介明醒了?!?p> “醒了?我去看看?!?p> 江忘川站起身來,腰間的九龍金令直晃的人眼睛,化作一道殘影掠出,幾息之后,出現(xiàn)在介明療養(yǎng)的房間。
“銀令介明,療養(yǎng)的如何了?”
江忘川大袖一揮,紫袍飛揚,露出了自己掛在腰間的九龍金令。
“代總令!”
臉色蒼白的介明向江忘川拱手行禮,隨后呆呆的看著一株盆栽。
“咳咳~”
感覺自己有點被無視了,江忘川趕緊說道:
“是這樣,既然你醒了,我想問問你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何你師傅死了,你卻活了下來?”
介明暗淡的眼中出現(xiàn)一絲光亮,機械般的扭頭,看著江忘川,低聲喃道:
“師傅?”
介明閉上了眼睛,想起了在梁山雨中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以及自己腦海里還在不斷翻騰的儒門傳承。
介明神色有些奇怪,江忘川倒是也沒有多想,畢竟顏開扶養(yǎng)介明,介明從小在邢天司長大,對于這個可以說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年輕人,
江忘川還是抱著極大的信任的。
“我知道顏開的逝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現(xiàn)在案件疑點重重,你是怎么從厲行手下活下來,你師傅的尸體又是誰做了手腳?!?p> “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我不知道?!?p> 介明低著腦袋,眼中滿是灰暗與落寞,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讀書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能活下,也不知道為什么師傅的尸體被做了手腳?!?p> “唉~”
江忘川看著介明,無奈的搖頭,如果這一切不交代清楚,特別是如何活下來的,那么介明的命運就是在調查清楚案件之前,得一直關在這里。
“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p> 走出門外,也不管失魂落魄的介明,交代了門口的守衛(wèi)做好每日餐食后,江忘川回去查看卷宗了。
在房間內的介明,從床邊站起身,內視著自己體內已經到達第五境程度的浩然正氣,惆悵十分。
“師傅,那究竟是不是你,如果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
蕩劫教,這個聽起來十分正派的名字,卻是被大周認定為邪教的門派。
蠱惑人心,散播著各種大周即將滅亡的言論,屠城血祭之事,簡直做的不要太多。
就這么一座邪教,在大周搞風搞雨將近六十年,卻一直沒被剿滅。
不過只是在大周境內興風作浪的蕩劫教,比起一百多年前的五毒仙人禍亂神州大地,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陰風怒號,枯骨成堆,萬靈死絕的上古邪地,卻又一座白骨宮殿修葺在此。
此時四名蕩劫教的高層修士在白骨宮殿中。
“丑茂那只死老鼠哪里去了?已經一個月沒消息了,該不會被人殺了吧!”
“應該不會,這只老鼠的逃命本領,即使是仙人也抓不住他。”
“估計現(xiàn)在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歡快著?!?p> “厲行老鬼呢?”
“他說即將半步登仙,估計又在屠那座城。”
一共四人。
一人身裹虎紋獸皮,頭戴虎頭骨冠,身高三米,滿身的古銅色皮膚,肌肉壯碩,臉上紋著詭異紋路,看起來是個極為彪悍的異族男子。
一人商賈打扮,穿金戴銀,圓潤的身材撐起了修滿了金絲繡成銅錢的衣袍,一臉和氣,看起來就是個和氣的胖商賈。
一人身材窈窕,全身散發(fā)魅惑氣息,身披紫紗,內襯一件極薄的單衣,半遮半掩半朦朧,堪堪擋住要點,微微活動,便能看到一大片春光外泄,直叫人殺氣沸騰,這是一個妖媚十足的女子。
而一身尋常儒生打扮的顏開則是一臉風輕云淡,手持著折扇,靜靜他們在講,當聽到丑茂失蹤的時候,打開了手中折扇,輕輕的扇動,微風吹過了門面,十分的愜意。
這四人,在這邪地中也是邪門得很。
“沒想到放跑了一個觀天尋靈鏡,又來了一個登仙機緣,當真是天助我們蕩劫教。”
妖媚女子輕笑,聲音輕柔微喘,聽得一旁的異族男子殺氣沖天。
“哈哈!說得好!有了這五指神山造勢,那登仙機緣,定有大量修士前往。”
異族男子說著說著,一張古銅色的臉居然漲起紅暈,死死盯著妖媚女子巍巍顫顫的單衣,似乎在想著讓其趕緊滑落。
一臉和氣的胖商賈,此時也是撫掌笑道: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大量修士集中,我也能賺上一筆,在送他們歸西,運氣好也能得到五指神山的登仙機緣,大善,大善啊?!?p> 而妖媚女子此時看向了三個男人里的中年帥哥顏開,嬌聲問道:
“顏開,你怎么看?”
顏開輕輕扇著紙扇,露出一個儒雅的笑容,合上紙扇,輕輕拍著掌心,緩緩說道:
“我贊成?!?p> …………
“哈哈!你們邢天司就這點能耐?”
扭斷手中金令使的脖子,鬼冥霧籠罩,厲行將他所有的氣血修為吸的一干二凈。
“哈哈哈!”
厲行仿佛又成了那個和善的老者,一臉微笑的看著底下已經化為人間煉獄的大城。
“就差一點,我就能踏上第十境登仙!”
鬼冥霧席卷而上,已經化為死城的這座大城,只留下數(shù)不盡的慘白斷骨。
“近日聽說開陽州有登仙機緣,待老夫闖上一闖,看看這仙人傳承比不比得上我厲行的鬼道,哈哈哈哈!”
鬼冥霧裹著厲行消失的無影無蹤。
…………
而在梁山縣中。
“江捕頭,出事啦!縣令要離家出走??!”
王曉明飛奔過來阻止了即將邁入紅燈巷的江武。
江武:“…………”
縣衙門……
江武看著收拾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尉遲炎,有些無語:
“你這是要做甚?”
尉遲炎將自己的大紅褲衩放進行李后,轉身說道:
“開陽州有登仙機緣,我要去試試?!?p> “試什么?試自己頭有多鐵?登仙機緣跟你這個半點修為沒有的肌肉壯漢有什么關系?!?p> “此言差矣!”
尉遲炎一臉的嚴肅,走到窗邊,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十分的認真。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仙人跟我說,我是戰(zhàn)神轉世,注定要鎮(zhèn)壓萬古,拳定乾坤,當世無敵,滅殺一切敵!”
“只不過機緣未到,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機緣到了!”
“就是那開陽州的登仙機緣!即使相隔數(shù)十萬里,我也能感受到,它在召喚我!”
此時的尉遲炎熱血沸騰,胸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熾熱且澎湃。
“我已經能感受到,我的血脈在復蘇,這是屬于我的時代,所以~”
“老江!幫我,尋回我的榮耀。”
尉遲炎誠摯的伸出手,一臉期待的看著江武。
“啊~這樣啊,我拒絕?!?p> “誒?為什么?是我講的不夠好嗎?”
江武看向尉遲炎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你不過是一個人不敢上路,想讓我保護你罷了?!?p> “老江!你你你!怎能如此說我,虧我把你當最好的兄弟!我很痛心,非常十分以及極其的痛心!”
裝模作樣的尉遲炎扶著窗邊,一臉的悲傷。
“我待君心如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這模樣~要多賤,有多賤。
“看來我只能一人獨自上路了?!?p> 尉遲炎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拎起行李,轉身走出了房間,在門口時停下,回過頭,一副鐵骨錚錚硬漢的模樣:
“記得,你曾經還有一個叫做尉遲炎的好兄弟,再見!”
說完,揮手走去,那模樣,那背影,像極了去了再也回不來的壯士。
“壯士請留步!”
江武無奈開口:
“罷了,去那個什么開陽州要多遠,我準備點東西帶上。”
如同一陣風吹來,尉遲炎瞬間出現(xiàn)在江武身邊,一臉的雀躍。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兄弟我的!”
江武:我突然后悔了怎么辦?
………………
邢天司問介明真相如何,
蕩劫教邪修卷動風波起,
尉遲炎赴開陽州尋仙緣,
江武:我一點都不想動~
城門口。
“燒火做飯你來,尋路探道你來,你還要端茶倒水,打掃衛(wèi)生,每日喂馬?!?p> “我不服!為什么都是我來做,還有你的馬,為什么要我來喂!”
“那我回去了~”
“等等!我!答應了。”
江武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掏出一本本子說道:
“這東西要帶上,卯冊,用來每日點卯!”
“這個~就不用了吧~”
尉遲炎無語的看著江武手中的點卯冊子:“這一趟頂多二十天就回來了?!?p> “正因為的要大概出去二十天,所以要點卯!做你護衛(wèi)也得算常規(guī)出勤,這筆錢!我不能丟!”
江武一臉的嚴肅,說道:“我擔心出去二十天,他們會克扣薪資,但是卯冊在手,縣丞主簿就無話可說?!?p> “行,你厲害~”
這次出去,尉遲炎可是打著回鄉(xiāng)探親的口號,江武則是做護衛(wèi)。
“好吧,帶上卯冊我可以接受~但是,你干嘛帶只公雞?”
一只看起來氣質極其出眾,羽毛亮滑鮮艷、傲首挺胸的大公雞,靜靜的立在江武腳邊,威風堂堂。
“咯~”
這只大公雞正是被江武之前拔了一根羽毛的公雞,被江武渡了一絲真元后,因為精力旺盛,禍害了不少人家的云英小母雞,被一群百姓追著打時,正巧,路過的江武救下了它。
“這雞,每日卯時準時打鳴,是極好的報時雞?!?p> “呦~還有這功能,也行,什么時候口糧不夠,可以燉了它。”
“咯?”
大公雞看著不懷好意的尉遲炎,雞眼中閃過一絲靈性,隨后翅膀一扇,爪子一蹬。
“咯咯咯??!”
“艸,你這雞兒怎么這么兇,別撓!別啄!老江!管管你家的大公雞!”
“咯咯咯!”
高大的尉遲炎被一只大公雞追著跑,這副滑稽的畫面,也是讓江武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走吧!尉遲,我們出發(fā)!”
江武翻身上白馬,吹了一聲口哨,大公雞停了下來,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另外一匹黑馬的腦袋上,扒拉幾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了下來。
“瑪?shù)拢 ?p> 尉遲炎看著在黑馬腦袋上安了個窩的大公雞,原本就古銅色的臉上一黑,嘴角抽抽著,翻身騎上了黑馬。
“走吧!”
江武馬肚一夾,鞭子一揚,一騎絕塵而去。
“老江!等等我!”
尉遲炎和大公雞騎著黑馬,跟上了江武的白馬。
…………
不斷有修士駕馭著飛劍從天空飛過,他們的目標方向一致,向著那個發(fā)現(xiàn)登仙機緣的地方飛去。
“我們已經到了開陽州的邊界,再行個三日,大概就到了。”
拿著一份從江湖散修販子手上買來的地圖,尉遲炎滿臉的激動,蹲在黑馬頭上被大嗓門吵醒的大公雞瞥了一眼尉遲炎,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天色漸暗,江武看了眼激動的尉遲炎,又看了看四周的荒郊野嶺,搖頭道:
“八天了,今晚又是夜宿荒郊的一夜。”
尉遲炎合上地圖,一臉銀彈的看著江武,搖頭晃腦的說道:“正所謂,夜宿荒郊外,女鬼找上來。”
“我輩修士,不降伏一兩個妖艷女鬼,在修行道路上怎能算的上博大精深,萬道齊鳴?!?p> 我懷疑你這次出來的真實目的!
江武仰天長嘆:“萬道齊鳴什么的,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倒是想見見傳說中的女鬼,畢竟我從小就十分敬佩寧采臣,想要成為如他一般的人物。?!?p> “寧采臣?那是何人,很厲害嗎?”
“這么說吧,生死之交,亡靈騎士?!?p> “哦~?哦~~~!”
尉遲炎拖著長音從疑惑到恍然大悟:“江兄,此等人物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有機會的話,一定一定?!?p> “咦?我好像看到前面有房屋,走過去看看,沒準還能在老鄉(xiāng)家住一晚上?!?p> “嗯,極好極好!”
…………
兩人來到一處鄉(xiāng)鎮(zhèn),不過卻是極度的寂靜,雜草叢生,一點生氣都沒有。
“沒人?是座荒廢的鎮(zhèn)子”
尉遲炎失望的看了一眼這個鎮(zhèn)子。
江武和尉遲炎騎著馬,并行在并不寬敞的土路上,兩邊滿是積滿塵土的商攤和凌亂的物件,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不過江武進了這個鄉(xiāng)鎮(zhèn)的范圍之后卻是一皺眉,看向了身后,劍眉一挑。
“尉遲,我覺得,我們今晚在荒野露宿,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p> “沒事,我覺得這里挺好!”
這時,一伙人出現(xiàn)在街邊的轉角,手持著同一的劍與青衫,看起來是同一個門派的人。
“幾位……”
尉遲炎熱情的打著招呼,但是被這群高冷的門派子弟無視了,這群人走進一間無人的高宅大院,隨后在大門口劃下一道劍痕,冷聲道:
“此處我們浪滄劍閣占了?!?p> 隨后不顧尉遲炎憤怒的樣子,轉身消失在里面。
“艸!”
尉遲炎就要發(fā)怒,但是想起自己現(xiàn)在空空如也的修為,默默的退到了江武身邊,隨后說道:
“老江,他們看不起你!”
“?”江武看尉遲炎的眼神如同看傻子、
“我覺得這應該是你的問題,走吧,我們選一處無人的客棧住下,今晚應該會挺熱鬧。”
不過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無人的鄉(xiāng)鎮(zhèn),居然有不少的修士住在里面。
“滾滾滾,這棟宅子,我們包了!”
“離這里遠點,這是我們的場子!”
而江武和尉遲炎挑挑揀揀,終于找到一家無人的客棧住下。
“老江,你剛才說的今晚會熱鬧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奇奇怪怪~”
…………
夜色逐漸降臨,這座小鎮(zhèn)中,只有寥寥幾盞屬于今天住進來修士點起的燈火。
隨著時間的流逝,燈火一盞盞滅去,子時已到!
轟!
小鎮(zhèn)如同被點燃的火焰一般,瞬間燈火輝煌,一盞盞紅燈籠掛在房檐街道,四處掛著紅綢鈴鐺,門窗上對聯(lián)、紙花一一浮現(xiàn),一個個人影出現(xiàn)在小鎮(zhèn)的各個角落,臉上洋溢著歡樂,身穿喜慶的新衣。
敲鑼打鼓聲響徹黑夜,一支舞龍隊揮舞著一條金鱗紅紋的燈火布龍,游走在大街小巷,四周的人看著燈火布龍被舞得活靈活現(xiàn),不斷的鼓掌歡呼。
一間城隍廟前,張燈結彩,賣著各種東西的攤販吆喝著,稚童扎著沖天揪拿著糖葫蘆亂跑,鞭炮聲不絕于耳,一盞盞燈籠下掛著字謎,引得幾個書生搖頭皺眉。
一頂紅轎子被轎夫抗在肩上,喜糖、包著一文銅錢的紅紙包,四處揮灑,四周人討這喜,樂呵呵的撿著。
一時間,這座復蘇的小鎮(zhèn)好不熱鬧。
此時的盤腿坐在床上的江武,也是聽到了外面的鑼鼓鞭炮聲,微微睜開了眼睛,隨后露出一絲冷笑,檢查了一下自己此時的修為。
真元滿滿,神識犀利。
“幻境~”
這幻境有點意思,估計沒當初那個連城派關長老的修為還逃不掉。
而白天住進那些高宅大院的修士,顯然不到關長老那個水準,此時他們情況卻不太好。
“來人!把這些私闖民宅的人給我打死!”
這些修士們淺淺的夢中驚醒,隨后被一群家丁棍棒加身,劇痛涌來,此時的他們居然提不起半分修為!
“怎么回事!我的修為呢!!”
淪為肉體凡胎的修士,活活被錘成了一灘肉泥,身死于此!
這種情況不斷在那些住在高宅大院里的修士身上發(fā)生。
客棧內的江武神識掃過隔壁房間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壓過了外面鑼鼓鞭炮聲的尉遲炎,隨后閉上了眼睛假寐。
而就在江武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住的這件客棧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原本樸素的客棧在一陣扭曲中變成了一件喜慶的婚房,江武的青衫勁裝也變成了一身紅色的新郎服。
紅綢紅燭紅雙喜,紅床紅被行紅事,
小夫妻喜結連理,被子里胡天胡地。
假寐的江武眉頭一挑,知道今晚自己最期待的戲份來了。
那頂紅轎子敲鑼打鼓的來到了客棧外,紅轎落地,老媒婆拉開簾子,一名披著紅蓋頭,身著紅嫁衣的新娘被媒婆背下來轎門,在一眾人喝彩聲中,被媒婆背上了客棧的二樓,來到了一間門上貼著囍字的房間前。
“姑爺!新娘子來了,快快開門,莫要誤了吉時!”
媒婆故作夸張的喊著,扣著門扉,滿臉的期待。
“…………”房內一點回應都沒有。
媒婆臉一僵,隨后腦袋一百八十度回過頭,看向了自己背上的新娘。
“小姐,姑爺沒回聲?!?p> “沒事,我自己開門~”
著新娘的聲音如同黃鸝清脆,泉水叮咚,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江武沒作聲,直接從媒婆背上落地。
“你先下去吧?!?p> 媒婆退下,新娘輕輕一推門,門輕輕打開。
“相公,為何默不作聲,難不成是嫌棄妾身蒲柳之姿~”
說著,新娘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房內,滿意的看了眼房間內的布置,隨后看向了盤坐在床上的江武,一愣。
“呲溜~好俊的郎君!”
吸口水的聲音從紅蓋頭下傳來,這個新娘似乎不太矜持。
江武:……瞧瞧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相公,既然已經成親,為何故作冷漠~”
矯揉造作的聲音響起,新娘扭著纖腰,向著江武緩緩走去,身上衣物隨著一步步邁出從身上滑落。
走到江武身邊時,身上光潔清溜,僅剩個紅蓋頭還罩著。
“相公~”
紅蓋頭下,帶著香氣風緩緩吹出,直吹得江武耳朵發(fā)癢。
“呵~”
知道差不多了的江武睜開眼睛,大片美好熟視無睹,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洞房花燭夜,春宵值千金?!?p> 說完,江武就開始上下其手,一副急色的模樣。
“誒~相公稍慢~”
新娘拉住握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嬌聲說道:
“相公就不想看看,妾身模樣嗎?”
江武劍眉一挑,笑道:
“是我急了。”
紅蓋頭緩緩被江武拉開,一張精致無比、傾國傾城,卻又無比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江武面前。
“清荷?。俊?p> “清荷?那是何人?”
頭戴鳳冠,長著與清荷一模一樣臉的新娘,可愛的眨了眨自己迷惑的眼睛,一臉不解。
“沒啥,沒啥,我們還是繼續(xù)沒做事吧?!?p> …………
機緣路上遇鬼鎮(zhèn),江武神威降女鬼
木頭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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