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王爺?shù)男善?0
王府不愧是王府,后院的墻高的嚇人,抬眼望去,似乎將近刺破泛藍(lán)的蒼穹。
許玫試了幾次,都沒能爬上去,尷尬地落地。
她抓抓腦袋,無奈了,只能煩躁地邁著步子去找何戚。
何戚正在書房讀兵書,凝神沉吟,外頭還安排著兩人守著不讓閑人打擾。
“王妃,您不能進(jìn)去,王爺吩咐過的,您還是別讓我們小的難做了?!弊o(hù)衛(wèi)苦著臉。
許玫也不想難為他們,頗為懂事地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胡鬧的,我就在外面,我不進(jìn)去?!?p> 護(hù)衛(wèi)喜出望外,“多謝王妃?!?p> 許玫退后幾步,護(hù)衛(wèi)以為她要離開,還露出感激的笑容,沒想到下一刻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王爺,你在里面嗎,出來啊,我有事找你,”許玫扯著嗓子大喊,明知故問,盡學(xué)了些廢話文學(xué)。
“王爺,王爺,快出來啊,你的寶寶在踢我了。”她接著吼道,摸著并不存在的肚子。
護(hù)衛(wèi)兩人一臉為難,“王妃,您還是不要打擾王爺了吧?!?p> 許玫擺擺手,“不礙事,馬上就好哈。”
“王爺,你的王妃在門外急著找你呢,快出來看看我啊,急急急?!彼旖菐е鴳蛑o的笑意,清甜的嗓音溢著靈韻,驚擾著書房里男人的思緒。
何戚“啪”地一下放下手中的兵書,緊皺著眉頭,黑眸沉沉,打開了房門。
“王爺?!弊o(hù)衛(wèi)們很是倉惶,害怕會被怪罪。
“你們先退下。”何戚幽幽道。
“遵命?!彼麄兿袷墙俸笥嗌?,忙不迭地離開。
“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下,一天到晚招惹是非,跟個小孩子一樣?!彼M長的眼眸中黝黑深邃,肅然譏嘲。
“怪我咯,還不是你崽,整的我一天到晚片刻安寧都沒有?!痹S玫挺了挺自己的肚子,表情無辜,話語中隱約內(nèi)涵著什么。
何戚一噎,每次她說到孩子他就沒轍。
有什么辦法,他愧對許玫在先,她還沒從傷痛中恢復(fù)過來,就只能先讓著她了。
等往后她釋懷了再慢慢教她王妃的規(guī)矩和儀態(tài)吧。
他無奈揉了揉眉心,說服著自己要忍耐,“說,找我什么事?”
“王爺,我想要出門,你為啥不讓我出去?。俊痹S玫眼睛清澈溫柔,定定地望著他,不解地問道。
“你這才脫離危險多久啊,你以為外面就這么安全嗎,我要是放你出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這怎么不長記性呢!”何戚眉目犀利,刀刻般的臉龐透著冷峻,低沉醇厚的嗓音中頗有那么幾分苦口婆心。
“王爺,要不你陪我出去吧,反正你武功這么高,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hù)好我的?!痹S玫眼睛一亮,信賴滿滿地說道。
說完她嘴角控制不住地輕微一撇。
這話,嘖嘖嘖,肉麻的牙根都酸了。
不過,誰叫男人比較喜愛傻白甜這一套呢,她就沒從這種模式跳出來過。
“不行,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天天閑著沒事干嗎,我可沒功夫陪你出去?!彼ひ衾滟?,直接拒絕道。
“嗚嗚嗚……”許玫發(fā)揮出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眼中迅速積聚著晶亮透明的眼淚,那瑩潤痕跡擦過臉頰,姿態(tài)可憐清麗。
“王爺你都不愛我了,也不愛我們的孩子了,嗚嗚嗚……,我怎么那么可憐啊,苦菜花,地里黃,可憐巴巴沒人愛啊?!彼芍飯A的眼淚起訴著,癟著嘴就勢坐在了地上,用著寬大的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何戚莫名被氣笑了。
自家的王妃怎么能那么傻,腦子缺了一根筋似的,算了,還是順著她吧,不然今天她能在他耳邊哭個不停。
他可不想被別人說自己虐待妻子,讓她慘的一天到晚唱著念叨著苦菜花沒人愛。
“夠了,別裝了,不是要出門嗎,走吧。”他強(qiáng)行打斷她的大型悲情現(xiàn)場,走在了前頭。
“噢噢噢噢,好嘞,走?!痹S玫馬上出戲,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后頭,諂媚道,“王爺,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英明的王爺,最好的丈夫?!?p> “貧嘴。”何戚道。
話是這么說的,可他沒注意到,自己的眼角眉梢不自覺地掛上了層冰雪消融的暖意,削薄的嘴角悄然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