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jīng)]有
“遙遙,我前天喝了點小酒……就沖動的和祁越去民政局拍了張合照……”陶桃主動向路遙遙認錯:“我知道這事有點欠缺考慮,但才結(jié)婚也不能離婚吧……”
路遙遙生氣,不是生陶桃的氣,而是因為祁越竟然沒有先給陶桃一個浪漫溫馨的婚禮,就敢越過她這道親閨蜜的檻,直接拐陶桃去登記!
她沒有的,陶桃一定得有!
“你別說話!快點把祁越電話給我!”
“你好像很生氣,要他電話該不會是想問祁越現(xiàn)在在哪里,你要提刀去砍人吧?”
要是砍人不犯法,路遙遙可能會先砍陸澤州一刀,再去砍祁越,畢竟,她剛和陸澤州登記的時候,也無比的期待過一場婚禮。
但陸澤州忙著工作,要是陸媽媽那時辦婚禮,路遙遙覺得自己可能會和一只公雞拜堂。
上一次在實驗室沒有及時接到陶桃的電話,致使陶桃傷心那么久,祁越這次學(xué)乖了,在套上無菌手套前,把手機調(diào)了震動,雖然不能接聽,但知道以后可以抽空回復(fù)陶桃。
這次不是陶桃,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祁越?jīng)]有回撥,在把手機放回口袋的前一秒,手機又響了。
祁越按下接聽,還沒靠近耳朵,便傳來了很不友善的聲音:“祁教授,把陶桃拐跑你什么意思?求過婚了嗎!”
祁越默了很久,才想起來這聲音是陶桃的好朋友路遙遙。祁越又愣了會兒,說:“求婚……還沒有,但我會補上的。就是,桃桃不太愿意去見我爸媽……”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求婚之前還得桃桃先滿足你回家見爸媽的條件才行?”
祁越磕巴:“不是……不是,我下班之后就去買戒指……”
路遙遙不滿:“你連戒指都沒買好?你是不是真心的?”
祁越:“是真心的,真心的,我……我昨天在忙,沒時間,對不起……”
路遙遙:“戒指要大,你不夠錢沒關(guān)系,我給你,婚禮要在兩個月內(nèi)辦好,不管你有沒有時間都得在過年前完成!聽到?jīng)]有!”
“聽到了……”祁越弱弱回:“路小姐,我自己的有積蓄,不用你擔(dān)心……”
“那就好?!?p> 路遙遙覺得自己剛才是被陸澤州附身了,那么強硬霸道理直氣壯的和別人說話,體驗……還真不錯。
在陸澤州出差忙工作的這些天里,路遙遙除了固定的時間去路路小閣開業(yè),其他時間不是在和陸媽媽玩,就是和陸媽媽去玩的途中。
陶桃不是不想見祁越的父母,只是上次和路遙遙去盛悅山莊時,為了躲開送花來的祁越,她翻出窗戶摔了個狗啃泥,把自己的面兒都一舉丟完了。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祁越求婚的那天是帶著父母去的。激動得不知道是跪左腿還是右腿的祁越得到陶桃的應(yīng)允后,把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求婚結(jié)束以后,天時地利人和,不僅在餐廳里又和祁越父母一同吃飯,還順勢商量了婚禮的事。
選婚紗的時候路遙遙和魏佳佳比陶桃本人還激動,在婚紗店里像挑玩具的小孩一樣,哪件都想要,哪件都想讓陶桃試試。
準(zhǔn)新娘人累癱在了沙發(fā)上,上完課趕來的祁越手里提著飲料和甜品。
陶桃要節(jié)食穿婚紗,路遙遙要節(jié)食穿伴娘服,無所畏懼的魏佳佳把甜品都吃完后,還意猶未盡的舔著嘴。
路遙遙鄙夷她,這就是嘴里喊著減肥的口號,行動沒跟上的土撥鼠行為。
陸澤州出差回來,人到大宅時爺爺剛好出去釣魚。陸爸爸看到難得回來一次的兒子,就問了一聲,接專心于自己手里的新聞報道。
陸澤州找到了后院,只看陸媽媽在遮陽傘下喝著茶,看著手機,看到兒子回來,高興的放下手機。
“回來了?”
“嗯,回來了?!标憹芍莪h(huán)顧了一圈四周:“路遙遙呢?”
“去給朋友挑婚紗了。”看著高大帥氣的兒子拉開椅子坐下,陸媽媽有些感嘆:“澤澤,媽媽和你都大半年沒見面了,你才和你老婆半個月不見,就不能進門先問你媽這半年過得好不好嘛?”
“差不到哪里去?!蓖馓酌撓拢憹芍菟芍I(lǐng)帶解下,漠漠然的做著自己的動作,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
陸媽媽哀嘆更甚,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來,兀自笑了一聲,說:“澤澤,記不記得遙遙十六歲的時候,媽媽給他穿女仆裝的事呀?”
陸澤州解開袖子紐扣的動作一頓,又冷漠回答:“不記得?!?p> “哎呀,遙遙不僅從小美到大,身體發(fā)育也比別人好?!标憢寢尶粗鴥鹤樱瑵M是揶揄:“我還記得你看到戴著喀秋莎穿著吊帶蕾絲襪的遙遙時,眼神逃避,想看又不敢多看一眼,是不是特別煎熬?哈哈哈?!?p> 陸澤州面無表情,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一杯,見倒出來的是奶茶,只捏著杯子沒喝:“我說我不記得了?!?p> “媽媽記得呀!我還看到那天晚上你半夜三更進遙遙房間了,是不是去偷親她了?”
“媽,爺爺去哪了?我找他?!标憹芍菰噲D岔開話題。
“哎呀,你爺爺忙著呢,不想你去打擾他?!标憢寢屇蔷局@話題揶揄兒子,換了另一種方式,折磨親兒子:“話說,你不是說要和遙遙要個小孩子嗎?”
“嗯?!毖垌?,自己還沒和路遙遙說過,只是在行動上實施了,不知道路遙遙會不會生氣。
陸媽媽困惑:“那遙遙怎么那么久都沒有動靜呀?澤澤,你是不是不行呀?”
“啪!”陸澤州把杯子重重放下,拿起衣服起身:“我去找爺爺?!?p> 這么質(zhì)疑他,還是不是親兒子了?
“怎么黑臉了?不會被媽媽猜中了吧?”陸媽媽擔(dān)憂:“現(xiàn)在醫(yī)療很發(fā)達了……”
陸澤州咬牙切齒:“我很健康!”
路遙遙回來便碰上了滿臉陰霾欲要出門的陸澤州,一時之間在猶豫要不要在槍口上去和他打招呼,還是直接保命的直接從他身邊路過。
“爸,我給你買的鋼筆,和你之前用的一樣的牌子,你看適不適手?!?p> 最終,路遙遙選擇路過陸澤州,走向陸爸爸。陸爸爸一直用的鋼筆昨晚摔地上摔壞了筆尖,路遙遙選完婚紗后,特意去商場給陸爸爸買了支新的。
“不錯不錯,謝謝遙遙了。”陸爸爸把新鋼筆放到自己心口的口袋里。
老婆直接忽略他,陸澤州陰霾更加。隔了一個汪洋,無辜的路遙遙都能感覺到他散發(fā)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