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才是邊塞蠻子,你全家都是
“陸郎啊,太子送來的四個美人,你看上了哪一個?。拷裢礞砭桶才潘虒?。“
“別胡說,我心中除了你,沒有第二個女人?!标戩訃?yán)防死守,一副情比金堅的樣子。
“是嗎?我可是聽說,那四個美人,都是太子府從小培養(yǎng)到大的。各個風(fēng)華絕代,不但能歌善舞,而且知書達理,更通曉床笫之間的花樣??墒翘煜履腥藢ざ坏玫臉O品呢。陸郎你真的不想?”
“是嗎?再美能有我的美人美。舞得的再好,能有你舞得的好?在我心中,她們連舞兒都不如?!?p> “啊......陸郎,原來你喜歡舞兒那樣的啊。那可要委屈陸郎了。舞兒今年才十三,陸郎再等等吧。等到舞兒十四,我就安排她侍寢。”
陸煊:“......”
“怎么,陸郎是歡喜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嗎?”許鶴子手指一邊在陸煊胸口畫圈圈,一邊細聲細氣的說到。口吐如蘭,弄得陸煊胸口有些發(fā)癢。
“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夠打消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p> “呵呵,亂七八糟的想法??峙虏攀顷懤傻恼鎸嵪敕ò伞H思抑皇且粋€妾室,自然是不敢多說什么的。就只有以色侍人,希望陸郎能夠多寵幸?guī)啄炅?。?p> 許鶴子一邊說著,盈盈一握的細腰又開始扭動。她最近越來越喜歡在陸煊腰上,跳那胡旋舞了。如此挑釁,陸煊豈能忍受。直接翻身而起,將她壓倒在了床榻上。
第二天,陸煊腳步虛浮的走出了房門。只見外面四個美貌的侍女,正在笑嘻嘻的望著他。
“老爺,梅兒服侍您洗漱?!?p> “還有蘭兒?!?p> “還有竹兒?!?p> “還有菊兒?!?p> 一時間鶯鶯燕燕,四雙小手在他身上亂摸。他只需站著不動,就有人把柳枝青鹽放入他口中潔牙。溫?zé)岬拿磔p輕的擦臉。另有兩雙小手,溫柔的整理衣服。
這腐朽的生活,讓陸煊幾乎沉迷。他用了畢生的毅力,總算是掙脫了四雙魔爪。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就跑出了家門,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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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司地牢。
幾個守衛(wèi)的旅賁營士兵打開了最深處的牢房,陸煊走進其中。此時,李泌已經(jīng)在里面了。
“李司丞?!标戩虞p聲見禮。同時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時候,可沒有什么人渣保護法,或者人權(quán)法之類的東西。進了靖安司的大牢,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別說人權(quán),就算是相當(dāng)狗都沒有資格。
“怎么樣了?”
“多數(shù)都是硬骨頭。不過還是有人撐不住了。是御史中丞兼平盧節(jié)度使安祿山的人。太子正在準(zhǔn)備將這件事情稟報圣人,讓圣人定奪?!?p> “沒用的。他現(xiàn)在圣眷正濃。這點事情不可能扳倒他?!?p> 陸煊很無奈,這個時代的唐人,對于自家的秘術(shù),保密工作那是嚴(yán)防死守,幾乎沒有破綻。但是對于國家層面的一些技術(shù),保密意識就差的太遠了。
陸煊的新型煉鋼法,就是把煉鐵爐與炒鐵爐串聯(lián)在一起。讓由煉鐵爐煉出的生鐵液流入炒鐵爐,用柳木棍攪拌,使生鐵液中的碳氧化,而成熟鐵。這種連續(xù)生產(chǎn)的工藝,已初具組合化生產(chǎn)的系統(tǒng)思想,既提高了生產(chǎn)效率,又減少了能耗。算是大唐時代的流水線雛形。
這種炒鋼法,原本要在明代才能夠趨于成熟,但是陸煊提前把它弄了出來。
整套系統(tǒng)對于這個時代來說,絕對是有著巨大領(lǐng)先的。所以,一開始陸煊就讓太子府實行了嚴(yán)格的保密制度。所有的工匠及其家人,全部在冊。一天十二時辰,受到靖安司的監(jiān)控。一旦有人泄露任何一絲消息,都按照謀逆罪處理。但是即便如此,仍舊有人鋌而走險。
靖安司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異常。順藤摸瓜,找到了一群隱藏極深的細作。經(jīng)過幾天的嚴(yán)刑拷打,現(xiàn)已確定,他們竟然是安祿山的人。
原本的歷史上,安祿山要在十幾年后才會造反的。陸煊其實一開始沒有把多少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能夠攪動風(fēng)云的梟雄,無一不是目光長遠深謀遠慮之輩?,F(xiàn)在的安祿山,或許還沒有成熟的造反想法。但是骨子里的自我利益,肯定已經(jīng)開始壓倒大唐的利益了。
“安祿山雖是胡人,但是在朝中的關(guān)系極深。朝廷派出的采訪使,都被他打點的極好。就連右相,都曾經(jīng)為他站臺。憑現(xiàn)在的靖安司,確實動不了他?!?p> 李泌也知道陸煊說的是事實。安祿山這個人,看似癡肥呆傻。實則精明過人。時常拿自己給群臣李隆基逗樂。朝中甚少有人懷疑他有異心。
陸煊更是知道,下半年,安祿山就會再兼任范陽節(jié)度使。過幾年還會加封河?xùn)|節(jié)度使。一人身兼三大節(jié)度使之職。擁兵數(shù)十萬。差一點就覆滅了大唐。
“看好所有的囚犯,他們暫時還不能死。李司丞,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正有此意。此事斷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需想一個萬全之策?!?p> 所謂萬全之策,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兩人還是商量出了一點對策。
“朝中可與跟安祿山走的近的重臣。能夠直面圣上的那種?!标戩訉蠲谡f道。
“采訪使張利貞,巡察使席建侯都多為安祿山說好話。兩人都跟安祿山私交甚密?!?p> “那就讓太子出面,讓他們告上一狀?!?p> “但是圣上......”
“不是給圣上,是給我們的右相?!?p> 李泌恍然。
“是極。張貞利,席建候兩人,都是意志薄弱,趨炎附勢之輩。他們兩個不會放過同時結(jié)交太子跟右相的機會的。只需讓他們對右相透露幾句謠言,就說安祿山正在四處活動,想要籠絡(luò)一些六部的官員。而六部是右相的禁臠。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邊塞的蠻子插手的?!?p> 陸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