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搬家
簡單說就是一張普通白紙,看著沒什么,不過用一點特殊手段,上面就會顯示一些東西出來。
比如人的指紋不易辨別,用碘蒸汽,就能讓其顯形。
而暗碼也講究,這在晉商那里,還有一種專用名詞,密押。
這些用上以后,以此時大唐的仿造技術(shù),再想仿造,就已經(jīng)是難于登天了。當然,以后各個銀莊,自然也就需要辨別票據(jù)的專門辯票師了,要培養(yǎng)這些人,也需要一點時間和心力。
李治說完,那里崔湮長長出了口氣,有晉王在,她到底是寬心了。
此時唯一幸運的是銀莊之前開出的票據(jù)只有幾個,畢竟生意才剛剛開始。通知四處銀莊留意一些,也就不會出事。
看來以后票據(jù)這塊,要更加用心了。
這事情要趕緊去做,等做出來,以后銀莊用的收據(jù),全部使用新的。
崔湮心放下來,就隨著李治在竹園各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今日晉王特意在園中各處轉(zhuǎn)了一遍,崔湮已經(jīng)明白晉王此時用意,這座園子,自己是要搬出了。說不定明日閻家兄弟都不用來竹園了。
落花亭,崔湮站在亭前,以前也不覺如何,此時再看,到底是心生了一絲不舍。畢竟在這里住了這些年。人都是有感情的,對于崔湮,竹園更是如此。
“搬進晉王府以后,這里隨時也能回來,這里還是你的產(chǎn)業(yè)?!?p> “嗯,這幾日我已經(jīng)差一些侍女和園丁歸家了,留了一些,讓林家?guī)熃忝糜谩P≈駡@和竹園之間的院墻籬笆我也讓人拆了,一切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殿下,湮兒到底何時去晉王府?”
“今天能住進去么?”
崔湮看了看李治,然后點了點頭,人已經(jīng)被晉王輕輕攬進懷中。
“本王讓你受委屈了!”
“沒受委屈,能認識殿下,能陪著殿下,是湮兒福份。”
“你說錯了,是本王福份才對。”
李治緊緊摟著崔湮,望著這落花亭周圍,當時見崔湮,來的也是這里。
落花亭中聽落花,沒想到最終讓崔湮離開竹園,住進晉王府,也是在落花亭說的。
落花亭走出,崔湮已經(jīng)讓園中各處忙碌,幾輛馬車已經(jīng)裝載了崔湮平日用的東西。
侍女崔湮挑了一些,至于家丁,崔湮自然一個不帶。
侍女自是要帶了依紅依翠,挑選的幾個侍女,也能看的出崔湮是用了心的。
李治坐在園中一張?zhí)梢紊?,旁邊是靜靜啃著竹筍的團團,遠處忙碌人群。
李治給不了崔湮紅妝十里,給不了崔湮鳳冠霞帔,也給不了崔湮晉王妃的名份,甚至別的名份都給不了。
心中,晉王到底是覺得虧了崔湮的。因為她的特殊,李治甚至讓她進晉王府,都只是尋常方式,所有的禮儀,在這里都不適合。
李治此時倒是想問父皇,當時接韋貴妃用的方式是什么,自然,李治不敢問??!
想想自己接崔湮和父皇接韋貴妃倒是差不多。
當時父皇也不是皇帝,是皇子?。?p> 唯一不同,崔湮身子是自己破的,韋貴妃身子是別人幫父皇破的,還造了一個女娃。
哎,怎么想到這里,李治覺得自己比父皇講究一些呢!
以后真做了帝位,自然也要為崔湮留一個名份,反正這事父皇已經(jīng)做了,算是將路完全給李治鋪好了。以后取寡婦,自然沒人以頭捶地,垂頭痛哭了。
李治的手在躺椅扶手輕輕敲了幾下,團團已經(jīng)蹭到李治腳邊,伸著爪子抓著李治長衫下擺,李治伸手,抱起了小家伙,最近小家伙重了一些,這是養(yǎng)肥了,也是成長了。
過了今年,小家伙應(yīng)該就沒人抱的動了,不信去抱抱大國寶試試。
晉王府,林家?guī)熃忝靡惨β盗?,今日她們就會搬進竹園。
林如茵和林詩軒其實是不肯的,畢竟留在晉王府,就是陪在殿下身邊。
竹園是大,奈何兩人也無心住著這巨大園子,在晉王府,到底日日在心儀之人身畔,可是竹園,就看運氣了。
不過不讓她們搬進竹園,總不能讓她們在晉王府開醫(yī)館吧!這就是天大笑話了。
李治和崔湮同乘,竹園的馬車浩浩蕩蕩進了晉王府。
同時,一輛馬車載著林家?guī)熃忝煤褪膛觾?,去了竹園。比起車隊規(guī)模,倒是林家?guī)熃忝玫暮崃?。不過她們也確實不用帶什么,崔湮早在竹園給她們安排好了一切。
平日用度,差遣人手,甚至留的銀兩也夠兩個人周轉(zhuǎn)許多時間。
她們完全就是提包入住就可,自然也不用帶什么。
崔湮卻不同,住進晉王府,一切都是自己準備,李治也沒辦法幫她,倒不是銀子問題,而是崔湮習慣,喜好這些,李治細細一想,竟是都不知道。
到底是虧待崔湮了,畢竟她的身份,五姓女的血統(tǒng),硬是被晉王隨隨便便帶進了晉王府。
當晚,一張牌匾就掛了竹園之中,林詩軒選了竹園一座老樓,新做的牌匾上,臨清安閣四個大字熠熠生輝。
而落款那里,則是留著大將作的名姓,閻立德。
老竹老樓,幽幽清風,師姐妹擺著躺椅坐在夜風之中,看著那不遠的老樓,也是感嘆。
臨清安閣,今日正式在長安落戶,明日就可以開門營業(yè),當然,說是如此說,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客。
對了,對于醫(yī)館,好像也不能用客來形容,誰沒事,愿意往這里跑呢。
林家?guī)熃忝迷谝癸L中躺著,看著漫天星辰,光陰流逝,在這里躺著,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時候,那時候林清安還在,一個大姑娘拉著一個女孩兒,整日圍著林清安轉(zhuǎn)。
到底還是那個女孩兒更有天份,無論學什么,總是一學就會。這大概就是血緣了,她的天份繼承于自己父親。有時候林如茵也只是嫉妒的份,不過這份嫉妒終歸比不得姐妹情深。
林如茵看了看林詩軒,然后看著她目光靜靜望著老樓上那個牌匾。
“詩軒,在想什么?”
“在想父親見到這塊牌匾,會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