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間一家人其樂融融,溫馨的好似真正的一家人似的。
霓裳對在座的各位敬了一圈酒,由衷的表示了對大家對她生病期間的照顧與包容。
“這里,我尤其要謝謝你——蘇晶潔,我的好妹妹!”
晶潔將僵在臉上的笑容尷尬的停住。
“要是沒有你的親自照料,恐怕我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蹦奚牙湫Φ?。
“這沒什么,我們是親姐妹嘛?!?p> “別再裝了,我的好妹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先利用與費博士交往的便利從他的私家花園里偷取曼陀羅花,然后將花汁偷放入我的飲食中,一點一點腐蝕我的神經,終置我于瘋狂的境地。當然,你也沒有這么傻,你輕而易舉的將你的所作所為盡數(shù)甩給費博士父子,引導他們認為是他們因為江憶荷的緣故要加害我,費氏父子精通醫(yī)理,更加坐實了他們利用便利使我花液中毒的事實,實在是太高明了?!?p> “姐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明白?什么曼陀羅花?它是有毒的嗎?”晶潔睜著一雙無辜的翦水秋瞳說,已經快滴下淚來。
“是你指使費氏父子在我的藥品里加入一定計量的虞美人毒素,每天加一點,循序漸進的加,直至我毒發(fā)生亡?!?p> 柳絮精致的妝容早已殘破不堪,臉部像畫像上的小丑一樣花花綠綠,“少血口噴人!你有什么憑據(jù)說是我們晶潔害的你?”
“把她帶上來吧?!本変繎奚训膫鲉境鋈⒁幻氖鄽q的中年男子帶進來。
“李一楠先生,私家花園的管理員,費博士邀請的種植者,你來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吧。”霓裳淡定從容道。
“前一陣子,一位夜總會的老板經常與我們博士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位女老板經常光顧我們的花園,那天她說實在喜歡這些花,向我討要兩支曼陀羅插瓶,我雖然不知道女士所謂何用,但依舊應她要求采了幾支送給她。哦,每一支進出的花卉我都按照數(shù)量登記在簿,這是我當時的記錄?!?p> 霓裳得意的朝晶潔笑了笑,“那么,你看清了向你索要花卉的人是否在座?”
“正是這位女士。”他指了指晶潔道。
柳絮氣得柳眉倒豎,“你是誰花錢雇來的水軍,竟在這里大放厥詞信口雌黃,好可恨吶!記錄人明明是夜冰,跟我們晶潔有什么關系?”
“畫皮畫骨難畫心,這位夜冰女士就是您寶貝女兒蘇晶潔小姐的另一重身份。你一個當媽的,難道連自己女兒每天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么,你這個媽當?shù)囊蔡×?!?p> “你有沒有做過?”柳絮恨恨地問道。
“我……我……蘇霓裳,你好狠毒的心腸??!對,我就是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這胸中的一口氣才能舒暢??上О?,你沒死,真是老天無眼啊,讓你這個賤人依舊那么得意!還有你,”她指著蘇太太,“你是因為你,我和我媽才被爸拋棄,過著最暗無天日的生活,而你們卻生活在別墅洋房做公主和王后,憑什么你們那么尊貴,而我們卻那么下賤!憑什么?”晶潔今晚一吐為快,將積壓在心里二十多年的恨意盡數(shù)發(fā)泄。
蘇太太嘲弄道,“蘇晶潔,你簡直是瘋了!你怎么能如此喪心病狂?就算當年的事傷害了你,你也應該找你那個朝三暮四的爸算賬,這樣惡毒的傷害你的姐姐,畢竟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怎能這樣迫害她這樣無辜的人?”
晶潔冷笑道,“她無辜?真真好笑。從小時候她就樣樣要超越我,把我比得一文不值她才會高興。太太,你認為你女兒真的那么純潔無瑕天真善良?不信你問問她,是不是每一次我得到了玩具她都要來搶走,你還認為她無辜嗎?”
“簡直不可理喻!柳絮,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女兒,謀殺自己的親姐姐?你們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正在這時,警車的氣鳴聲高聲響起,一對訓練有素的刑警進入包間,“有人舉報蘇晶潔聯(lián)合費氏父子謀殺販毒,現(xiàn)費氏父子已經落網,供出幕后之手系蘇晶潔?!?p> 晶潔燦然一笑,艷光奪魄,“我接受調查,走吧?!彼斐隼w細柔荑,任由警員將其銬住帶回審問。
柳絮全不知情,因為關系密切一并帶回局里調查,一場宴席最終成為鴻門宴,不是不悲哀的。
霓裳與緣淇靜靜的漫步在加州街頭幽靜的林蔭道上,一時思緒萬千,仿佛經過一場艱難的角逐廝殺最終披荊斬棘迎來曙光。
爺爺,媽媽,江憶荷,那些逝去的親人,現(xiàn)在終于可以得到安息。他悄然落淚,身邊依舊是曾經那個患難與共的女孩,但早已滄海桑田。霓裳還是霓裳,永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