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在躺椅上和白亦聊了會未來發(fā)展的路線……
其實就是扯淡,不過是兩個無聊男女的相互安慰罷了,對于未來完全是未知,哪有什么計劃?就算有,在三姐的竊聽下,這能叫計劃嗎?
陳晨進入黑風寨先去找了李依依,原本想著帶著李依依一起去安慰鋼刀的,可是到了血池發(fā)現(xiàn),李依依在閉關(guān)……
陳晨嚴重懷疑這是白亦的陰謀,站在血池邊正思考著要不要這個時候去找鋼刀,這會兒去安慰一個心靈受傷的大個美女……是不是很容易出事呢?
正在陳晨內(nèi)心交戰(zhàn)時,白亦偷偷的站在陳晨身后,小聲道:“想想你三姐的話?!?p> 陳晨突然發(fā)了一個機靈,這倒不是被白亦嚇得,白亦偷偷出現(xiàn)在他身后,他早就感知到,這一機靈是想起三姐那句“別等她們死了……”
“你說她什么意思?”陳晨有些煩躁的說的。
“她比我看的遠,”白亦淡淡道:“我之前搜鋼刀的時候,只能看到她有了完整的意識以后的,可是那天三姐一下就得知了今天大和尚口中的結(jié)論,這說明什么你知道嗎?”
陳晨想了想說道:“她搜魂技術(shù)比你厲害?!?p> “這是廢話,”白亦轉(zhuǎn)到陳晨身前,佯怒道:“想想更深層的?!?p> 陳晨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只是為了逗一下白亦緩解一下心中的煩躁,看著假裝發(fā)怒的白亦,微笑著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她能搜到鋼刀意識還沒有成型前,也就是說從鋼刀降生的那一瞬間,她就能利用搜魂術(shù)看到當時的一切了?!?p> 白亦點頭:“是的,她能看到以前,大和尚和他師兄能推演以后,你說三姐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她有,她推演出了什么才會和你說出那句話?”
陳晨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這事不能細想,越想越可怕,當時三姐說這話明顯是指張仙兒和鋼刀,尤其是看著張仙兒的眼神,一開始陳晨以為那是輕視,現(xiàn)在想想……不會我這師傅要死吧。
陳晨在這一刻動搖了,因為三姐說過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在自己,在于自己的執(zhí)念。
“去找鋼刀吧,別想那么多了?!卑滓嗟?。
陳晨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那份執(zhí)拗勁涌起:“嗯,我去和她聊聊,不過我還是會按我自己想的做?!?p> 話說到此,白亦也不在勸什么,和陳晨認識三個多月了,多少知道他的為人,再說只要陳晨不反感摟自己……那別人她也不愛管。
……
五峰山山頂,云海遮天,靈氣濃郁。
鋼刀獨自坐在山頂邊看著云海滾滾,陳晨瞬移到她的身旁坐下:“這里修繕的不錯,平臺大了些,云海也弄的挺好……”
話沒說完,鋼刀那柔軟且略大的嬌軀就靠了過來,依偎著陳晨的手臂,頭枕著陳晨的肩頭……
很違和的畫面……鋼刀坐著也比陳晨高……
“沒想到我的作用只是為了找到你,”鋼刀沙啞著說道:“父親是假的,母親是假的,師父也是假的……”
“我是真的呀,”陳晨看著鋼刀高挺的鼻子,紅腫的眼眶,心里一酸,用額頭輕輕摩擦著鋼刀的頭頂:“過程可能很糟心,但結(jié)果都是為了找到我,不是嗎?”
鋼刀嘴唇抖了抖還沒開口,就聽到陳晨繼續(xù)道:“有我在,我會帶你找到你的父母的,放心?!?p> 鋼刀重重的點頭,然后一頭扎進了陳晨的懷里。
陳晨苦笑著把她摟緊:“黑袍三姐說過,金丹以后去沒有危險,只要你想,明天我就帶你過去。”
鋼刀猛的抬起頭,柔情的看著陳晨用力搖了搖頭,抽泣道:“我不要你冒險,父母是否健在我不確定,我只知道我只剩下你這么一個依靠了。”
孽緣呀,我有了依依,又……先安慰吧。
陳晨甩掉腦海中多余的想法,輕拍著鋼刀的后背:“大和尚的記憶你要是想看找白亦,記憶里有你父母的樣子……不過你這狀態(tài)要不等幾天再看吧。”
“你看了嗎?”
“嗯,看了,”陳晨繼續(xù)拍著,像哄小孩一樣:“白亦搜魂的時候共享給我了?!?p> “那你說給我聽好嗎?”鋼刀輕聲道。
“好,”陳晨迅速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把暴力血腥的畫面盡量帶過:“大和尚這一門推演術(shù)很厲害,一直靠這門手藝殘害領(lǐng)路者……”
“這我知道,你就和我說說他們是怎么把我搶走的吧?!变摰稉Q了個舒服的姿勢,枕在陳晨的腿上,面向云海。
陳晨看著側(cè)躺著的鋼刀,曲線曼妙、動人心魄,又看了看她的假發(fā),想著是時候把她修為提上來了。
“大和尚他們推演完,得知下一代半人馬族女王會是領(lǐng)路者的……得力戰(zhàn)將,于是想到佛山秘境中看守藏經(jīng)樓的族群就是半人馬族,”陳晨一邊過濾記憶一邊講述:“佛山秘境外圍并不危險,但是到了內(nèi)圈機關(guān)、陣法重重,大和尚他們根本進不去,他們在秘境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日尋路無果,正要放棄的時候,你父母帶著你出現(xiàn)在秘境入口處?!?p> “為什么?”鋼刀突然坐了起來,這她無法理解,聽到藏經(jīng)樓和自己一族為看守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一些事情。
這個秘境的傳承想必就是那座藏經(jīng)樓,而自己一族就是守護傳承的守護者,又有機關(guān)和陣法在,只要不瞎跑絕對出不事,怎么父母會帶著自己去秘境入口呢?
陳晨笑道:“是不是有種送貨上門的感覺?”
鋼刀聽完輕輕拍了陳晨一下,嬌嗔道:“不許拿我開心。”只不過越說聲音越小。
陳晨突然覺得調(diào)侃這樣的大美女,比調(diào)侃姜雪有意思。
“理由不知道,大和尚的記憶里沒有,他們也很奇怪怎么就突然遇到你們一家三口了,”陳晨輕拍了鋼刀肩膀讓她繼續(xù)枕在自己腿上:“不過根據(jù)記憶,大和尚一眼看到你母親頭帶王冠,身披珍珠軟甲認定她就是半人馬女王,你母親當時又把你交給你父親,同時低語了幾句,你父親帶著你就跑。
大和尚要尋找的是下一代女王,于是對你母親根本沒有抓捕的意思,他師兄拖住你母親,大和尚帶人就把你搶了,確定你是女孩,你母親當時被打傷依舊頑強要把你搶回去,大和尚更加確定你就是下一代女王,于是就把你帶出了秘境?!?p> 陳晨又補充道:“至于你父母都是小傷,不過他們好像不能出秘境,所以沒有追出來?!?p> 不能出秘境是陳晨分析出來的,因為大和尚的記憶中,他和他師兄沒有馬上走,而是埋伏起來,想著要他們是窮追不舍那就永久后患,可等了大半天沒見出來,這才帶著小鋼刀離去。
基本過程給鋼刀講完,鋼刀陷入了深思久久不語,陳晨也沒去打攪她,任由她枕著自己的大腿。
此刻陳晨很享受這份安靜,傾聽著鋼刀的呼吸聲,看著眼前云海的流動,感受著被靈氣包裹的溫潤感。
生活要是能一直如此,該多好啊……
“我能在契約書上簽訂血契了嗎?”鋼刀依舊保持的側(cè)躺的姿勢,輕輕問道。
“嗯,”陳晨應(yīng)了一聲,契約書就浮現(xiàn)在鋼刀面前,同時第一頁翻開:“一滴血就可以了?!?p> 鋼刀沒有起身,抬起略大的玉手,咬破了指尖,一滴鮮血就低落在契約書上,隨即鋼刀全身傳來了骨骼的爆響聲,使得她不得不坐直了身子。
陳晨散出的精神力感知到鋼刀修為不斷地攀升,同時頭發(fā)也長了出來,把假發(fā)頂?shù)妹撀洌瑸鹾诘念^發(fā)由寸許慢慢生長到披肩,再由披肩生長到垂及腰身。
短短幾息后爆響停止,鋼刀慢慢轉(zhuǎn)過身子,目露感激的看著陳晨,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慢慢靠近過來。
陳晨隨著鋼刀的離近心跳在加速,他能猜到下面可能要發(fā)生的事情,但黑袍三姐的話已經(jīng)在他心中埋下顆種子,確切的說是有些撼動了他的原則,所以他沒有躲避,只是笑著看著鋼刀那漸漸泛紅的臉龐。
當鋼刀的唇離陳晨的臉頰只有一指的距離時,陳晨輕拍了下鋼刀的肩頭:“哪有讓女孩子主動的?!?p> 話音落,緊接著“吧唧”一聲,陳晨親了鋼刀的臉頰,動作很快,快的鋼刀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陳晨就親完了。
看著鋼刀有些失神卻又幸福的目光,陳晨內(nèi)心中的原則再次動搖了,這次的動搖像是讓自己的原則產(chǎn)生了一道裂痕,三姐埋下的種子馬上就要在這道裂痕中長出嫩芽……
鋼刀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但好似覺得陳晨還能看到自己通紅的臉,于是轉(zhuǎn)過身有側(cè)躺在陳晨的大腿上。
……
回到小院中的時候,月亮已經(jīng)高高的掛在了天空中,只不過不太亮。
“是霧霾嗎?”陳晨呢喃細語道。
“算是吧?!?p> 原本是自言自語,可卻突兀的得到了回應(yīng),陳晨不禁苦笑,看來三姐時時刻刻都在監(jiān)視自己呀。
“出來一起看月亮嗎?”陳晨對著傳音珠發(fā)出邀請。
“我在看了,只不過地點不同罷了?!鼻謇涠制届o的聲音傳入陳晨的腦海。
“你有心事?”陳晨有些好奇。
“沒有,”三姐平淡道:“只是無聊罷了。”
“我可以陪聊的?!?p> “收費嗎?”
陳晨想了想說道:“你能給我講講天盟嗎?全當是付費了你看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太貴了?!比惚г沽艘痪?。
之后任陳晨再怎么說話也沒有回復(fù)了,陳晨暗暗想著,看來天盟這個組織真的很強大,能讓一個渡劫期修士不敢所以談?wù)摗?p> 知道的信息越少,就越是無法提前做好預(yù)判,這對自己來說很不利。
正在陳晨思索的時候,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
“主人……大王,您在嗎?”
千島美,陳晨嘴角微微上揚,還以為這個新收的小弟失聯(lián)了呢,這么多天一直沒聯(lián)系自己,資源也一點沒送過來,要不是有契約書在,陳晨都認為她再次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