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這句話也不是無故放失,因為他了解胖子是愿意為普通人付出的修士,無關(guān)于母星,無關(guān)于天盟,只是胖子愿意真誠的為二號賣命,就能得出這個結(jié)論,而且他也真的拿胖子當(dāng)朋友。
兩人順著旋轉(zhuǎn)型樓梯似的樹干,緩步向上,第一個戰(zhàn)臺是黃級戰(zhàn)臺,所有到場參賽的選手都依次走向戰(zhàn)臺上。
可突然就在一個男修士走上黃級戰(zhàn)臺時,戰(zhàn)臺好似變成了虛幻的投影一樣,完全承受不了男修士的體重,男修一腳踏空直接穿透戰(zhàn)臺,摔在了地上。
走在樓梯上的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基本都在討論著相同的問題,戰(zhàn)臺怎么了?
戰(zhàn)臺樹正北百米處,一個看似解說臺的地方,一位中年男人拿起擴(kuò)音喇叭大喊道:“戰(zhàn)臺設(shè)置,年齡超過五十歲的無法登臺,你們以為我們查不出來?戰(zhàn)臺自己就能辨識,我勸那些懷有其他心思的修士自己退下吧,否則不但是給自己的宗門丟臉,更是挑戰(zhàn)護(hù)國組與仙音閣的威嚴(yán)?!?p> 陳晨聽著中年男人的話,打量著戰(zhàn)臺,有些茫然,戰(zhàn)臺從下面看最多五十個平方,當(dāng)時他就在想這么小的地方怎么混戰(zhàn),上來一看,一個戰(zhàn)臺里的人都被縮小了……
“空間折疊技術(shù),別看這臺子小,高科技得很,就算同時往里放三萬人都跑的開?!迸肿觽饕艚忉尩馈?p> 陳晨默不作聲,雖然不了解科技,但是秘境套秘境他還是明白的。
他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又給胖子傳音道:“你的歲數(shù)是不是也……會摔下來吧?”
“不會,”胖子篤定道:“我家的東西我自然有辦法?!?p> 陳晨不由對精靈族的科技嘆為觀止,“這個空間折疊技術(shù)你會嗎?”
“不會,失傳了?!?p> 陳晨頓時一捂胸口,好特碼心塞,不過好大……
“你的意思是科技斷代了?”
“嗯,”胖子無奈道:“那會我族可被滅了,我和我妹妹是滅族后被制造出來的,就算有一定的科技書籍,可你覺得沒老師自己愣琢磨,琢磨的明白嗎?”
“嗯……你說的有道理,”陳晨繼續(xù)上著臺階,“別說沒老師了,就是有老師教,我上學(xué)的時候都沒琢磨明白……”
……
陳晨進(jìn)入天級戰(zhàn)臺里,發(fā)現(xiàn)情報不準(zhǔn)呀,這里明明特碼的一百多人……
陳晨迅速傳音給胖子問明情況,他是真怕殺錯了人,那豈不是很尷尬。
可胖子傳音告訴他,不清楚,可能是這群人連夜報名的結(jié)果,至于哪些該殺,哪些不該殺,胖子也無解。
“用我?guī)湍愠鲋饕鈫??”白亦突然問道?p> “不用,”陳晨隨意走到戰(zhàn)臺邊緣,“多出的人正好,很適合我的計劃?!?p> “你打算把多出來了一起放過?”白亦問道。
“是呀,”陳晨回道:“要是只把對普通人好的宗門放過,那就比較明顯了,原本我就想順便放過幾個罪孽不重的,這下人多了正好,多出來的都留著,混淆視聽嘛。”
白亦很贊同陳晨的做法,算算吸收靈氣升級也絕對足夠,只是不清楚陳晨這么做了以后會把鍋甩給誰。
“當(dāng)然是丁一了,”陳晨在人群中尋找著大和尚的徒弟,“王家家主死了,丁一借著和家主長的一摸一樣,直接管理家族,雖然他并沒有這樣的野心,只是出于無奈,不能讓王家散了才上位。
可他終究是仙兒的仇人,我可以偷偷潛到他家里殺他,可我怎么把黑子帶上?畢竟我沒想告訴黑子我的秘密?!?p> “所以你偷偷給黑子偽造出一系列證據(jù),還讓荀山易容交給他?”白亦對昨天夜里陳晨的所作所為終于捋順了。
昨天夜里偷電的時候,他特意偽造出一系列證據(jù),直接證明當(dāng)年黑子的師傅死于丁一之手,畢竟鍛造術(shù)確實動人心,怕黑子不信還讓荀山易容,冒充黑子師父的老友。
黑子當(dāng)時和陳晨掏心窩子說了個明明白白,荀山自然對答如流輕松蒙混過關(guān)。
黑子哭了半宿,深信不疑認(rèn)定了王家現(xiàn)任家主就是兇手,也就是丁一,于先生。
“你做那么多是為了讓黑子也參與進(jìn)來?”
“對呀,”陳晨輕松說道:“一會把鍋甩給王家,你想想那是什么場面?”
“所以昨天晚上仙兒也出了黑風(fēng)寨是伺機(jī)潛伏在這里了?”白亦錯愕的說著,陳晨布局雖不嚴(yán)謹(jǐn),但也算僅僅有條了,“你覺得仙兒殺的掉丁一?”
“殺不掉,”陳晨語氣略帶焦愁:“不過還有我呢?!?p> 白亦無語了,計劃漏洞百出,合著黑子和仙兒都潛伏進(jìn)來了,以你甩鍋為信號,然后群毆王家……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嗎?
“我想試試,人多力量大嘛。”陳晨無所謂的說道。
“那剛才你故意透露出你是護(hù)國組的身份?”
“對,打算一起弄了,其實龍淵即使不撤人,我也這么干,然后用空間戒指把我家人帶走,我就想看看人多能不能把龍淵一起干掉?!?p> 白亦有些震驚了,“你膽子真大,你玩這么大想過后果嗎?”
”想過呀,從胖子告訴我,整個組織只有我們兩人出戰(zhàn),我就想明白了,老銀幣要我死,所以我想裝個乖寶寶躲一下,可胖子后來又說我天盟二五仔的身份暴露了,那就沒得裝了,只能硬干。
成了,我萬事大吉。
輸了,那就趁亂逃跑唄,還能有啥?!?p> “好你個還能有啥……”白亦都被氣笑了,“這么大事你怎么不和我說說?”
“昨天晚上不是跟你和李依依說了嗎?”陳晨委屈道。
白亦飛速翻查昨晚的記憶,然后大叫道:“你就當(dāng)著我們兩面說你要做一件大事,問我兩支持不支持你,李依依沒醒說不了話,我以為你要同時娶我們……”
前因后果算是整明白了,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沒用了,白亦氣鼓鼓的回寨子里了。
……
陳晨估算了一下時間,站在臺子上一個多小時了,應(yīng)該快開始了吧?
正想著,天級戰(zhàn)臺上又走上一人,一身筆挺西裝,黑色的墨鏡,光亮亮的腦袋,此人正是小和尚虛妄——大和尚的親傳弟子。
小和尚掃視人群,原本喧囂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小和尚氣場很足,畢竟是金丹期修士,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威壓。
陳晨在威壓中感知到,這小和尚不簡單,金丹期五階修士。
和尚掃視完人群,徑直走向陳晨,這讓陳晨有一瞬間的錯愕,難道我殺死你師父你知道了?
待到和尚走到近前,禮貌的行了個紳士禮,“戰(zhàn)場如此危險,你有如此美麗,可否讓小僧護(hù)你周全?”
這是想對老子做什么……
“好呀,”陳晨快速進(jìn)去角色,“有小哥哥保護(hù)再好不過了,你要是能護(hù)住我獲得第二名,我還額外獎勵呦。”
“你真騷……”白亦突然吐槽。
“懂什么你,男人就喜歡這樣?!?p> “你就喜歡這樣?”
“……”
“護(hù)國組還需要第二名?”和尚猥瑣的笑了笑,兩個眼珠子似兩把刮痧板,把陳晨都刮了一遍。
“組織需要嘛,”陳晨不慌不忙道:“上面安排什么,我們就干什么。”
和尚滿意頷首“一言為定?!?p> ……
“各位宗門的朋友們,還有世家的兄弟們,歡迎來到我王家主辦的宗門排位賽,我的心情很激動,多的也不說了都是江湖兒女,祝愿大家取得一個好成績?!?p> 果然又過了十多分鐘,在中午十二點時,一位王家的長老走上解說臺,進(jìn)行了賽前講話。
陳晨很滿意這個講話的人,沒有那么多廢話。
他站在小和尚身后看了眼胖子所在的戰(zhàn)臺,四個戰(zhàn)臺分為四個方位,正東正南,正西和正北。
陳晨所在的天級戰(zhàn)臺在正北,離解說臺和評委臺最近,胖子在正東玄級戰(zhàn)臺,陳晨站在臺子邊緣正好能看到胖子。
這時的胖子正努力的勾引著修為較高的修士……
“你好不要臉,”陳晨傳音道。
胖子頭也不抬,繼續(xù)搭訕著,回道:“你懂個錘子,我這還不是為了多撐一會兒嘛?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的全部計劃了嗎?”
陳晨簡短意賅的說了一遍,胖子頓時遍體生寒,這特碼是死中求活呀,不但考驗體能,還考驗演技……
……
評委臺上只有兩把古香古色的實木圈椅,一張長條案桌,桌上只有兩杯香茗順著杯口絲絲冒著熱氣。
各個戰(zhàn)臺議論聲紛紛,無非就是“怎么還不開始呀?”“我等的花都謝了”云云。
陳晨并不著急,畢竟兩位主角還沒出現(xiàn),他也很期待這一次正式見面。
龍淵和柳紅的樣貌,他只在老李給的資料中和翎羽的記憶碎片中見過。
照片和記憶中都不如自己親眼見見,看看老銀幣和神婆到底是什么樣子。
正想著,戰(zhàn)臺樹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秘境入口出走進(jìn)兩隊人。
一隊為首的是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美麗少女,身穿漢服,頭發(fā)沒有任何多余的釵飾,自然披散在身后,赤著小腳,邁著蓮步款款走向評委臺。
陳晨無法確定這就是柳紅,他的精神力無法探查太遠(yuǎn),只能委托白亦。
“不過金丹期修為,”白亦探查完傳音道:“可她每步腳不沾地,如漂浮行走……”
“說明她隱藏了修為嗎?”陳晨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白亦解釋道:“不是隱藏修為……那么這就是魂族秘術(shù)?!?p> 陳晨不懂魂族的功法,白亦說是那就是了,“和翎羽提供的情報一樣,這具身體是娜迦族的,我很好奇,她為什么要這個血脈的軀體?!?p> “……”白亦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你們口中的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