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
紫鳶看著這位每一次見面都沒有好臉色的男子,心中直冒嘀咕“這一次公子到底有沒有把握”。
那名男子看著眼前的司徒直白的說道“不要用你那一套,那一套我已經(jīng)聽了不下幾十遍了,老子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了”。
紫鳶聽到這番話之后一句準備起身,卻被司徒欄了下來,紫鳶歪頭開著司徒,眼中的神情一句明顯的表達出了疑惑,以往這樣的情形代表著這趟旅途的失敗,可以離開了啊。
司徒欄住紫鳶之后看著那名男子,那名男子看著司徒也是充滿了疑惑,奇怪,以往這樣的情況這小子就起身道別了,今次怎么還老神在在的端坐在蒲團上。
紫鳶看著司徒并沒有離開的表現(xiàn),只好再次做好來。
司徒劍紫鳶再次做好之后,司徒開口道“枯葉,我這一次可是抱著決勝心來的,可沒有以往那么好打發(fā)的了”。
就見被司徒稱為枯葉的男子說道“老子可不在乎你小子什么決勝心不決勝心,老子就是單純的不想聽你說你那一套鬼話,你要是不能說出一句能夠讓我聽你說話的話,老子就把你扔出去”。
司徒聽著話,感受話中的粗鄙,司徒相信一口一個老子的枯葉是一個說到就做到的人,因為司徒從改命得到的九十九年的真氣之后,再來見枯葉就發(fā)現(xiàn)枯葉身上有一股環(huán)繞周身的內(nèi)力,深厚到咸陽城內(nèi)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寥寥幾人可及的境界(當然不包括司徒?jīng)]有見到的人),司徒就知道剛認識之時兩人在一起討論學術(shù)時眼前這位枯葉是多么忍讓自己,司徒并沒有打算暴露自己,所以就只能用言語說服眼前這位當初因自己一句話從而相識的枯葉。
被司徒稱枯葉的男子名叫魯濟寓,自號為枯葉,三年前司徒在街上書店中抄書時聽到對店主自稱枯葉,于是司徒就對自號為枯葉的魯濟寓問道“為何以枯葉為號”,就見魯濟寓從面對店主轉(zhuǎn)身面對司徒回答道“人生就像葉子,有蔥蔥郁綠,當然也有枯黃萎縮了”,當時司徒拿著手中的筆刀看著不過眼前不過剛剛四十多歲的枯葉,心里想著正值壯年,怎么就有了這樣的感悟,于是就說了一句“真是不知當下”,于是魯濟寓就和當時正在抄書的司徒爭辯起來,兩人就是這樣在間書店相識,之后就是司徒魯濟寓偶爾聚在一起談?wù)搶W問,當時魯濟寓一直都沒有對司徒說自己會武功,知道司徒改命之后自己察覺到了,就一直過來勸說魯濟寓加入帝國,有空就來,一直重復到現(xiàn)在。
司徒看著魯濟寓說道“我想要建立一個勢力,一個屬于帝國”司徒停頓一下之后快速的說道“一個屬于帝國子民的勢力”。
聽到司徒說要建立一個勢力,一個屬于帝國就起身準備的魯濟寓,在聽到司徒后面快速說的一句一個屬于帝國子民的勢力有坐了下來。
司徒看著聽完重新坐下來的魯濟寓,快速轉(zhuǎn)頭對著紫鳶眨了一下眼,之后又快速的回過頭去。
紫鳶看著司徒飛快地做完一連貫動作,低頭掩飾臉上的笑意,只是微聳的肩膀就會知道她到底又多開心。
魯濟寓感受著兩人的小動作,對著司徒說了一句“繼續(xù)”。
紫鳶聽到魯濟寓的話之后收斂表情抬頭看向司徒,想不通為何這一次這位號稱枯葉看透了人生的男子為何會聽。
司徒?jīng)]有注意到紫鳶的眼神,在枯葉說完繼續(xù)之后司徒就對著枯葉說到“你應(yīng)該知道我時為何能拿個進入朝堂的吧”。
枯葉并沒有回答,而是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司徒,眼中流露出再說廢話就不要說的的意思。
司徒感受到了一股涼氣,快速的說道“天下已經(jīng)在皇上的手中實現(xiàn)了統(tǒng)一,也在我的建議當中皇上選擇了我的法制,但是當今天下離我理想中的法治還有一段距離,這一段距離被人牢牢掌握在手中,憑我一個人難以撼動,所以,我需要幫手”。
枯葉說道“幫手,嬴政不是你的幫手嗎?沒有他,你連法制都完不成,更何談法治,如今你卻說嬴政難以幫到你實現(xiàn)法治”?
司徒說道“不否認你說,但是你沒有不知道這一個看似輝煌,實則走在鋼絲繩上的秦帝國是有多么的危險”。
紫鳶看著說到秦帝國危險時司徒臉上那凝重的表情,這是紫鳶從沒有在司徒臉上看到的表情。
枯葉看著司徒說道“嬴政連天下都統(tǒng)一了,秦帝國還有和危險”。
司徒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魯濟寓,起身來到屋前,看著干凈的庭院,雖然這是一間除了大門和主屋是完好無損其余都破敗不堪的院子,但是院子打掃的很干凈,并沒有給人落魄的感覺,反而像是精心打造成這樣的獨有的樣式。
司徒看著庭院中那一顆枯萎的樹木枝條上重新抽出了一片新芽,開口說道“不可否認,皇上完成了自春秋戰(zhàn)國以來最偉大的創(chuàng)舉,統(tǒng)一了諸侯中最強大的六國,吞并了小國不計其數(shù),實現(xiàn)了春秋戰(zhàn)國七百年來最偉大的創(chuàng)舉,但是”
說道這里,司徒轉(zhuǎn)身看向屋內(nèi)的兩人說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呂不韋、嫪毐、王翦等人相繼混亂朝綱,導致皇上不在信任臣子,一切政令的下達都把握自己的手中,朝中諸臣皆算的上有權(quán)而無實的地步”。
枯葉打斷道“堂堂帝國的司法院子也在埋怨自己有權(quán)無實嗎”?
司徒說道“不”。
枯葉說道“那你說的是什么”。
司徒說道“是帝國的子民無實”。
枯葉看著司徒,說道“何解”。
司徒說道“當下的帝國,政務(wù),軍隊都系于皇上一人,帝國的子民實際還是依托于皇上,萬一皇上不在相信法制到法治,那么帝國的子民當下所有都將不復存在”。
接著又說道“為了帝國的子民,帝國的法制必須慢慢的到法治,而這,就需要很多不屬于各派勢力的人的加入”。
枯葉正準備反駁的話也被這句話給噎住了。
司徒繼續(xù)說道“這個帝國因一個人而存在,當這人不在或者仙去之后,那么,這個帝國中六國余孽,百家學派,江湖勢力都將趁勢而起,到時,受苦又將是無辜百姓,所以,我以獻劍之名進入朝堂,以秦國統(tǒng)一做為基石,以法學做為材料,欲鑄一柄絕世名劍,助秦國得此劍之后上應(yīng)君心,下應(yīng)民心,君執(zhí)此劍,劍鋒所指,民心所向”。
枯葉看著眼中大放光明的司徒,看著沉浸在自己理想中的司徒,看著一位一心為了帝國子民的司徒,枯葉靜下心來深思,自己真的看透了人生,看透了樹葉的枯黃萎縮了嗎?樹葉蔥蔥欲綠都可以為了樹下的平民遮擋陽光雨露,枯黃萎縮之后化作春泥滋養(yǎng)土地中的蟲子花草,而自己一身所學卻沒有為民做一件事,真的有枯葉偉大嗎?
之后就見司徒對著枯葉行了一禮說道“組建一個屬于帝國子民的勢力,一個以帝國子民為出發(fā)點的勢力,一個會跟帝國的貴族、侯爵、將軍為敵的勢力,所以,枯葉,我需要你來幫我”。
紫鳶看著第一次以怎么認真的方式邀請枯葉加入的司徒,轉(zhuǎn)身對著枯葉行了一禮,并沒有說什么。
枯葉看著司徒,在看著行了一禮而沒有說什么的紫鳶,只是這樣沒有說什么比說了什么更加有力。
最后枯葉再次想到聲司徒第一次在書店見面的場景,說的第一句話“真是不知當下”,是啊,不知當下,原來當下就是一自身所學為平民做點什么啊,這樣即使枯萎也會滋養(yǎng)泥土啊。
就這樣,司徒組建的勢力中的第一位大佬就正式進入了帝國史書上,史書這樣寫道“帝國二年三月,帝東巡三郡,途中任魯濟寓為生民法法長,法長于帝國子民的利益數(shù)次頂撞皇帝,蒙司法院院長數(shù)次相救,才能免死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