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鐘悅的那帶著強烈的不安的雙眼,便好似一只受了傷的小獸一樣,讓楊曉不由得一陣心痛。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在我想讓你教我樂器的時候。想像的你,就是一個正常人。而且,當(dāng)時腦海里也并沒有想到你姐姐。
也許你認為你的水平并不足以教學(xué)!
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只是一個音樂小白,你的水平遠遠的勝過我,教我是措措有余。
的確,我可以在外面找個老師教我!也許他有豐富的教學(xué)經(jīng)驗,但是我想他肯定沒有你教學(xué)的熱情。
還有,我是一個天才,說不定幾節(jié)課就達到了我想要達到的水平!
估計也沒有幾個老師,愿意只教幾節(jié)課吧!”
“怎么樣!”
說到這里,楊曉又看向了鐘悅,“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滿意!”
鐘悅相當(dāng)興奮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李欣桐,“姐姐,我想試試!”
“試試到是可以,但你們的教學(xué)場地,打算定在哪里?”
李欣桐真是不忍心拒絕鐘悅,提出一個實質(zhì)性的問題。
“隨便,在哪都可以!去你家也行,去我家也行!在外面租個場地也行!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去海天大酒店找個房間也行!”楊曉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只是幾節(jié)課的話,沒有必要去外面租場地。去酒店也不太好!外面的話,教學(xué)效果肯定不行!”
李欣桐一邊思索一邊說著,最后才終于抬起了頭,“去我家吧!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教學(xué)的過程中,必須得開著門,好讓外面的保姆能看到,或是聽到你們的聲音!”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楊曉相當(dāng)不滿的說道。
如果不是看鐘悅可憐,而自己又的確需要學(xué)習(xí)樂器,他會上桿子找鐘悅嗎?
“楊曉!對不起呀!我只有這么一個妹妹,請你理解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心!”
李欣桐也知道她這樣說有些不太好,無比歉意的看向了楊曉。
“好吧!”
軟語相求,楊曉也知道李欣桐并沒有什么惡意!
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卻還是能接受的,便也只能點頭,“我上午要去健身房鍛煉,下午去練箭。中午或是晚上有時間,你們看什么時候合適!”
“那就中午吧!我晚上有直播!”
鐘悅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時間!
“那行!”
楊曉點了點頭,又與鐘悅交換了微信,這才又起身回到了家中。
李欣桐的家離楊曉家極近,兩人就是前后樓。
她家也是一樓,面積與格局與楊曉的家是一般無二。
“楊先生!鐘小姐正在等您呢?請進!”
才按下門鈴,便有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女子打開了房門。
未語先笑,態(tài)度那是相當(dāng)?shù)暮茫?p> “麻煩你了!”
楊曉點了點頭,換好了拖鞋后,又進入到了屋內(nèi)。
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這是傳統(tǒng)的中氏裝修風(fēng)格,與自己家的歐氏截然不同。
看得出來,李欣桐的家世很好,屋內(nèi)的裝修和各種器具,無一不是精品。
“楊哥,來了呀!”
伴著極為低微的電機聲響,鐘悅驅(qū)動輪椅也來到了廳內(nèi)。
“是呀!我必須得準(zhǔn)時,下午還得去練箭呢?”楊曉點了點頭,走到了鐘悅的身后,“鐘老師,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好呀!”
鐘悅興奮的說道,接著又把他給帶到了一個房間。
這里并不是她直播的房間,而是一個書房,在里面的墻上甚至還掛上了一塊白板。
看位置,應(yīng)當(dāng)正好是坐著輪椅的鐘悅能夠得到的地方。
“我們第一節(jié)課學(xué)習(xí)樂理!”
驅(qū)動著輪椅到達了白板處,鐘悅拿起了墨水筆。
“鐘老師!還是直接教吹奏吧!我是真沒有太多時間來學(xué)習(xí)那些基礎(chǔ)的東西!”
楊曉連忙拒絕道。
他就是打算在劇情世界,裝成一個風(fēng)流公子!會吹奏樂器也就夠了,哪有心思去當(dāng)一個音樂家。
“不行!如果你不懂樂理的話,肯定是吹不好曲子的,我是老師,你必須得聽我的!”
出乎楊曉意料的是,鐘悅竟然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
“好吧!我聽你的!”
面對著這樣的鐘悅,楊曉是真不忍心拒絕她,只能憋了巴屈的表示同意。
“這才對嗎?楊同學(xué),你上課的時候一定得認真聽講,必須得跟上老師的節(jié)奏,明白嗎?”鐘悅拿著墨水筆在白板上敲了幾下,說道。
“明白!”
楊曉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身體挺得筆直,就好似一個小學(xué)生一樣,全神貫注。
由于是音樂小白,所以楊曉也不知道鐘悅講的是好是壞。
反正他知道她講的那些玩意,自己都能聽懂。而且,幾乎每隔一分鐘,系統(tǒng)都會蹦出來一條提示也就夠了。
鐘悅的確是足夠認真,中間還反過來向楊曉提了兩個問題,耳聽得楊曉回答的正確,相當(dāng)滿意的笑了,很是有好為人師的風(fēng)格。
如此足足講了有一個小時,就在楊曉聽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鐘悅的表情卻有些變了。
巴掌大的精致小臉眉宇緊鎖成了一團,便好似在忍受什么一樣!
“鐘老師,要去洗手間嗎?”楊曉善解人意的問道。
“不是的!我只是……”
鐘悅搖了搖頭,露出了為難的樣子。
“孫姨,孫姨!”
接著,她才又叫了起來。
伴著聲音,剛才的那個保姆拎著菜刀就從外面沖了進來,虎視眈眈的看著楊曉,“鐘小姐,是不是這臭小子欺負你了?”
“不是的!我的后背有些麻了!”
鐘悅連連擺手,同時還伸手放到了輪椅的坐位處,輕輕的按著自己的側(cè)臀。
“我知道了!”
保姆是恍然大悟,忙又走了出去。
“鐘老師,屁股難受直說就是了,不用這么隱諱吧!弄得我差點被人當(dāng)成色狼!”
楊曉也算是看出來,鐘悅所說的后背難受其實就是一個借口,便逗她道。
“要你管!大色狼!”鐘悅向她翻了一個白眼。
“我色你哪了!我又沒有打算幫你揉!”
楊曉笑著站了起來。
“去死吧!大色狼!”
鐘悅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正好手里有墨水筆,嗖的一下便扔了過來。
“啪!”
墨水筆砸到了楊曉的胸前,在他的白色T恤上留下了一個相當(dāng)清楚的印跡。
“對不住呀!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自己的杰作,鐘悅是連連道歉。
“沒事!回去洗一下就掉了!”楊曉哪會和她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不以為意的站了起來,輕松的擺了擺手,又要告辭離去。
“等一下!”
便在他正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鐘悅卻突然叫住了他。
“晚上去我直播間的時候,你別再打賞了!你放心,我會幫你向我姐姐說好話的!”
當(dāng)楊曉回過頭后,聽到了鐘悅幽幽的聲音。
“你怎么就知道我打賞一定是為你姐姐,而不是為了你呢?”
楊曉隨口就是一句。
“?。 ?p> 鐘悅的頭騰的一下便抬了起來,雙眼似怯似喜的看著他。
“臥槽!”
在此時,楊曉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
都怪劇情世界,把自己給教壞了,見人就撩,現(xiàn)在撩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