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時候,爺爺和奶奶會到自家的稻田,去收割稻谷,糖糖也很開心。她看著金燦燦地稻谷,心里自然是喜悅的,這是爺爺和奶奶辛勤耕種的結果,上面還有自己的汗水,糖糖乖巧地拿著鐮刀,跟在爺爺的旁白邊,幫爺爺割稻谷。
她永遠記得爺爺的笑容,很暖和,即使滄桑的面容,看起來依舊格外親切和和藹,還有種力量,覺得爺爺很愛自己。
“糖糖,你小心點,不要弄到手?!睜敔斢行?,畢竟小孩子使用刀具,還是有些危險的。
“爺爺,放心,我每年都割,沒事的?!碧翘菍χ鵂敔斝Φ煤芴?,她知道這是爺爺對自己的偏愛,總是不希望自己拿著鐮刀。
糖糖的小手雖然有些慢,但還是幫爺爺不少忙,太陽從升起到高高掛在天空,糖糖一直在割稻谷。
“糖糖,今天去你表哥家吃飯。”爺爺停下手里的活計,擦了擦汗水,有些疲憊地看著糖糖。
“爺爺,為什么不回去吃?”糖糖有些詫異,她不想去。
“好啦!你也沒去過他家,爺爺帶你去,這樣吃完,就可以做工了,還不用下山,再爬上來?!睜敔斂粗约业募遥凵窈軠睾?。
糖糖看著爺爺滿臉的汗水,她明白了,這樣,爺爺就可以少累一點了,她看了看自家,很爽快地答應了:“好!爺爺,聽你的?!?p> 爺爺摸了摸糖糖的腦袋,將鐮刀放下,就帶著糖糖吃飯去了。
表哥家是石屋子,很寬敞,但是糖糖有些害怕,她躲在爺爺的后面。
從進屋的那刻,糖糖總覺得有誰在盯著自己看,她回過頭,石一個十三歲大的少年,眼睛癡癡地看著自己。
糖糖覺得有些害怕,她從來都沒有被人盯著看,很快走到屋子里,爺爺便和其他人介紹自己,自己很乖巧地喊了喊:“表舅!表舅母!”
糖糖以為那位少年的眼神,進屋后離開自己,但是沒有,糖糖這是也從他的父母口中得出,這是她的表哥。
糖糖第一次見,雖是親戚,還是放不開,那位表哥的眼神,又覺得特別恐怖,爺爺是哥老實的農民,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
糖糖不想看少年的眼神,她看著面前的院落,他家的院落除了杏子樹,其他的什么也沒有,外面還種植了一片竹子。
房屋的方向朝南,如果不點燈,屋子便是漆黑的,好在是白天,還有一些燈光,糖糖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心里還是有些害怕,因為平常人家的房子都是大門朝東的,而且很亮,這里也只有表哥一戶人家,周圍沒有人。
吃過午飯后,爺爺不知去了哪里,李糖正準備起身去找爺爺,因為這里房屋很黑,一個大人也沒有,她有些害怕,從進來的時候,直到吃飯結束,少年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李糖。
李糖小時候臉上肉嘟嘟的,小手很白,跟這里的小孩不一樣,皮膚很白,又是孩子,看著很乖巧,很可愛,李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正準備起身,她起身,準備離開屋子,剛走到屋子面前,見到一個女孩,表哥吼開了外邊的女孩。
“小妹,滾遠點!不要在這里站著!”表哥很氣憤,罵走了自己的妹妹。
糖糖還來得及看清楚他妹妹的臉蛋,只記得身子很瘦,還扎著一個馬尾,皮膚有些黃,不是很白,鞋子破破爛爛的。
糖糖本來準備喊救命的,下一秒,還沒喊出聲,就被表哥蒙住了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要講話,糖糖有些害怕,她朝外面跑去。
門哐鏜一聲,被關上了,周圍黑漆漆的,只有門那里透著光亮,糖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在表哥的眼里,現在究竟是什么東西,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在黑夜中,看自己就像一件物件一樣,覺得自己不是孩子,而是屬于他的東西。
就好像自己在家里的玩具一樣,但是那眼神,比對玩具更恐怖些,平靜的眼神下,就像深不可測的湖水,又像那見不得光的秘密。
糖糖朝門邊走去,她個子小,實在沒有辦法,她只是看著透過門縫的光,那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自己還在這里。
表哥一把就把她抱起,糖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半掉在樓梯中間了,房屋里零散的光,讓她看清了,這是一把木頭梯子,爺爺家里也有,只是爺爺家的屋子暖和些,這間屋里特別涼,還透著涼氣。
糖糖被抱到樓上,她被脫去鞋子,只覺得坐在上面軟軟的,她明白了,這里是一張床鋪,只是有些簡陋,空氣中還透著棉絮腐爛的味道,還有房屋中的油煙味,還有一些灰塵的味道,糖糖下面應該是有火塘,不然這里就不會有這種味道了。
樓上很黑,只能看清對面人的模糊影子,表哥把糖糖的鞋子脫了,開口說話了。
“我們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表哥的聲音透著期待,又間接表露了自己的目的。
小糖糖想,平常和小伙伴們玩游戲,都是在外面的,從來不來這種黑黑的地方,聽面前這個表哥說話,總覺得怪怪的,還有些詭異。
糖糖搖頭,沒有回話。
空氣安靜了一秒,糖糖只覺得褲腳處,有東西鉆了進去,是表哥的腳!他還往自己的小腳丫子上面往上蹭,而且越來越得意,慢慢蹭到膝蓋上面了,糖糖趕緊縮腳,朝后面挪了一步,她不想被這樣蹭,從來沒有人這樣蹭過她,別說男生,女生也沒有,父母也沒有,爺爺和奶奶也沒有,面前這個男孩,是第一個這樣蹭她的,她感覺不習慣,很討厭這樣的做法。
“不要怕,就是個游戲,跟我玩嘛!”表哥湊到她的面前,盯著糖糖,有一只手,已經握住了糖糖的右手,他的頭朝自己靠了下來,糖糖迅速拿起他的右手,剛才是太黑,看不見,現在就是自己脫身的機會。
她拿起表哥的右手,用盡所有力氣,朝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只聽見一聲慘叫,糖糖趕緊下樓,跑到門前,表哥從上面追了下來,糖糖有些矮,夠不到門,門又是木頭的,還有點硬,糖糖突然看見旁邊有個電鋸,她亂按了下,鋸子轟轟響,看了下后面,他下到樓梯的一半了。
糖糖趕緊用鋸子朝中間的纜鎖據去,門開了,表哥已經下來了,糖糖趕緊用鋸子對著表哥,“別過來!”
表哥想不到面前這個女孩,還有些能耐,看著她面前的鋸子,覺得她小,不會動自己,還朝前走了一步,誰知,糖糖沒拿穩(wěn)鋸子,鋸子碰到了少年的手指。
只聽見少年跪在地上,糖糖見勢,趕緊丟下鋸子,打開房門,撒腿就跑,一溜煙就跑到了稻田了。
看見爺爺在稻田,直接大聲喊:“爺爺!”
邊喊邊哭,剛才真的嚇死她了,還以為自己出不去那間屋子里,爺爺心疼地擦去糖糖的眼淚。
“不哭,乖孫女,怎么了?”爺爺有些心疼地看著糖糖。
“表哥用他的退蹭我的退,還準備用手去摸我下面?!碧翘怯檬种噶酥缸约旱难澴?。
爺爺蹲下來,“這個畜牲!爺爺去收拾他!”爺爺很憤怒,直接拿著鐮刀就起身了。
后面的表哥跟了上來,看見爺爺拿著鐮刀,溜煙似的跑,爺爺追在后面,發(fā)現表哥的手臂在滴血,沒有繼續(xù)追,只是回到糖糖身邊。
“他的手,你弄的?”爺爺疑惑地看著糖糖。
這才發(fā)現糖糖的嘴角有一抹血跡,糖糖點頭,沒有否認,呆呆地回了句:“我用嘴咬了他的手臂,所以他沒碰到我的褲子,拿電鋸的時候,電鋸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p> 爺爺沒有責備糖糖,只是把糖糖抱在懷里,糖糖記得,那是爺爺的懷抱,就是糖糖逃出“小黑屋”的動力,有爺爺這句話真好。
自此后,糖糖卻一戰(zhàn)成名了,村子里的小伙伴都不敢惹她,年紀大的更不敢,聽說那位表哥的手后來長好了,只是削掉了十指的指尖,而手臂上卻留著疤痕。
自從那以后,李糖特別討厭男生碰自己,更別說平常牽手這種游戲,她覺得只要一接觸,就像那位表哥碰到自己一樣,心里瞬間起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