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了野良車子的女大學(xué)生,就是撞到花彼岸的那個女生——納莎。而這個納莎,也是奇榛車隊里好朋友的那個納莎。
野良是她的舅舅,她媽媽是野良的堂姐,大野良很多歲,所以,野良就有了這么個20歲的侄女。
雖然,他僅僅才是一個28歲的男青年。
野良看著系好安全帶坐好的納莎,問她說:
“你們下午沒課了嗎?”
納莎點(diǎn)頭道:“嗯,今天下午沒課?!?p> 野良啟動車子道:“那走吧!”
“對了,檸舅舅呢?他不是說他今天也回外婆家嗎?”
檸是納莎媽媽的三弟,年紀(jì)和野良相仿。
野良把車子邊往校門口開邊說:“他說他不去了,再說,他工作的地方也不是很和你一條道??!”
納莎看著他說:“聽說他在外面開了一家裝修公司,你知道在哪里嗎?你去過沒有?”
“沒有,也沒去過。以前的時候,只聽他提過一句,是和朋友融資合開的,在吾里街區(qū)那邊。”
納莎嘖嘖地長嘆道:“哎……枉費(fèi)你們是兄弟,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野良嗯哼地嘻笑了聲,“你們還是親舅侄呢!你都不知道,我們這個堂兄弟怎么會知道!”
納莎辯解,“我這里還隔了一個外婆家呢!”
“那我這里也還隔了一個父親呢!”
納莎氣道:“你……你真是能言善辯呢你!”
“你也不錯,你強(qiáng)詞奪理!”
納莎哼哼地插了一個腰,扭頭看向窗外。說來也奇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覺跟野良這個堂的舅舅反而比跟檸這個親舅舅要親一點(diǎn)。
每次他們兩個拌嘴完后,不到一會兒,就會自動和好。
不一會,野良久不緊不慢地問著她說:“最近你媽媽身體怎么樣?聽說她前幾天生病了。”
納莎努努嘴道:“早好了,只是一點(diǎn)小感冒而已?!?p> “嗯,那就好!”
納莎看了看野良今天的穿著打扮,哼唧道:“舅舅,你今天這身衣服真騷氣,再看看你這齊眉的碎劉海,不知道你的人,還以為你是個20來歲的大學(xué)生呢!
明明都快30歲的人了,還這么裝嫩!”
野良:“……”
有時候也良也真懷疑,納莎不是他堂姐的女兒,而是他親姐的女兒,這么能懟自己。
可惜,他父母就只生了他一個孩子,他是獨(dú)生子,沒有親姐姐!
今天下午的時候,奇康約了檸在一家華國元素的茶樓喝茶,那家茶樓有兩層,布置的環(huán)境是華國古代的茶樓,它的窗花,桌子什么的,均以紅棕色為主,很有華國的古色古香的韻味。
這家茶樓的老板是個華國人,他開這家茶樓的目的,就是給所有在T國的華橋華人到這里聚集,聊天,商會事情的場所。
而且這里的茶藝師錄用的都是華國的茶藝師。茶樓的一樓是公開的場合,二樓是隱私性比較強(qiáng)的獨(dú)立茶間。
奇康把檸約在了二樓的一間獨(dú)立茶間。檸跟著他進(jìn)去之后,滿滿的感嘆,
“奇康,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情調(diào)來品華國的綠茶了?難道是因為你家那個華國的花醫(yī)生?”
他們在一張古風(fēng)的黑棕色木桌上對立而坐,桌上放的是剛才茶藝師泡好的綠茶碧螺春。
因為他們要談事情,所以奇康讓茶藝師泡好茶后,便讓她出去了。
檸端著白藍(lán)色瓷杯里的綠茶小酌了一口,又笑笑地對奇康說:“這茶不錯,回味甘甜?!?p> 奇康看著他,神情認(rèn)真地問,“我讓你幫忙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檸一臉無奈狀地?fù)u搖頭說:“才兩三天,哪有什么進(jìn)展。你說……你家那個花醫(yī)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這么想被人置之死地?!?p> 奇康原本打算讓伯森去調(diào)查花彼岸9號那天晚上被槍殺突襲一事的,后來想了想,這種私人的事情,還是不交待給伯森了。
檸家里的門路廣,查起來很容易。
奇康思忖地想了想,“她是第一次來T國,除了給我爺爺看病治療,也沒有做什么了,應(yīng)該不存在樹敵才對。
如果真的要懷疑的話,就只能懷疑我爺爺?shù)臄橙肆?。只是,我爺爺已?jīng)這樣了,他們也犯不著做到謀殺她的地步啊!”
檸慢慢地跟他說著,“在蔓古,暗地里敢接這種生意的組織不多。有一個黑道上叫坤哥的,以前正是干這行的。但是,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接收這種殺戮的生意了。
不過,也聽說,近兩年他又悄悄干起了這種沾滿血腥陰氣的人命生意。據(jù)說,他重新招攬了一個殺手,是個很會把故意謀殺制造成意外死亡,且每次都會躲過警方偵查的厲害人物。
但他們有一個規(guī)矩,一年一個殺手只做兩單生意。
我經(jīng)過多方打探調(diào)查得知,這個殺手是一個比較瘦瘦的男青年,且經(jīng)常以一身黑衣示人。至于他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p> 一身黑倒是對得上,只是,把謀殺制造成意外死亡的手法有點(diǎn)不符合。
畢竟,那天晚上他是直接向花彼岸開槍的,這種槍殺事件,再怎么偽裝,都偽裝成不了意外的。
奇康端起茶杯小小的轉(zhuǎn)抿了一口,盯著檸望著,“我讓你幫忙調(diào)查這事,不會給你帶來什么危險吧?”
檸不在意笑笑道:“不會,以前我爺爺可是道上混的,雖然他現(xiàn)在金盆洗手了。但是他的面子,道上的人多少還是會給幾分的。
再說,我是很隱晦地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的,他們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目的是什么!”
“那就好!”奇康暗暗松了口氣。
“不過……我說,你怎么那么關(guān)心你家那個花醫(yī)生???你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哈哈……”
面對檸刻意地調(diào)凱,奇康否決道:“說什么呢?那種女人太沒有情調(diào),太太寡淡了,不是我的菜。
只是因為她是我爺爺?shù)尼t(yī)生,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爺爺怎么辦?”
“她真有你說的這么無趣嘛!我真是想見一面這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不過……你要求也太高吧,美珍那么漂亮溫柔的女人追你那么久,你也沒動心,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奇康眼神無奈地盯著檸看,一副不想與他爭論的模樣。
檸卻是活寶般的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胸,一副保護(hù)自己的模樣,躊躇地問著直直盯著看他的奇康。
“奇康……你不會是喜歡我吧?你看你這么含情默默看我的樣子。很容易讓我誤會??!”
奇康白眼一翻,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病得不輕,我不介意給你請個醫(yī)生,給你打一針。”
“別??!我逗你的,你看不出來嘛!”檸立馬右手伸出,做出了一個
打住的動作。
奇康損他道:“搞得好像是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似的?!?p> 檸得意道:“好歹我還是個有幾任前女友的人,你連個初戀都沒有!”
奇康:“……”
花彼岸陪著賀安娜回去公寓換好衣服,一起去吃了午飯后,就帶著她去往大使館。
等花彼岸在大使館里幾番折騰下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了。她在十分鐘前,收到了一條姆努發(fā)過來的短信,“五湖四海茶樓”,后面附上的是這家茶樓的地址。
她讓賀安娜按著這個地址,先帶她去這家茶樓。
奇康和檸談完事情,從二樓走下來到一樓,身姿挺拔優(yōu)雅地漫步朝著茶樓大門走去,只是,才走到一樓茶樓中央,奇康的腳步頓了頓。
檸看著身旁停住的他,不解地問,“奇康,怎么了?”
他沒有回話,而是半轉(zhuǎn)著身子往一樓一角落靠窗墻面的茶桌望去,就看到了獨(dú)自一人,穿著得體的姆努坐在那里,悠悠地望著窗外,身子側(cè)對著他們所站的這個位置。
茶樓里的人不多,三三兩兩,還很安靜,檸很容易就知道了奇康所看的人。
他疑惑地問向奇康,“是你認(rèn)識的人嗎?”
奇康收回視線,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二叔,走吧!”
“既然是你二叔,你不去跟他打聲招呼嗎?”檸叫住奇康。
“不用了,走吧!”
奇康率先邁步往茶樓的門口而去,檸也只好跟上了他。
在他們剛好上車啟動車子離開茶樓門口的時候,花彼岸和賀安娜的車剛好與他們擦身而過,停在了茶樓門口。
賀安娜看著解開安全帶的花彼岸,問她道:“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
花彼岸寧靜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那人不敢把我怎么樣的,估計就是想問長翁的病情。
今天就先這樣了,過兩天我請你吃飯。你當(dāng)是你給我送別?!?p> 賀安娜暗嘆一聲說:“行!不過,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你可別忘了,姐妹我可是也會功夫的,雖然我現(xiàn)在是教書先生了,可是武力值絕對還桿桿滴!”
她打開車門下車,輕輕地把門關(guān)好,靜靜望著她道:“放心,真到了那個時候,那個人絕對少不了你。
你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diǎn),拜拜!”
“拜拜!”
她看著賀安娜驅(qū)車離開之后,才走進(jìn)茶樓。站在茶樓進(jìn)門處,花彼岸眼神隨意地一晃,就看到了姆努所在的位置。
她姿態(tài)從容地漫步走過去,半分鐘后,淡然地停在姆努所在的茶桌旁邊,冷冷出聲道:
“姆努先生!”
姆努一臉驚訝后諂媚地起身,對著他自己對面的椅子請她道:
“??!花醫(yī)生,你來了!請坐!”
花彼岸靜靜地對望他一眼,就應(yīng)聲坐在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