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在花彼岸,賀安娜和艾德媽媽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便抬起拳頭,不輕不重地給艾德的肩膀一捶。
艾德仰裝很痛的樣子摸著奇康捶著的右肩,一副受傷的表情看他道:
“奇康,你干什么?你不知道你是打拳的嗎?下手這么重!”
奇康冷冷哼笑道:“我下手重,這才哪跟哪?你居然把美珍追我的事都說給阿姨聽,你可真行你!”
艾德裝模作樣地揉了幾下自己的肩膀后,一臉憨笑地看他說:
“奇康,我這不是也在救你嘛!不然,你就等著我媽媽變著法的給你介紹女朋友吧。
要是我媽媽和你媽媽連手起來的話,你還能過著單身的快樂生活?!?p> “你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艾德連忙悻悻地擺擺手說:
“這倒不用!這倒不用!”
艾德覺得他這會坐在奇康的身邊,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于是他起身,稍稍地挪動位置,跑到了秋水的另一邊。
奇康憤然地起身,直接越過秋水走向艾德,就去拉扯他肩上的衣服,把艾德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艾德,你還想跟我跑啊你,嗯?”
他們兩人之間的打鬧本就沒什么,無關痛癢??墒窃谇锼难劾?,就是感覺奇康馬上暴力的要對艾德一頓狂揍。
他立馬上前去拉架,緊張地用著英語勸奇康,
“奇康先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你和艾德大哥你們兩個先坐下來好好的說著,不要動手,不然待會你們雙方受傷就不好了。”
此時奇康的手還扯著艾德肩上的衣服,得益于秋水的幫助,艾德一臉心虛地對奇康說:
“對?。∑婵?,有什么事情我們兩個坐下來好好的說著,不要動手,你看,這就把秋水助手嚇到了不是?!?p> 艾德其實還是有些怕奇康動真格的,畢竟,奇康可是拳擊比賽中的冠軍,就算他只使了一層的力氣的,他覺得他都能感受到疼痛。
奇康貌似不甘心的對艾德哼了一聲,才返回他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而艾德,就順勢在秋水的旁邊坐下,并嘻嘻笑著地,給他說一聲謝謝。
花彼岸在她們上廁所回亭子的路上,忍不住問起了賀安娜剛才在餐桌上的表現(xiàn),
“娜娜,你剛才怎么在吃飯的時候,說那樣的話?”
賀安娜調皮地轉身面對著她,以后退的行駛邊走邊說:
“我當時不是看你不好回話嘛!再說了,我覺得那個艾德,他配不上你,雖然他父母挺可愛,挺慈祥的?!?p> 花彼岸無奈搖頭,“那照你這么說,他配不上我,就配得上你了,還在人家父母面前毛遂自薦。
我聽說過工作上毛遂自薦的,從來還沒有聽過要去當別人家媳婦,還得毛遂自薦的?!?p> “哎,我當時不是看你正尷尬嘛!哪里管那么多。就是……一時間沒想好,這犧牲有點大。
艾德那種人,我才不會喜歡他!”
花彼岸挑著眉打趣她道:
“喲喲,艾德是哪種人,你倒是說說。不過……你還別說,我看你們倆還挺般配的。”
“嘿!打住。艾德那小子,害你來T國吃了大虧,我才不會喜歡這種人呢!”
賀安娜那副言之諄諄的模樣,直接把花彼岸這座萬年冰山給逗笑了。
“這事你賴他干嘛?是奇康卡著我的護照不讓我走,又不是他?!?p> 說道這,賀安娜又做了一副苦惱狀道:
“哎,想不到奇康看起來那么帥的一個人,居然會做這種事情?!?p> “我打算明天就走了!”
花彼岸淡淡悠悠地冒出這句話,差點讓賀安娜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么?明天就走,奇康把護照還你了?讓你走的?”
花彼岸淡淡地搖搖頭,“沒有,明天去大使館拿了旅行證就走。
只是不知道今天有事情耽擱,沒去成,明天去拿護照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p> 賀安娜情緒稍微有點低落地說著:“岸岸,你這決定也太突然了點,讓我有些適應不過來?。?p> 你前兩天都還沒有說這么快就回國,你不會是……遇到什么事了吧?還是,阿姨她們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有,你就不要亂想了,等過年你回家的時候,我們再聚,現(xiàn)在離過年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很快了。”
賀安娜怏怏不樂地嘟著嘴說著:“行吧,既然這樣……那我明天送送你吧?!?p> 花彼岸問,“你不是明天還要上課嗎?”
“我的課是早上的,你不會一大早起來就走了吧?你要不要這么匆忙,我怎么感覺你像是逃命似的,你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沒,你亂想什么呢?我明天也要先處理點事情,中午過去大使館拿旅行證,再去機場。”
賀安娜點點頭道:“行吧,你去大使館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去,再送你去機場?!?p> ……
等到她們倆在回到亭子里的時候,奇康和艾德已經(jīng)和平相處了??吹交ū税痘氐酵ぷ訒r,艾德很高興地拍了拍他右側旁邊的位置叫著她,
“花,坐這里!”
艾德旁邊的右側坐的是奇康,左側坐的是秋水,于是她走到艾德和秋水的中間,吩咐著秋水道:
“秋水,你坐過去一點,我坐這里吧?!?p> “好的,彼岸姐!”
于是秋水往奇康的方向挪了挪,賀安娜呢!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艾德和奇康的中間。
奇康沒看到艾德媽媽過來,就視線轉向花彼岸看著,
“花醫(yī)生,阿姨呢?”
“哎……不用說,一定是找我爸去了!我媽就這樣,只要一會沒有看見我爸,她就想得緊!”花彼岸還沒有張口回答,就迎來了艾德的插話,引得奇康淡淡不滿地一聲哦。
在花彼岸和賀安娜上廁所的時候,艾德剝了很多的橘子放在果盤里。
于是他像獻寶似的拿起來遞給花彼岸說:“來,花,你嘗嘗,這是今天早上我媽媽剛去菜場買的,還很新鮮,粒大飽滿?!?p> 花彼岸緩緩地接過后說:“謝謝!不過……這橘子雖甜,但是晚上的時候,還是要少吃,容易上火?!?p> 艾德一臉諂媚地模樣討好著說:
“行,花,都聽你的!”
奇康聽著艾德左一口花,右一口花親昵的叫著,每叫一次,他感覺他就不爽一次。
再看看花彼岸今天對自己甩的冷臉,他就覺得莫名的來氣。眼神死死地盯著艾德,手舉著橘子給花彼岸的溫馨畫面。
“我說這位帥哥,你是不是真的對我們家岸岸有意思?。磕憧吹桨栋稌r,這頭頂?shù)幕ǘ伎煲_到你家樓頂上了。
你要真喜歡岸岸的話,剛才阿姨想讓岸岸做你家媳婦的時候,你就不應該拒絕才對??!
你現(xiàn)在對岸岸這么個殷勤勁,又是什么鬼?”
花彼岸仿佛從賀安娜的話中聽出了酸溜溜的語氣,她用中文緩緩地說著:
“娜娜!你又開始了是不是?”
賀安娜嘻笑道:“唉呀!岸岸,我就問問嗎?你別給我護上啊!別讓這小子真對你有什么心思。”
艾德可不是聽不懂華國語的人,他忍不住用華國語向賀安娜懟道:
“我說……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花可是我的偶像,我習慣挨著她,巴結她不行啊!
該不會是,你當真想要做我的女朋友,當我家的媳婦,所以才這么說的吧?”
賀安娜翻了一個白眼,毫不猶豫地張口而出,
“做你的女朋友?你倒是想得美!像我這樣的美女,根本就不會缺乏追求者?!?p> “切!!”艾德也不服的給花彼岸翻去了一個白眼。
奇康看著他們三人用華語在那里無障礙的交流,可他一個字都聽不懂,他就像被他們排除在外了一樣,頓時不爽的感覺頻頓而發(fā)。
他那雙眼睛一直盯著花彼岸看,讓花彼岸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只是他忘記了,他的旁邊一直都坐著一個秋水,之前他們說T國話的時候,秋水也是什么都聽不懂。
自從來到艾德家后,他就感覺自己應該就是一個透明人的存在。好在的是,他并沒有什么怨言,他的內心想法是,之前花彼岸去哪里,都沒有丟下他,讓他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因為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的原因,所以在九點鐘的時候,花彼岸就提議回去了。
艾德的父母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又到車庫那里把他們送上了車。
而奇康因為第二天也要上班,所以就必須回他的公寓里睡覺,因為那里離醫(yī)院的距離近一點。
所以他們五人三車又重新原路返回。
但是,為了夜間車輛行駛的安全,賀安娜又是一個女生,所以在經(jīng)過商量之后,艾德負責開車跟在賀安娜車的后面,把她安全送回她的公寓。
于是,在半路的時候,奇康載著花彼岸和秋水,就跟賀安娜和艾德“分道揚鑣”了。
秋水今天一直都在坐車,仿佛就養(yǎng)成了車里睡著的習慣,在上車不久之后,他在車內暗黑的情況下,又沉沉地給熟睡了過去。
車里的奇康和花彼岸,一個安靜的開車,一個崩著身體靠在車椅后背閉目養(yǎng)神,氛圍莫名的寂靜又詭異。
直到,花彼岸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才打破了這種靜靜地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