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是小海開的車,秋水跟他坐在前面,孔覺新和花彼岸坐在車后座。
看著孔覺新疲憊往后仰靠的樣子,她目光轉(zhuǎn)向他問著:
“學(xué)長,你一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會積極地想辦法去解決,怎么這次你硬是被人家拽在醫(yī)院里?”
孔覺新唉聲喘息了一下,才說:“沒辦法,我們溝通不了,就只能等你來了。
往往我解決不了的事情,你一定解決得了。
所以,我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你看,你剛才不就是只跟她說了兩句話,她就放我走了嗎?”
花彼岸感覺自己有些無奈,便閉口不談??諝庖幌伦泳桶察o下來,瞬間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就連在車頭坐著的小海和秋水都感覺到一種不自在。
“你生氣了?彼岸……”許久后,孔覺新端著認真的眼神注視著她。
“沒有!”只是她這回答得口吻中,有氣無力。
“晚餐想吃什么?”他看著車窗外已經(jīng)進入夜色的城市,口吻中帶著溫柔。
她并沒有看向孔覺新,而是注視著窗外五彩斑斕的夜色,回說:
“我都隨便……”
把目光轉(zhuǎn)向車內(nèi),從包里掏出手機看著時間,而后把屏幕關(guān)掉,又接著放回包里。
孔覺新看見她這一系列的操作,暗暗歡愉抿嘴笑著,也不再說什么話。
他們幾人回到酒店,也沒有去外面吃飯,就在酒店隨便點來四人份的快餐,在孔覺新的酒店客房吃起來。
晚上19:40分,花彼岸再次把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點亮。
在看雜志的孔覺新眼神下意識一撇,就看到她的這個舉動。
于是他把雜志合上,左手扶著放在自個翹著的二郎腿上。
“怎么了?從傍晚回來,我就感覺你心不在焉的,還老是盯著手機看。
是在等誰的電話嗎?”
而后,他腦海里快速閃過一道光,打趣地挑著眉問花彼岸:
“彼岸,你不會……是在等那個叫奇康的人的信息吧?”
她險些被孔覺新的話閃到舌頭,在感覺內(nèi)心有什么滑落到底的時候,她似是淡淡地開口,
“我等他的信息做什么?我又不是沒事做?!?p> 孔覺新笑著嘟噥,“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現(xiàn)在有什么事做?就連小海和秋水都在看電視?!?p> 花彼岸:“我……”本來有反駁的話想要說出口的,但是下一秒她卻
沒有想要爭辯的欲望了。
孔覺新接著問:“你不是說他在研討會結(jié)束的時候,會來接你回去嗎?
怎么這會都要晚上八點了,還不見他的蹤影?”
她又是淡淡地口吻說:“估計是有什么事忙著耽擱了吧。
他不來接我,我就在酒店睡就好了,我又不是沒有房間?!?p> 于是乎,她就把目光轉(zhuǎn)向正在電視機前的沙發(fā)上,看得精精有味的秋水喊著說:
“秋水,你帶小海,你們兩個去你的房間整理,放置一下東西。然后洗洗就準(zhǔn)備睡了。
明天還有研討會要參加,就早點睡吧!”
秋水非常聽她的話,于是就一把撈著小海起身,從茶幾上拿著手機遙控器一關(guān),就非常恭敬地開口:
“好的,彼岸姐!”
他又轉(zhuǎn)向孔覺新的方向,打著招呼說:
“孔醫(yī)生,那我和小海先過去了!”
孔覺新:“嗯,晚安!”
秋水:“晚安!”
小海:“晚安!!”
于是小海和秋水把電視機一關(guān),就走出孔覺新的客房。而他們兩個,還繼續(xù)坐在陽臺前的沙發(fā)上。
花彼岸把手機打開,準(zhǔn)備打一局智力小游戲,孔覺新就把手中的雜志往面前的茶幾上一放,悠悠地向她開口說:
“能和我聊聊那個叫奇康的人嗎?”
她詫異地盯著他看,露出不解:“你問他做什么?”
他道:“就是好奇……”
“你好奇也沒用,我只知道他是我病人的孫子,其他的……不知道你想了解的,是哪一方嗎?”她問。
孔覺新一本正經(jīng)回著:“比如,他今年多大了?家中兄弟姐妹多少?做什么工作?年薪多少?”
她果斷地把手機一關(guān),嗯哼道:“學(xué)長,你查戶口呢?”
孔覺新溫柔一笑:“被你看出來了,我看你那么不精神,想給你打點氣?!?p> 她無奈地扶額,“你可真夠無聊的!”
秋水和小海走進他的客房后,兩人交換的在衛(wèi)生間洗完澡,就雙雙躺在床上。
秋水感覺自己今天疲倦得緊,躺在床上就想睡下,但是小海貌似精力還很旺盛,盯著天花板,就有一句沒一句的拉著他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來T國,對T國的很多事情都保持著好奇,所以神經(jīng)上顯得比較亢奮得沒困意。
直到秋水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一響,他才停止了向他吧啦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