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岸岸,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我的媽呀!可嚇死我了!”
賀安娜嘀咕時,還不忘拿著手掌在自己的心間處一拍二拍三拍。
花彼岸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盯著她望道:
“你這戀愛談得夠神秘的嘛!還背著我接電話?!?p> “呵呵……這不是我不好意思嘛!走走走,我們先回去,在這廁所門口說話怪奇怪的!”
說著她就推搡上花彼岸的后背,催促地往前走。
離廁所遠去的路上,還不停的傳來賀安娜故意轉(zhuǎn)移花彼岸注意力的聲音。
她問:“你怎么知道我在廁所接電話的?”
花彼岸:“我的眼睛又不瞎?!?p> “是是是!我們花醫(yī)生什么時候眼瞎過,可明亮著呢!”
最后她們用餐結(jié)束,賀安娜就謝絕了花彼岸送她,自己回去。
花彼岸知道會有人來接她,也不做過多解釋,就先驅(qū)車離開。
在她離開后沒幾分鐘,檸就開車到了賀安娜所在的位置,并體貼的下車給她開門。
他們倆不知道的是,花彼岸在距離他們一條街的位置,看著他們倆離開后才離開。
她想,今晚回去了,得好好審問一下奇康,這檸先生是什么情況?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來了。她剛出電梯門口走出走廊拐角,就看到奇康欣長的身影站在自己家門口。
望著向自己緩緩走來的花彼岸,奇康對她溫柔的咧嘴笑著。把他英俊的相貌里都帶了點傻氣,形象已經(jīng)不夠嚴謹。
她走過去利落地把門打開之后,對一直盯著他看的奇康說:
“請吧!”
話是這樣說,但先進去的人,卻是她自己。
奇康還在想今晚的花醫(yī)生怎么好溫柔似的?看著他的目光很柔和。
原來,她是有問題問自己,只是,這問題問得讓他感到詫異?
他不確定的重復(fù)著花彼岸說的內(nèi)容:
“你問我,檸是個怎樣的人?我沒聽錯吧?你為什么會跟我問起他?”
面對奇康的三連問,花彼岸肯定的點頭:“你沒聽錯?!?p> 奇康有點納悶,難道花醫(yī)生喜歡上他了?也不對啊!他們倆也沒怎么見面過?。?p> 奇康再問:“你能告訴我,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他嗎?難道你……”(喜歡他?)
仿佛知道他下面會飚什么話,忍不住給他一記冷眼后,還下意識地拍了一下他的頭。
“想什么呢你!”
話說完了,動作也做了。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曖昧著尷尬起來。
在感受到奇康頭頂茂密的頭發(fā)頂在自己手掌皮膚的時候,仿佛就被狠狠扎了一下,心的位置猛地呼吸一滯,嚇得她趕緊把手收到腿側(cè)。
看著奇康也懵了的樣子,花彼岸在心里差點沒把自己罵得脫了層皮。
要說她為什么能打到他的頭,那是因為,奇康坐在沙發(fā)上,她就站在他的邊上,打他頭頂真的很順手。
可是事情已經(jīng)如實發(fā)生,不像微信信息那樣可以在兩分鐘內(nèi)及時撤回。
“那個……不好意思,一時情急,呵呵……
你先告訴我他的情況,我再告訴你為什么這么問?!?p> 奇康乖巧又安靜的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道:“嗯,那你先坐下來,我告訴你?!?p> 花彼岸:“好!”
鬼使神差的,她就往奇康的旁邊坐了去,其實她本來是要坐奇康旁邊的那個單獨個人位沙發(fā)的,奇康坐的那處,是可以容納三人身位長度的沙發(fā)。
“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想知道,關(guān)于檸哪方面的事情?你單單問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給予你的答案,當(dāng)然是好的一方面,不具體?!?p> 花彼岸倒是沒有想到,奇康這會這么誠實。
花彼岸:“嗯……他有女朋友嗎?”
奇康:“女朋友?有??!”
花彼岸:“那你見過嗎?”
奇康:“以前見過吧!”
她暗忖著,那這樣說來,檸先生一直都是有女朋友的,只是不知道后面……
花彼岸:“意思是他之前一直都談有女朋友的?”
這讓奇康有些納悶:“之前?你為什么對他的女朋友這么感興趣?”
花彼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且接著問:“那他們分手了嗎?”
奇康:“啊?”
就算他再怎么遲鈍,也知道檸的女朋友是誰這個答案對于她來說,比較重要。
當(dāng)然,也不是剛才他想的,花彼岸對他有意思的那種意思。他會那樣問她,只是一時情急而已。
她對自己,才是真正的參雜情愫,只是她問檸的這原因是什么?他還是沒有參透。
花彼岸沒有說話,就淡淡的盯著他看,直到奇康感覺自己的心里都發(fā)毛了,似乎才記得要回她的話。
奇康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分手沒有?畢竟,從去年我到安努集團工作后,就鮮少見面了。
偶爾的聯(lián)系,僅是工作上和一兩場私人聚會,他的感情生活,我不過問。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花彼岸也沒有隱瞞他,就說:“我看到他和娜娜在一起了?!?p> 這下輪到奇康詫異了:“安娜小姐?!怎么會……”
隨后他笑了起來:“怪不得你反應(yīng)這么大呢!”
“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吧,你幫我問出,檸先生有沒有腳踏兩條船?!?p> 面對她的吩咐,奇康沒有一點猶豫:“行,沒問題,保證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
花彼岸看了眼手機屏幕里的時間,便開始下起了逐客令:“那既然沒什么事,你回去吧。我也該洗洗睡了?!?p> 所謂用完就丟,毫不客氣。所以,奇康是一點都不干,瞬間就倒下,拿著頭靠在她的雙腿上,使得花彼岸身心都忍不住顫動起來。連帶著推搡他腦袋的右手,仿佛使不出勁,還順利讓他的手把她的手抓住,緊緊握著不松手。
花彼岸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奇康把她的手心磨砂得心癢癢的,此刻她的眼睛,除了看奇康那張英俊的臉看得清楚,周圍的家居擺設(shè)全都模糊一片。
“花醫(yī)生,我想你了!”
奇康溫柔且撒嬌的說完,腦袋還不安分的拱了拱,隔著褲子上傳來的磨砂觸感,她想,她是被奇康撩到了,最要命的是,身子還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變軟了。
這曖昧的氛圍一下就烘得特別高,花彼岸感覺此時此刻,她就處在無窮無盡的彩霞之中,被迷了眼,將要迷失自己,體內(nèi)有一種渴望,將要迸發(fā)出來似的。
“奇康,你……唔……”
只是奇康沒給她表述完的機會,僅僅一個瞬間的事,他一個翻轉(zhuǎn),便把她護在懷里,并且深沉,癡迷,滿含愛意的吻了下去……
一室漣漪,羞得月亮都趕緊躲進了云朵里。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
她打開雙手,準備伸個懶腰,右手卻仿佛橫亙的放在疑似是男人的胸肌上,她腦袋有點懵,甚至不敢撇頭去看。
因為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和奇康發(fā)生的,非常激烈,紅紅火火的深度交流。
猛的渾身發(fā)燙,把手臂就要抬走的瞬間,卻被身旁的奇康用右手按壓住。
而且他還嗯哼著說:“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她試圖把手再抽回來,奇康又說了一句“別鬧”。且把她的手按得死死的。
這“別鬧”仿佛就像奇康在她耳朵邊吹著說一樣,把她弄得酥麻酥麻的。
望著天花板,她自己陷入無盡的沉思,怎么和奇康走著走著,就走到這步了,這次和上次可不一樣,上次那是情況特殊,這次……她居然沒拒絕,我的天!
這待會再怎么編,都編不下去?。】墒沁@得吃飽了就想賴賬,怕是會引起公憤?。?p> 她和奇康又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總不能每一次都以一夜情結(jié)束吧。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來自己挺潔身自好的,怎么昨晚就……受到奇康的蠱惑了。
她從來不想過結(jié)婚生子的生活,所以時刻謹記,讓自己潔身自好。
突然?。?!
花彼岸腦海里一道閃電,我剛才說什么來著?結(jié)婚生子?!生子?!
昨晚氣氛烘托突然,我們沒有做保護措施,我靠!
雖然吃藥對身體不好,這點她作為醫(yī)生不可能不知道,目前這情況,她也只能去買事后藥了。
“那個……你要睡你自己睡,我要起床洗漱,得去上班了?!?p> 這次她沒有率先抽手,而是先開口。
奇康:“好……”
說完他就很乖的放開了花彼岸的手。
她忍不住往旁邊的奇康看去,此時他還是在閉目睡著,好像很累,睡眠不足的樣子。
突然腦海里浮現(xiàn)昨晚的畫面,好像,他的確是百分之百出力的那個人,這么一來,花彼岸更尷尬了。
好在他沒有睜開眼,并沒有看到她這般的無措。
在起床前,還恐嚇奇康一句:“你不許睜開眼睛??!”
因為她現(xiàn)在可是什么都沒穿,花彼岸,她真的從來就沒有這么尷尬過。
奇康:“好,聽你的。”
接著,她下床后,打開衣柜,從里面拿著換洗的衣服準備朝衛(wèi)生間走去時。
卻是看到,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衣服,從里到外的散落在地上,她的臉就燒得不行。
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迅速的把屬于她的衣服撿起,就朝衛(wèi)生間奔去,待把昨天的衣服悉數(shù)放進洗衣機里后,她才感覺自己能呼吸了些。
聽著衛(wèi)生間里傳來水流的嘩啦聲,奇康才在床上睜開了眼,并露出狡邪的目光。
這回,看你還往哪里跑!
他這會兒自信地肯定著,花彼岸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不然,昨晚那種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可能發(fā)展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