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本宮自是不擔心,可四弟不是前陣子剛受了傷武功盡失……”
“住嘴!”皇帝厲呵,“朕不是讓你們兩個來吵架的!方才相商之事朕要你們在明日早朝之前就必須拿出個可行的法子來!”
“是!父皇!”
云若卿思緒還停留在太子剛剛說的話,受傷?武功盡失?
難怪時不時的就咳嗽,原來是身體不好??!
現(xiàn)在仔細瞧來,男人的唇瓣似乎也微微泛白!
那……她昨天晚上踹的那一腳,真的沒事?
“若卿!若卿??!”
云若卿抬首,迷茫的看向一直在喚她的淑妃。
“陛下問你話呢!”淑妃提醒。
云若卿福身,快速找了個合理的借口,“父皇贖罪,若卿方才牽掛王爺傷勢未聽清,不知父皇所問何事?”
舒墨寒低頭,視線緊鎖在這個說牽掛他傷勢的女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嘲諷。
這女人可真會說話!
要不是他受傷武功盡失都是裝的,就她那一腳怕真能要了他半條命!
“無礙!你父皇信中提到有封文書讓你親手交于朕,今日可有帶來?”
文書?什么文書?
云若卿什么都不知道,卻又不敢直言,生怕被懷疑!
思索一番,道:“回父皇,和親路上雜事頗多,若卿怕將文書弄丟便將文書交于了貼身侍婢半夏,并命她好生保管著,今日進宮匆忙未曾攜帶,待若卿回府便將文書找出來,交于父皇?!?p> “嗯!”皇帝點頭,對此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擺了下手示意她坐。
幾人又繼續(xù)聊了會兒,云若卿在交談中得知坐在太子身邊的是當今六王爺舒墨成,其母妃就是她在皇后宮中見過的嫻妃。
............
回到四王府已是申時。
云若卿見到半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知道文書在哪里嗎?”
她得盡快將皇帝口中的文書找出來。
“文書?什么文書??”
見半夏一臉懵逼的模樣云若卿便什么都懂了,只得擺擺手轉移話題,“咦!白芷呢?”
半夏搖頭,為云若卿倒了一盞茶,“自您和王爺入宮后她就不知道去了哪里?!?p> “老奴參見王妃娘娘!”
忽的一道聲音自門外傳來,云若卿尋聲看去,面色微僵,連呼吸都頓了幾秒。
昨日夜里那血染紅的衣衫又開始在腦海中閃現(xiàn)。
“老奴參見王妃娘娘!”王嬤嬤聲音大了些。
云若卿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何事?”
“王爺命老奴給王妃娘娘領了批丫鬟過來,正在院中候著,請王妃娘娘移駕挑選!”
送丫鬟過來?有這么好心?
她才不信!
送來監(jiān)視她的吧!
云若卿本想拒絕,可轉而一想,就算這次不要,后面肯定也還會再給她塞人,最后還是出去選了三個勉強看得順眼的留下。
“奴婢七月,給王妃娘娘請安!”
“奴婢八月,給王妃娘娘請安!”
“奴婢九月,給王妃娘娘請安!”
云若卿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她這選得還挺好,直接選了三個連號的!
“都起來吧!”
“是!”幾人脆生生回復,起身候在邊上。
一夜未眠,加上又是一大早便入宮折騰,云若卿早已身心具疲,此時剛飲完一盞茶,就覺著眼皮有些沉重,睡意卷席,當即遣散了屋內眾人,上床睡覺。
一覺醒來,屋內已掌燈。
“王妃醒了,可要傳晚膳?”候在屋外的白芷和半夏聽見動靜推門而入。
云若卿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肚子,“還真是有點餓!”
“那奴婢去傳膳?!卑胂恼f著便往外走,還喊上了正在院里打水的七月一起。
白芷未動,“你們去吧!我服侍王妃梳洗?!?p> 話落待人離開后又順勢關上了門,接著從袖間拿出一封信遞至云若卿身前,“這是特使大人命奴婢轉交給您的信?!?p> 信?什么信?神神秘秘的還關門!
云若卿暗自狐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接過書信找了個光線充足的地方看了起來。
然而,令她頭疼的是,這特馬的都是些什么字,看都看不懂!
看不懂就算了,為難的是她還得裝出一副我很懂,我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白芷靜靜的候在一旁,似是在等她看完。
良久,云若卿終于連猜帶蒙看完了信,可信上的內容卻讓她忍不住罵了聲,“艸!”
什么狗玩意兒!
竟然給她下毒!
這信上大概意思就是,琉璃國與太子建立了合作關系,讓她以后都聽太子的吩咐,還暗示在過幾日的踐行宴上會有人搞事情,讓她見機行事,別搞小動作,否則就不給她解藥讓她性命難保!
見她這模樣白芷便知道她看完了信,接著又從腰間掏出個木制圓筒,“這是這個月的解藥?!?p> “知道了,下去吧!”云若卿語氣不太好。
尼瑪!剛接受了穿越的暴擊,現(xiàn)在又給她來個這樣的刺激!
這古代還真不是個人待的地方!
等云若卿將心底的情緒都獨自消化得差不多了,半夏和七月才傳著膳回來。
用膳時云若卿將下午問半夏的話又問了白芷一遍。
“這幾日忙了些,記性不大好,你可知道要呈給大越圣上的文書被我放在何處了?”
當下解毒的事緊急,可文書的事同樣緊急。
前者要命,后者同樣要命!
“可是用紅木方盒放著的那個?”
云若卿怎么可能知道文書是用什么裝著的,她吃了口菜,隨意的‘嗯’了聲。
“奴婢記得像是在您陪嫁的箱子里?!?p> 半夏撇嘴,“公主嫁妝這么多,若一個個去翻的話豈不是耗時又費力,白芷姐姐可記得是哪個箱子,里面都放的是些什么東西,或者箱子有沒有什么特征?這樣也好找些不是!”
云若卿也抬眸看向了白芷,似是有同樣的疑問。
白芷思索,“奴婢當時也只是進屋幫公主收拾東西,見公主對那盒子很是寶貝便多留意了一眼,至于是放在了哪個箱子里,倒是記不清了?!?p> “那可難找了,所有的嫁妝都入了庫房,現(xiàn)在豈不是得一個一個的翻出來?!卑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