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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安全感

  心有靈犀地合唱完畢,氣氛緩和了下來。

  程帆望了余菁菁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

  “菁菁,等到了東海,”程帆提議道:“咱們一起去周董的演唱會?!?p>  余菁菁鼻腔發(fā)出重重地‘嗯’:“還有鄧紫棋的?!?p>  “行,我請你,”程帆如今褲兜有錢,說話底氣十足。

  余菁菁莞爾:“你拿什么請???你的腹???”

  “嗨,那也得賣得出去啊,”程帆指了指腦子:“我要靠我的智慧賺錢。”

  余菁菁笑彎了眼睛:“好啊,我等著?!?p>  車子開出了城外,程帆松了一口氣。

  雖然東川市的交警比較少,但他也怕再去麻煩竹雅。

  掛到高檔,踩下油門,他打開車窗,任由舒爽的疾風(fēng)吹動頭發(fā)。

  “歐洲好玩兒嗎?”程帆見平時聒噪的余菁菁沉默不語,只靠著椅背,笑望窗外,主動地尋找話題。

  “很好玩啊,”余菁菁目光從窗外風(fēng)景收回,認(rèn)真地看著程帆:“很值得回味,反正比美國有意思。”

  程帆記得早在初中畢業(yè),余菁菁和父母就去過美國旅游。

  他們一家有錢有閑,幾乎每個暑假都會去國外旅游。

  余菁菁的父親是東川市一所文科大學(xué)的教授,算是比較富足的中產(chǎn)階級。

  “是嗎?”程帆注意著路況,問道:“那給你出一個作文題目,記我在歐洲旅游,遇到最難忘的場景?!?p>  “最難忘的嘛……”

  余菁菁抱著竹雅的玩偶熊,沉吟許久,詼諧地笑道:“我當(dāng)然最喜歡奧地利的城堡了,因?yàn)槲疑陷呑泳褪且粋€小公主。

  不過說到最難忘的畫面……”

  余菁菁想起了奧地利的吹薩克斯的少年。

  “在奧地利最古老的城堡,白天的時候,陰雨天突然放晴。

  我在街道上等我爸媽,對面是噴泉廣場,到處都是白鴿。

  有一個女孩坐在噴泉的外沿,周圍是白鴿。

  她的小男朋友在給她吹薩克斯。

  到了晚上,我正在酒店看電影。

  窗戶外響起了薩克斯,我就走到窗戶邊向下看,好巧不巧的,又是他們。

  ……”

  余菁菁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活潑,傾倒出一籮筐的閑話。

  程帆一語不發(fā),眼帶笑意,靜靜地傾聽。

  “你所以那會看的電影就是《百鳥朝鳳》?”

  余菁菁頷首,拿玩偶熊輕輕拍了拍程帆的腦袋:“哎呦,不錯嘛,程大神探?!?p>  程帆失笑:“從薩克斯聯(lián)想到嗩吶,你也是腦洞清奇。”

  余菁菁:“很清奇嗎?不都是長長的管子!”

  “哈哈,那倒也是?!?p>  沿著公路一直行駛,來到了荷花溝和山坡的廣場,也是當(dāng)時播放露天電影的地方。

  程帆停車后,說起來那晚的露天電影——《不能說的秘密》。

  余菁菁悔恨不跌,急得直跺腳:“哎呀,露天電影哎!好可惜,沒碰到?!?p>  程帆倒是想起了竹雅的戀愛觀,他心道:其實(shí)請熟人來搞一場露天電影,花不了多少錢,反正咱也有錢了。

  “你想看嗎?”程帆沒把話說死:“聽說不久以后又有露天電影。”

  “真的?”余菁菁眼睛里流露出向往之情:“那我必須把王柔佳喊上了,她最愛拍這種題材的照片?!?p>  一聽這話,程帆的臉頓時垮了,還以為能和余菁菁過二人世界呢。

  兩人沿著荷花溝轉(zhuǎn)悠了一圈,余菁菁沒帶衣服,只能在周圍瞅著。

  坐著聊了一會天,程帆領(lǐng)著余菁菁往山坡走。

  沿著羊腸小道,爬上山坡,就能抵達(dá)陽山的頂點(diǎn),俯瞰東川河了。

  “你舞蹈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程帆問道。

  余菁菁吐了吐舌頭:“不能說萬事俱備,只能說大差不差了。”

  程帆笑了:“那什么時候表演?。俊?p>  “哎,”余菁菁走得很慢,她貪戀的用眼睛記錄草坡的美景,大風(fēng)吹得她衣衫翻飛:“我在糾結(jié)是要直播,還是錄播?!?p>  “這要糾結(jié)?”程帆奇道:“搞兩個版本啊。直播時候表演live,然后再上傳一個錄播的?!?p>  “對哦,”余菁菁拍了拍額頭,戴上了兜帽:“我好蠢,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程帆抬眼一望,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幾個鄉(xiāng)親,在呦呵著獵狗捕兔。

  “菁菁,你怕狗嗎?”

  “有點(diǎn)兒,”余菁菁也瞧見了那群人,困惑不已:“他們在遛狗?”

  程帆拉著她的胳膊,往自己背后掩:“在捕野兔?!?p>  “為什么捕野兔?”余菁菁瞪大了眼睛。

  “吃啊,還能干嘛?”

  余菁菁啊了一聲,細(xì)長的柳葉眉緊蹙,露出不忍的表情。

  程帆心道:糟了,一時大意,忘記葉沁的評價——“余菁菁就是現(xiàn)代版的包惜弱,愛心泛濫,對蛇蟲鼠蟻都不愿意殺害。小事糊涂,以后必定大節(jié)有虧。”

  當(dāng)然,程帆總是忽略葉沁的后半段尖酸的評價。

  但是他心底頗為認(rèn)同葉沁的說法,余菁菁長得像是王冰冰的翻版,性格中既有包惜弱柔軟溫柔,又有穆念慈行走江湖的豪爽韌性。

  但他不怕。

  我又不是楊鐵心,丘處機(jī)也不會路過牛家村。

  現(xiàn)代社會嘛,女孩子心軟就心軟唄。

  可是此刻,程帆依舊覺得難搞,總不能攔著鄉(xiāng)親們不讓捕兔吧!

  他硬著頭皮解釋道:“野兔多了也不好。咱們生物書學(xué)過,那玩意兒對草坡的破壞很大。”

  余菁菁嘆道:“道理我都懂,可是一想到小兔子被大狗的牙齒刺穿身體?!?p>  “嘶,”程帆腦補(bǔ)了那畫面:“你別想得太細(xì)節(jié)?!?p>  “你說得對,”余菁菁推著程帆:“那快走吧。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然看的鬧心?!?p>  “走,”程帆順手牽住了余菁菁的右手,滑嫩酥軟的觸感傳來。

  兩人已經(jīng)距離陽山頂點(diǎn)不遠(yuǎn)了,走了一會就登頂了。

  程帆拉著余菁菁,找了一個背風(fēng)的大石頭。

  他脫下了外套,讓余菁菁坐在了他的體恤上,自己則是站著遠(yuǎn)眺對岸。

  “好美啊,”余菁菁撩起凌亂的發(fā)絲,:“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每年暑假來這里了。塞上江南啊?!?p>  “嘿嘿,以后陽山會開發(fā)得更徹底,等旅游小鎮(zhèn)建起來,第二年就會舉辦徒步旅行的帳篷節(jié)?!背谭a(bǔ)充道,這是他從李駿那里聽來的傳聞。

  “聽起來好有意思,”余菁菁眨著眼睛:“陽山好寬,這徒步得走多久啊?!?p>  “我沒走過。”

  正說話間,忽然人聲犬吠傳來。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百米的距離外,一個細(xì)長的獵狗在草坡中穿梭,如同疾馳的飛箭。

  砰——

  程帆的腳底不遠(yuǎn)處傳來聲響。

  他定睛一看,哈哈大笑:“好歹的兔子,咱們居然能碰上守株待兔?!?p>  余菁菁神色凜然,沒有跟著笑。

  她第一時間跳下了大石頭,抱起了手上的小野兔,又跳回到大石頭上。

  身手矯捷如武林高手,令程帆瞠目結(jié)舌。

  這時,獵狗們已經(jīng)趕到了。

  望著余菁菁懷里的野兔,獵狗們的胸腔發(fā)出嗚咽嗚咽的威脅吼叫。

  余菁菁臉色發(fā)白:“程帆,怎么辦?”

  “沒事,”程帆擋在前面,兩根指頭塞進(jìn)嘴,學(xué)著那幫鄉(xiāng)親吹起悠長尖銳的口哨。

  獵狗們眼神有些困惑,它們歪著腦袋,沒有剛剛那般焦躁,但是依舊圍住兩人,不愿離去。

  不一會,鄉(xiāng)親們來了。

  他們都曉得程帆是熟人,雖然叫不上名字,但知道是李昊的親戚。

  程帆便掏了一百塊給打頭的老伯,說是要買了那野兔。

  一幫閑人老漢頓時樂呵呵地牽著獵狗離去。

  見狀,余菁菁松了一口氣。

  程帆笑道:“有我在怕啥,臉都白了?”

  他伸手摸著余菁菁懷里的野兔:“你在大石頭上,我擋在你前面,你怕什么?”

  “我——”余菁菁訥訥地說不出話。

  我害怕,我害的你受傷了。

  余菁菁心里補(bǔ)了一句。

  她當(dāng)時保護(hù)野兔,然后跳到大石頭上,完全是本能反應(yīng)。

  等到意識到或許給程帆帶來麻煩時,為時已晚。

  余菁菁既羞愧又難過,野兔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可憐巴巴道:“這野兔撞傻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治活?!?p>  程帆大咧咧地回答道:“肯定能治活。野兔命賤的很,只要補(bǔ)充食物和水分,很快就會活蹦亂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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