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不能來看看邊兄?”
“這么說文言兄是來履行切磋的?!边呭\辰捧著書,熱切道:“等著,我去給你搬椅子?!?p> “誒,邊兄,切磋的事兒先不急。”這人棋藝不精癮還大,竺文言叫住他說起正事,“我沒事,言掌柜似是得了風寒,我?guī)齺碚夷憧纯矗_點藥?!?p> “言掌柜?”
這些年來除了林家那位沒人請得動文言兄,言掌柜聽起來像是女子,八卦的因子跳動,邊錦辰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人,把醫(yī)書放在長椅上往外走,“生病是大事?!?p> 桌后一道倩麗的背影,女子在椅子上坐著,趴在桌上,婢女為她揉按太陽穴。
邊錦辰戲謔的看了一眼竺文言,在桌前坐下,“姑娘把手伸出來,容我把脈。”
“麻煩了,邊兄。”
江拾月抬頭。
“江妹妹!”邊錦辰驚訝的口吃,“你你、你是言掌柜?”
江拾月點頭,“怎么了邊兄,我是言掌柜有何問題?”
“問題沒有?!彼素缘男牟派L出來就被消滅了,坐在問診的位子上,他的身份便是大夫,職責便是給病人問診,認真道:“把手伸出來吧?!?p> 江拾月伸手放于脈枕。
邊錦辰三指搭于手腕脈絡(luò),看了眼她的臉色,執(zhí)筆沾墨,刷刷在白紙上書寫,“十二,先抓藥再去整理藥材?!?p> 十二過來拿過白紙,回到藥柜按照紙上所寫抓藥。
“昨日在馬車上我便察覺你臉色不好,給了云恒一包傷寒藥,囑咐他今日吃早膳時熬來讓你喝,看樣子是喝了,傷寒沒多嚴重,再喝一包藥就會好了?!?p> 江拾月不吝夸贊,“邊兄醫(yī)術(shù)精湛。”
傷寒來勢洶洶,躺在床上身子酸軟沒力氣,扶冬端來湯藥喝了后才足以支撐她辦事。
“藥是邊公子給的啊。”扶冬小聲嘀咕,有些小小的失望,又安慰自己藥雖然是邊公子給的,但是藥是竺大人的近身侍衛(wèi)親自熬的。
什么人能平白無故的勞煩近身侍衛(wèi),竺大人對小姐是上心的。
不錯。
等抓藥的時間,三人說著話。
外面走進一女子,“十二,給我抓點治臉上長痘痘的藥?!?p> 十二手指比劃:煩請等一下。
江拾月見狀,壓低聲音,“小藥童說不了話?”
邊錦辰嗯了一聲,“三年前大雪天十二倒在我藥鋪門口,他無父無母跟著舅舅生活,他舅舅一家又是窮苦百姓,家中還有一個表哥,養(yǎng)不起那么多人,十二舅母狠心趕他走,正好我藥鋪缺人幫忙,索性收留他做徒弟。”
“我曾試過治他的啞疾,他啞不是天生的而是兒時吃了毒物,時長太久,發(fā)聲的地方已經(jīng)壞死,治不好。”
誰知道這孩子以前經(jīng)歷了什么,命運多舛。
他們兩人說話時,沒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坐立不安,越是不愿發(fā)生的它非要發(fā)生。
“竺文言,你也在這兒?!迸涌匆婓梦难?,眼睛一亮,朝他走了過來。
女子帶著面紗,看側(cè)臉邊錦辰?jīng)]認出來,此刻瞧見正面,喃喃道:“文言兄的這朵桃花是怎么掐都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