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福騎馬來到陽曲山,見到處都是打斗過的痕跡,心想:“來晚了!不知公子是吉是兇?”
云福按照老頭所說,看見臭椿向右,果然平安無事,走到山腰看見到樹上射的雕翎箭心想:“云公子,應該沒事?我得緊走幾步,告訴云公子上山之法,光憑己之力萬一有個閃失怎么辦?”
云福繼續(xù)向上,聽到遠處打斗之聲,便知是快要追上云濤。
走進一看,果然是云公子,雖然白衣泥濘破爛,依舊遮蓋不住他的瀟灑之氣。
只見云濤正與幾名山匪廝殺,別看云濤一路走來機關重重,消耗了不少力氣,對付和幾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余,頃刻間,幾名山匪命喪云濤劍下。
有兩個落荒而逃,云濤知道這次上山絕不能心慈手軟,山匪眾多,不能戀戰(zhàn),能招制敵,絕不能多使一劍,以免體力不支。
雪十一被綁上陽曲山,醉金剛和白面道人一看雪十一的驚世容顏,嫵媚身姿,兩個人就為雪十一反了臉,都想據(jù)為己有。
打的是不可開交,一聰收到云來旅舍的信鴿,慌忙跑到大殿圈住了二人,又名嘍啰將雪十一押到后院廂房。
一聰將云濤上山的消息告訴了醉金剛和白面道人。
醉金剛:“二弟,這位美人之事咱暫且放一放,等解決了來犯之人,再做打算?”
白面道人回:“好!大哥!咱先說好,在沒有解決之前誰不能碰美人?”
“好!就依二弟!三弟作證,我倆誰要是壞了規(guī)定,三弟,兩位哥的性命你隨時拿走!”
別看一聰排行老三,醉金剛與白面道人練手也不是這位三寨主的對手。
一聰說:“我看二位哥哥是難分上下,不如這樣,你倆誰能取下來者人頭,美人就歸那位哥哥如何?”
醉金剛與白面道人異口同聲的說:“好!三弟這個主意不錯!就這么定啦!”
醉金剛收回月牙鏟,白面道人的七星劍也歸了鞘。
醉金剛說:“趕緊下山!別叫那小子死在半路?”
“是?。∫悄侨怂涝跈C關之中就麻煩了!”
兩人慌慌張張的剛要走,兩名受傷的嘍啰報告,云濤已近闖到聽風嶺。
聽風嶺離大寨也就四五里的山路,是曲陽寨第一道崗哨。
醉金剛一聽說:“喲!這小子不簡單,怪不得老頭飛鴿說來了位少年高手!”
白面道人一捋胡冉:“看了!你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小巧了這人!”
“弟兄們!吹起牛角號,集合!”
云濤收劍高要走,就聽遠處有人喊:“公子!云公子留步!”
云濤一回頭看見云福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云濤詫異的上下打量了云福一番:“你小子厲害呀!你看看我走到這,弄得是狼狽不堪,你再看看你,絲毫無損?”
云福喘著粗氣說道:“公子說笑了,你是憑實力走到此處,我是投機取巧,你走的匆忙,其實這陽曲山的機關是有半法破的?”
“你說看?”
云福指著一顆臭椿說:“這曲陽山上的機關?凡是看見臭椿向右就沒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毫發(fā)無損的追上了我?早知道這個,我也不用弄得這般狼狽?山上悍匪眾多,我無法照管你,你任務完成現(xiàn)在原路返回!”
“可是我……”
“不必再說了!你冒著生命危險來送信,我已經很感激,你再跟我上山,反倒是給我添麻煩?”
云福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能聽從云濤安排,返回安平郡云來旅舍。
其實云福不來還好,一來反倒差點要了云濤的命!這也是云來旅舍老頭高明之處,故意將陽曲山的機關破解之法說與二丑,知道二人一定會追趕云濤,告訴他破解之法。
前面都是與臭椿向右,可自打聽風嶺第一道崗哨以后,就反了,遇到臭椿就該是向左了。
云福這一送信,直接把云濤送進機關里,云福要不來,說不定平運氣還遇不到這么多機關,他這一來反倒幫了倒忙!
云濤正美滋滋的按照云福說的向山上走著。
沒走兩步就被繩索套住一只腳,迅速被倒立著掉上半空。
心中納悶:“怎么回事?難道是云福故意害我,想報斷指之仇?”
其實,只要云濤出劍,就可救下自己,就在這時上山想起牛角號聲,云濤心想:“算啦!我也累啦!看了一會上山的人就會下來!我也懶得在這些機關上浪費力氣,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
繩索蕩來蕩去,云濤經呼呼睡了起來!
醉金剛,白面道人,一聰帶著嘍啰來到聽風嶺,見遠處樹上掛著一人,醉金剛與白面道人都想到遠處吊著的那人定是來救美人的。
白面道人奪過身旁嘍啰的弓箭,醉金剛也急忙照做,有沒有棗先摟兩桿子。
兩只雕翎箭飛向云濤,云濤突然睜眼,就在雕翎箭快要射中自己之時,抽出軟劍,割斷繩子,借上挺之力頭朝上,一個旋轉平穩(wěn)落地。
一聰心想:“此人果然好功夫!看來這陽曲山要有一場惡戰(zhàn)!”
醉金剛與白面道人一看,箭落空了。
“兄弟們給我上,抓住活的我重重有賞!”
醉金剛的二十多名親信沖了上去,白面道人也怕那人落到醉金剛手里,也命令自己的手下沖去聽風嶺。
陽曲山共百十來山匪,醉金剛與白面道人就站一般,一聰有將近二十,剩余的不到三十人歸三人共管,有放風的,看牢的,守門的,做飯的等等。他們三人手下那七十多人才是上陣殺敵的,下山盜搶的。
云濤心想:“擒賊先擒王,可這距離有點遠!這么多山匪都誅殺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悍匪手持各種兵器,衣著也是各式各樣,還沒走近,有的已經開始向云濤射雕翎箭。
“顧不了那么許多了?這些人就沒打算活捉我?”
云濤舞劍撥打雕翎,迅速沖向悍匪,與之廝殺起來。
頃刻間,林鳥齊飛驚落葉,寒光四射噬人魂。聽風嶺就變成了屠宰場,哀嚎震天,四肢亂飛,頭顱滾石,鮮血四濺。
醉金剛與白面道人一看!再這么下去曲陽寨這點家底兒都得擱著!
“呀!兄弟們退后!讓我倆取這人狗頭!”
剩下的二十來人一聽,趕緊撤退,從來沒覺得大寨主說過什么好聽的,今天這一句是這輩子聽過最好聽的一句話。
一左一右,與云濤成掎角之勢。
云濤滿身血漬,白衣都快成紅衣了,青龍劍還在滴血,此刻云濤宛如地獄的使者。
醉金剛手持月牙鏟,一聲怒吼攻向云濤,云濤見這一招來勢兇猛,為保存體力,不宜與醉金剛硬剛,身體一越跳過醉金剛,腳尖點了一下醉金剛后腦,锃光瓦亮的頭上多了一個血印。
醉金剛轉過身:呀呀呀!敢羞辱我!拿命來,十來個回合,醉金剛渾身是汗,呼哧帶喘,白面道人手持七星劍助醉金剛一臂之力,這個空擋,醉金剛趕緊歇會對云濤喊到:“小子!貧僧要是喝了酒,你還能接我十個回合,你就是我祖宗!”
話音剛落,一聰沖著醉金剛拋過來一個酒葫蘆:“大哥!接著!小美人還等著你凱旋呢?”
醉金剛一聽小美人,來了精神,將葫蘆里的酒一飲而盡,“?。『镁?!還是三弟想著大哥!哇呀呀呀!臭小子!拿命來!”
醉金剛不愧是醉金剛,喝了酒,動作也快了,身體也靈活了,力道也大了。
云濤又與醉金剛和白面道人大戰(zhàn)了三十回合。
眼見兩人一招不敵一招,白面道人沖一聰說:“三弟還不快來幫忙?”
一聰說:“兩位哥哥這是在掙美人之功,我要是上,萬一僥幸取勝,對不起二位哥哥不是?”
云濤一聽就知道:“這是拿我做賭注?。】磥硎殖珠L槍的那人才是勁敵?”
“大哥!接著!”一聰又拋過來一葫蘆酒!
“老二!你頂會!我在去喝點,你知道哥哥的脾氣,喝不暈,哥哥這功夫發(fā)揮不出來?”
白面道人說:“你可快點!我自己支撐不住多久?”
醉金剛逃出圈外,咚咚,喝完一葫蘆,這會有點醉意,與云濤一過招,云濤也納悶:“這個大和尚,喝點酒,功力漲一成,這要是喝的伶仃大醉,我還真不一定能降住他了!”
“大哥再來一壺,這小子就不行啦?”
醉金剛又喝了一壺,再看白面道人,頭也光了,胡冉也凈了,一身道袍被云濤劃得零碎八五的。
醉金剛慌著身子來到云濤面前,白面道人一看,撤下陣來。
醉金剛揮舞著月牙鏟,有點醉拳的意思,他這一亂舞章法,云濤還真有點犯難,醉金剛已近不安套路出招了,這隨心所欲的招數(shù),云濤還這不敢怠慢!
已經和醉金剛,白面道人打了將近八十回合,云濤心想:“不能再戀戰(zhàn)了,難對付的還在后面?”
想到這的時候,眼睛掃了一下一旁觀戰(zhàn)的一聰,于是云濤不再留情,一劍快似一劍,一招高過一站,五個回合醉金剛就漸落下風。
“停!停!停停停停!你敢再讓我喝一壺嗎?”醉金剛指著云濤說。
云濤心想:”也好!我也喘喘氣!”
醉金剛又接過來一聰拋來的葫蘆,一飲而盡。
手握月牙鏟轉身晃晃蕩蕩的走向云濤,一亮相,只聽撲通一聲,醉金剛就趴在云濤面前,瞬時間鼾聲如雷!醉金剛,這回是名副其實的醉金剛了!
一聰一看:“壞了!壞啦?大哥這是喝大了!”
一聰命人抬下醉金剛,來到云濤面前一抱拳問道:“看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好的武功,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師從那家?”
云濤回禮:“在下姓云單字一個濤,師傅是云陽,這位兄長如何稱呼?”
一聰說:“在下一聰,不滿云兄弟,我本是安平郡一名守將,安平郡被敵國侵占,自知回都復命是死路一條,無奈上的陽曲山做了山匪?!?p> “我朋友被擄上山,你是阻我去路,還是打開方便之門?”
一聰一亮手中的槍“我本無意與云兄弟為敵,可身為曲陽寨三寨主,我得為死去的兄弟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