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鹿有些心慌,心動慌張。她有些害怕林深見這樣對自己好,像小時候一樣。又盼著林深見對自己好,像小時候一樣!
“不想和你說話!”
時鹿回身過來,拽著他往前走,真是討厭他,無端的哄自己。就不怕自己會錯意而一直纏著他嗎?
時鹿知道他喜歡吃什么,便是挑了兩根白筍,打算做個白筍炒牛肉。
“我想吃鴨翅膀!”
林深見像是撒嬌一樣的說道,又向是在請求時鹿的意思。
時鹿白了他一眼,他這作乖的樣子,倒是作戲很足。
買菜的阿婆笑得魚尾紋都出來了,“年輕啊,就是好,談戀愛的時候就是甜,小姑娘,你男朋友多寵著你呢,想吃的菜,還會問問你,經(jīng)過你的同意!”
“阿婆,我……”
時鹿話還沒說完呢,阿婆便把那鴨翅膀給挑了一些出來,說:“小姑娘,可新鮮呢,這翅膀,都是中翅,超級有肉的那一節(jié)段呢?!?p> “謝謝阿婆!”
林深見指著鴨翅膀,“阿婆,再來幾只?!?p> 嗯?
林深見!
時鹿生氣的摳著他手掌心。
眼尖的阿婆自然瞧見了她的小動作,便是笑的更開心了,說:“你們倆的感情,是真的好,有鬧有笑的,可要珍惜?!?p> “阿婆,我們不是……”
“謝謝阿婆!”
林深見一手接過阿婆遞過來的菜,同時一手掃碼付款,然后攬著時鹿離開。
時鹿恨恨的盯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爪子,林深見,等出了菜市場,看我不修理你。
“阿鹿,我想吃酸菜魚!我們?nèi)ベI條魚吧?!?p> 不待時鹿答應(yīng),他便攬著時鹿往那個水產(chǎn)品方向去了。
“老板,來條魚?!?p> “好嘞!”
老板快速的抓起一條魚,“小伙子,要不要幫忙切?多加兩塊錢就是,你們回去只管炒就行,不會弄臟衣服。”
“我們是買來做酸菜魚的?!?p> 林深見解釋道。
“也很好,這魚啊,鮮美柔嫩,用來做酸菜魚,很是合適,酸菜魚我們也是可以幫切的。切成一片片的,保準和酒店一樣的漂亮?!?p> “那行。”
老板動作靈活的便是切著鮮魚,還解釋說自己的工具是很干凈的。
“小伙子,酸菜魚的調(diào)料要不要來一份?十塊的,有三種口味的,都是一樣的價格,原味的,中辣味,爆辣味!”
“那中辣味!”
“好嘞!”
老板笑得十分開心,把魚肉裝好,同時拿一包中辣味的酸菜魚調(diào)料包。
“小伙子,一共六十一塊錢!”
“要不來一斤這小魚,適合煮湯,特別的補身體的?!?p> 老板笑得一臉開心,還特意的看了一眼時鹿,意有所指。
時鹿拽起林深見就準備撤,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推銷這種產(chǎn)品真的好嗎?
好吧,雖然不是白天了,可有些亮瞎眼的燈光照耀著,和白天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阿鹿,我還沒付款呢!”
林深見攬住她,“稍等!”
老板笑嘿嘿的說,“小伙子,你女朋友臉皮怪薄的?!?p> 時鹿:“……”
此刻,再不解釋下自己的身份,時鹿覺得自己會憋屈死。
“老板,魚可以隨便賣,話可不能隨便說?!?p> 此時,滴的一聲,收款六十一元。
林深見朝老板點了點頭,便是帶著時鹿離開了。
一出菜市場,時鹿便忍不住了,拿開林深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把的扯下自己的藍色口罩,指著林深見,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解釋?
解釋什么?
林深見直直的看著她,“解釋你是時鹿,我是林深見嗎!”
“你……”
時鹿忙捂住他的嘴,“你瘋了嗎!”
自爆名字還說得這樣大聲,生怕別不知道他是林深見。
林深見瞧著眼前的時鹿,她會生自己的氣,怪自己把她拉進了鬧騰的世界級,怪自己沒有否認兩個人的關(guān)系,可她,也擔心自己暴露。
她其實,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吧?多多少少的有自己!
這動作,是冒失了一些,時鹿忙把自己的手拿開,別開臉,說快開車吧,我有些點餓。
車上,兩個人并沒有交談什么,一路的沒說話到了家門口。
時鹿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準備拉開車門時,發(fā)現(xiàn)車門被鎖了。
“林深見!”
三個字剛出口,只見林深見一把扯下了口罩和帽子,整個人傾了過來。
“林深見!”
時鹿忍不住的往車門方向靠。
“阿鹿!”
林深見一把的撈她過來,瞧她這樣警惕自己的樣子,真是傷自己的心,她就這樣害怕自己。
“阿鹿,我不會傷害你的!”
林深見雙手按著時鹿的肩膀,漸漸的靠近時鹿,貼著她的額頭,“阿鹿!”
感受他額頭傳來的溫度,時鹿眨了眨眼睛,傻愣愣的看著他,他也沒閉上眼睛,同樣是望著她,眼神里,除了疲憊外,還有一些溫柔。
兩雙眼睛,距離不過十厘米,鼻子距離不過十五厘米,彼此呼出的氣體,都能感受到。
“原諒我,好嗎?”
“阿鹿,你別生我氣了!”
林深見撫摸著她的臉頰,非常柔和。
時鹿覺得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林深見,你離開六年,就想這樣回來輕易被原諒!
明明知道這樣這是我的短板,我總會狠不下心來,會不生氣的,你便這樣哄我。故意捏我的七寸之處。
可是,心底的冰塊,的確在蹦蹦的溶解掉!
林深見,你這一招,時隔六年,依然有效得很。我還是會不那么生氣!
“林深見!”
時鹿終于是崩不住了,哽咽了聲,靠在他肩膀上,很沒有風度的大哭起來。
雙手用力的錘著他的后背,發(fā)泄著心里的委屈。
他就是知道自己會丟盔卸甲,會對他的服軟無能為力,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離開,六年,他都沒有聯(lián)系自己。
“阿鹿!以后我不會離開你那么久,我會陪著你。”
瞧她,還是沒有長大,哭起來,還是這般大聲,一點兒都不會收斂脾氣。
“這六年,我有想回來看你的!阿鹿!”
“可你還是沒有回來!”
時鹿抽噎著,很大怨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