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血緣的親戚
言歌依稀記得,和蘇岑遠合作上一部戲的時候,他是個挺沉穩(wěn)矜持的男孩子。雖然有時嘴上愛跑火車,但是也不是那種,喜歡沒事兒就放電、撩人的那種類型。怎么感覺他今天——格外活潑?
這是她的錯覺么?還是說合作了兩部戲,所以熟悉了?言歌手里握著切蛋糕的刀,別別扭扭地看了蘇岑遠一眼。但她又覺得這樣有些不自然,又轉(zhuǎn)頭看了唐宋一眼??珊盟啦凰赖模难凵窈吞扑尉谷粚ι狭恕?p> 唐宋見言歌突然間看向自己,下意識地問道?!澳憧次腋陕??切蛋糕啊,還是說你要發(fā)言?!不是吧……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要搞這些形式主義吧……”
言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手上也沒停,隨手就給他切了一塊大的,遞到他懷里,“你多吃點兒吧,有的吃還堵不上你的嘴?!?p> 然后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小白道:“你去把車上的那個無糖蛋糕拿下來,送去給王導(dǎo)。他不能吃太甜的,那個是我去蛋糕店定作的,他適當(dāng)吃一些也沒問題的。”小白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停車場跑去。
一直站在言歌身邊分蛋糕的蘇岑遠,見了剛才的一幕,歪著頭靠向言歌,嘮家常似的說道:
“言老師還真是準備充分呢,怪不得在圈內(nèi)有那么好的人緣兒?!?p> “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能干了。”
“我這就是由衷的贊美啊。”
“那謝謝啊?!?p> “不用謝?!?p>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連著火車,言歌現(xiàn)在覺得,就算蘇岑遠哪天不拍戲了,去說相聲,也開辟出新天地。
……
而隨著開機儀式的結(jié)束,所有的拍攝都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劇組一旦開出來,每天都是大幾十萬的花費。所以即便將近年關(guān),橫店都是365天全年無休的狀態(tài)。
不過畢竟是過年,有的工作人員想回家團聚、有的藝人有春晚邀約。每年的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為了調(diào)整排期,擠得頭破血流。制片統(tǒng)籌每年遇上這個時候,都恨不得關(guān)上手機,與世隔絕!
但是作為總制片人的言歌,反倒沒有這樣的苦惱,她又不是藝人,不用天天待在劇組里。
而且,因為所有的衛(wèi)視都在準備春晚,演播廳根本就不夠用。她手頭上的上星綜藝,也全部被推遲到年后。
言歌落了一個暫時的清閑,雖然不知道開年得忙成什么樣子。不過,今朝有酒今朝醉——在她手里最后一個錄影棚,被臺里征用的同時,她就開啟了休假模式。
買買年貨,逛逛街,做做指甲,喝個下午茶,約上三五麻友,麻將狼人殺。這樣的舒適的日子,一年到頭可不常有。難得的,她能享受到一覺睡到大中午的安逸生活。
言歌用過年前的兩天,把年貨、還有家里小朋友的新年禮物,置辦齊備。找了家全年無休的快遞,全部寄了回去。自己買了張小年夜的機票,只拎著只空空的行李箱就回了家。
她本來連箱子也不想拎的,但是她媽一定會給她包很多的餛飩、團子帶回來。沒辦法——她可不想拎著保鮮袋坐商務(wù)倉。只能每年都帶只空空箱子回家——裝團子。
但是今年過年的項目,卻遠要比往常精彩豐富多了……不過,也就是這趟過年,讓言歌極度后悔——她今年,為什么沒有待在劇組過年。
言歌剛下飛機,原本是想要打電話讓她媽來接她的。但是沒想到,電話剛撥通——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眼前。里面走出來一個燙著羊毛小卷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提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脖子上圍著一條,言歌剛寄給她的愛馬仕絲巾。
這位女士不是別人,正是言歌的媽媽——喬麗君女士。
她穿著棕紅色的長款風(fēng)衣,戴著皮手套,踩著小高跟鞋,在言歌的面前閃亮登場。
“媽?”
言歌被她媽這全副武裝的架勢雷得不輕,這是要干嘛?參加老年模特隊?
但喬麗君女士此行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接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然她帶個大箱子干嘛。
“走吧——”喬麗君女士將行李箱推給了言歌,然后眼神示意她跟上。
“不是,媽你這是要干嘛?”言歌一個人拉著兩個箱子,跟在后面,一溜小跑,不解地追問道?!安皇且丶疫^年么?”
“是啊,是要過年啊”喬麗君點點頭,腳步匆匆,既輕松又愉快,說道:“可我們今年不在家過年。”
“哈——什么?!”言歌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沒了招架,“不是……那去哪兒?你也沒通知我啊!”
“我剛才不就是在通知你么?”喬麗君一臉的坦然,顯得格外得理直氣壯。
“……”言歌一瞬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親媽的語氣及其隨意,就仿佛剛剛不是決定在哪兒過年,而是決定今天晚上要做什么菜。
“那我們?nèi)ツ膬喊。俊毖愿杷坪鹾芸炀徒邮芰诉@樣的一個現(xiàn)實——不然呢?眼前的是自己的親媽,她還能咋地?
喬麗君應(yīng)聲回應(yīng)道:“X市,你姑姑家。”
“X市?姑姑?”
什么X市?哪兒來的姑姑?言歌覺得,自己一瞬間好像是斷片兒了……她有X市的姑姑嗎?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有這一號親戚?
她拼命地在腦袋里的檢索,終于在遙遠童年的只字片語中,找到了一個人。言歌的嘴巴不自然的的抽了一抽。
“媽,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小時候被太奶奶收養(yǎng),然后考公務(wù)員考到X市的那個大外公家的姑姑吧?!?p> 這號人物,言歌連見都沒見過,從來只存在于長輩的傳聞當(dāng)中……怎么今年就那么突然,要一起過年了?
但是喬麗君女士,卻似乎一點而不覺得突然,話匣子滔滔不絕地就打開了。一邊點頭,一邊道。
“就是他家。你大外公生了一個女兒,你應(yīng)該要叫姑姑的。我聽你姑姑說,他還有一個兒子,也是你們?nèi)ψ永锏娜耍@樣在飯桌上你們也有話聊。到時候讓再他帶你到處逛逛,你不是早就想去看兵馬俑了嗎?你媽我給你考慮地周到吧……”
喬麗君仔仔細細地介紹著這位“遠房姑姑”。從家里有幾口人,到她姑姑、姑父是做什么工作的,然后再到他們老一輩的心酸歷史,簡直可一出一本書。
然而憶苦思甜這一段,言歌早都要聽吐了,她腦子里開始想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可隨著腦子一放空,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媽,你機票什么時候買的?還有我的機票你怎么買的?”
這時候喬麗君倒是有點心虛了,但是聲音依然理直氣壯,“我……我很早就買好啦!過年的機票那么難買,我當(dāng)然是提前一個多月就買了呀。再說了你的身份證我都會背,買個機票而已,小意思?!?p> 言歌的眉毛擠成了一團,不由覺得這是個陰謀,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親媽。
她們這次回去——真的只是去走親戚的么?
糖藕松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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