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氏在這郁州島上筑有一座石頭城,稱為郁州城,這個島城雖然不大,但作為一個海上據(jù)點,還是很不錯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船只是很難威脅到這里的。
這次管承在青州征集了不少船只登陸來攻,糜竺就在他們登陸的時候發(fā)起攻擊,先給海賊們制造一些麻煩,然后再退去石頭城堅守。
邴原剛舉家從遼東歸來,暫居在這郁州島上這小小的郁州城里,他雖然是個書生,但在遼東日久,也經(jīng)常打個獵什么的,因此射術(shù)頗佳,就出來給糜竺助助陣。
倉耀祖認為人死不能復(fù)生,所以生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談,因此建議他們化干戈為玉帛,把事情和平解決。
然后倉耀祖邀請他們一起去他的船上吃酒。沒有什么問題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喝幾頓。
管承看在南華和于吉的面子上答應(yīng)了下來,黃巾軍和太平道關(guān)聯(lián)不小,有一份信任在。
倉耀祖就建議糜竺先給他們籌集五千石糧食救下急,糜竺答應(yīng)了下來,五千石糧食郁州城就有。
管承就讓屬下們自行接收糧食,然后直接返程,他則留下來跟著倉耀祖上船看看是什么情況。
上船之后,眾人坐定,倉耀祖說道:“管兄你們這么下去不行啊,靠劫掠養(yǎng)兵,養(yǎng)出來的也不過是一群賊寇罷了。”
管承無奈道:“那有什么辦法呢,我們本來就是黃巾賊。兄弟們都活不下去了,當賊總比去死好吧?!?p> 倉耀祖說道:“那曹孟德不是正在招募黃巾屯田呢嗎?你們怎么不去投奔于他?”
管承苦笑道:“兗州被呂布和陳宮他們竊取,現(xiàn)在曹操和呂布在兗州打成了一鍋粥,我聽說兗州的旱情也不樂觀,接下來很可能還會有蝗災(zāi),我們過去了也沒飯吃。
而且我聽說那曹操心狠手辣,他看重我們黃巾軍,是因為我們是最好的兵源和屯田力量,對于我這種黃巾將領(lǐng),他并不會信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倉耀祖點頭道:“哎呀,管兄見事極是明白,那不如跟著我干吧,我正缺少管兄這樣的水軍統(tǒng)領(lǐng)?!?p> 管承問道:“不知公子在哪里高就?”
倉耀祖有點不好意思:“呃,我暫時還沒有官身,不過,我正在招募軍隊,我打算成立一支南華艦隊,整條長江都會在我控制之下。
我還要打造一支東海艦隊,以夷州為中心,北據(jù)青州遼東,南領(lǐng)交州,這漫長的海岸線都是我們的地盤。
需要聲明一下的是,我們是正規(guī)軍,不是水匪海盜,我們絕對不會去劫掠州郡。”
管承詢問道:“建水軍的話,造船的支出很大,公子你很有錢嗎?這么大的水域,得養(yǎng)多少兵多少船?。垮X糧消耗會非常大的,我擔心公子你承擔不起。”
倉耀祖笑道:“管兄盡管放心,我已經(jīng)占據(jù)了甬東那一片群島,正在種植一些高產(chǎn)的農(nóng)作物,我還會在那邊開設(shè)大型鹽場。
有了強大的水軍,我會壟斷江海運輸,實行鹽鐵茶專賣,那錢還不是滾滾而來嗎?
到時候在江海之中不會有人是咱們的對手。我再把江東以及荊南四郡和交州拿到手中,就可以坐觀成敗了?!?p> 邴原插話道:“莫非倉公子有意問鼎中原?如今袁家勢大,天子蒙塵,想要據(jù)有天下可不容易?!?p> 倉耀祖搖頭嘆息道:“據(jù)不據(jù)有天下我倒無所謂,但我要救民,黃巾、流民都是我的目標,我要盡我最大的能力,讓他們吃飽穿暖,讓他們能夠安定幸福地生活。
為此,我會組建最強大的軍隊,我會建立最廣泛的商業(yè)聯(lián)盟,我會會興辦教育,會大力發(fā)展工商,我需要各種人才,文臣武將,多多益善。”
糜竺開口問道:“像我這種商賈之徒,公子也要嗎?”
倉耀祖點頭道:“當然,商賈并不低賤,重農(nóng)重商,執(zhí)政為民是我最基本的政策,我會提高商賈地位,給他們封爵,商稅將是我最大的收入來源,因為我會全面取消農(nóng)稅?!?p> 邴原奇道:“商人也可以封爵?真聞所未聞也?!?p> 倉耀祖解釋道:“自然,文治武功可以封爵,經(jīng)濟貢獻可以封爵,百工技藝可以封爵,教書育人同樣可以封爵,所有人都能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一切有益于國家發(fā)展的行為都要給予肯定?!?p> “如此濫封爵位,那豈不是亂套了?國家還怎么治理呢?”邴原搖頭道。
倉耀祖解釋道:“所有人都有機會,但不會濫封,沒有足夠的功績是不可能拿到爵位的,而且我封的爵位,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不會影響到國家的治理?!?p> “那這爵位要來有什么用呢?都農(nóng)無稅了,想必也沒有免稅的優(yōu)待了吧?”邴原搖頭說道,對于倉耀祖的話他有些不認可了。
倉耀祖說道:“這些爵位象征著這些人的地位和榮譽啊,國家會給予他們足夠的榮譽和尊重,權(quán)利和俸祿也會有,但不會免稅,稅收權(quán)就是統(tǒng)治權(quán),所以免稅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要納稅?!?p> “既然稅收權(quán)就是統(tǒng)治權(quán),那倉公子你怎么還要實行農(nóng)無稅?”邴原提出了他的一個疑問,請教道。
倉耀祖答道:“國以農(nóng)為本,之所以有現(xiàn)在這亂世,不就是因為百姓們吃不上飯嘛,我說過老百姓是水,世家就是魚,魚離不開水,老百姓們吃不上飯了,流離失所,那世家大族的日子也好過不了的?!?p> “不見得吧,麋家主都不是世家大族,但他的日子過得依然好。”管承說道。
倉耀祖笑道:“自家辛酸自家知。糜家是因為有十年數(shù)十年的積累,如果亂世繼續(xù),那生意就會越來越難做,糜家即使家大業(yè)大,那也是吃不消的。而且亂世秩序崩壞,會有更多的隱性支出產(chǎn)生?!?p> “倉公子是要削弱世家大族,抑制土地兼并嗎?”邴原詢問道。
在大漢朝,世家大族是避不開的一個問題,對待世家大族的態(tài)度對于爭霸天下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