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尤青青順利地通過了第一輪的比賽,但是顧傾晚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狀態(tài)還是不太對。
尤青青只開心了一下,聽著大家的祝賀,眸底的笑意逐漸有些疲倦和勉強。
提到去吃晚飯先慶祝一下的時候,尤青青擺了擺手,婉拒:“我有點困了,你們?nèi)グ桑揖拖然鼐频晷菹⒘?。?p> “我送你。”謝陽接上她的話,眉眼忍不住擰起來,帶上憂色。
但尤青青卻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垂下眼簾,搖頭:“不用麻煩了,我想一個人走走?!?p> 見她堅持,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
顧傾晚拉住她,擔(dān)憂地說道:“那我吃完飯就回去陪你?!?p> “好?!庇惹嗲噍p笑:“你們干嘛這么緊張,我就是比賽比累了。”
謝陽的視線自始自終都沒從尤青青的身上移開過,心里止不住地涌起自責(zé)和愧疚。要是他沒有拒絕她的心意,估計她的狀態(tài)也不會變得這么差。他之前想要避開的壞結(jié)果還是出現(xiàn)了……只是他卻無能為力。
吃過晚飯后,顧傾晚第一時間就趕回了酒店。
房間的一角亮起昏黃色的燈光,窗簾還沒拉,外面的夜景繁華熱鬧,只可惜無人有心情欣賞。
尤青青盤腿坐在地毯上,腿上架著一摞畫紙,旁邊還有數(shù)不清的紙團(tuán),上面露出明顯的涂改痕跡。無論畫什么,她似乎都覺得不太滿意。
“青青?!鳖檭A晚把地上的紙團(tuán)一張張地鋪展開,輕喚道。
“你這么快就回來了啊。”面對顧傾晚,尤青青的心情才稍微不那么糟糕:“我一會收拾吧,你不用管了?!?p> 顧傾晚坐在她身邊,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她的壓力有多大。
聽著筆尖在光滑的紙上飛快的摩擦聲,和紙一次次被團(tuán)皺丟掉的聲音,顧傾晚拉住她冰涼的手,心疼地說道:“別畫了,青青,我知道你很在意這次的比賽,但是也別把自己逼得這么緊了?!?p> 尤青青也察覺到了自己這兩天一直都不太對勁,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她苦笑著看向顧傾晚,靠在她的肩膀上,看向落地窗外:“晚晚,只有把所有的時間都填滿,我才沒有力氣去想謝陽那件事,這種感覺,就像是失戀了一樣,我看到他的時候還是難以克制那份喜歡,可我又知道這沒有結(jié)果,更沒有意義。”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好似能讓別人對她的心碎感同身受,尤青青笑笑,掩飾下心頭的苦澀:“不說這些了,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專心于比賽才是,畢竟你們都那么相信我能夠贏下來,那我也不能讓你們失望啊?!?p> 顧傾晚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思索著該怎么開導(dǎo)尤青青,眼底的光突然亮起來,拉起她走到外面的露臺上:“你等我一下?!?p> 在尤青青還在疑惑的時候,顧傾晚已經(jīng)抱來了一堆好吃的和啤酒。
“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什么都沒有吃東西重要~”顧傾晚打開啤酒,遞給尤青青:“還說要贏呢,都餓的沒力氣了,還怎么上戰(zhàn)場?”
夜幕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眨巴著,月亮悄悄地隱沒在云層之中,尤青青愣了下,隨即笑起來,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好?!?p> “青青,你還記得以前我們經(jīng)常買來一堆吃的,就像這樣徹夜聊天,以前總是覺得有很多摸不見的煩惱,但現(xiàn)在想想,其實那時是真的無憂無慮?!?p> 尤青青也深有感觸:“是啊,要是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p> 起碼,她就不用面對自己內(nèi)心對謝陽割舍不掉的情感了。
“青青,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壓力也很大,但是如果你要是不開心的話,那我覺得無論是贏得比賽還是別的都不重要。你快樂起來,才是最重要的,謝陽那件事,可能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也許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癮。”
顧傾晚本想要告訴尤青青恐婚癥的事情,但又覺得現(xiàn)在并不是最好的時機。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恐怕暫時應(yīng)付不了這么多事。
經(jīng)過顧傾晚的一番開解,尤青青的心情顯然變好了不少,情緒也穩(wěn)定了許多。
看著累了一天的尤青青終于暫時卸下包袱睡著,顧傾晚輕舒了口氣?;氐搅俗约旱姆块g。
商雋還在客廳待著處理工作沒睡,見到顧傾晚回來,合上了電腦。把桌子上早就熱好的牛奶遞給她:“解酒的,喝完趕緊去睡覺?!?p> 顧傾晚吐了下舌頭,乖巧地一口氣喝完:“我就喝了一點點酒……你怎么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誰鬼鬼祟祟地抱了一堆吃的和酒跑到尤青青房間,以為我沒看到啊。”商雋無奈地說道,語氣含著不自知的寵溺:“怎么樣?她心情好點了嗎?”
“嗯嗯,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的?!?p> “剛才謝陽還給我打電話問來著,我和他說你去陪著尤青青了,他才放心?!闭f著說著,商雋看到顧傾晚嘴邊的一圈牛奶留下的白邊,幫她擦掉,看她這副懵然的樣子可愛得不像話,俯下身子吻了上去,那股香甜的奶香就在唇齒相依間傳遞開來。
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我們晚晚,怎么什么時候都那么可愛?!?p>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顧傾晚臉上浮起的紅暈,她對上商雋那含著笑的眸子,突然想起來他這次來w市的目的,一拍腦門:“你不是說要來考察嗎?安排好了嗎?!?p> “嗯?!鄙屉h安然地注視著她,神色溫柔:“明天約了青恒集團(tuán)的董事長見面,我想讓你也一起去,他在w市待了這么多年,對這里的市場形勢再清楚不過了,說不定也會對你有幫助?!?p> 能見到大佬,顧傾晚自然是樂意了,便欣然答應(yīng)下來。
還特意在睡覺前搜索了相關(guān)資料做準(zhǔn)備,得知青恒集團(tuán)的董事長叫做徐培,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青恒,將其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規(guī)模,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半隱退的狀態(tài),基本已經(jīng)不管公司一些小的事務(w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