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清晨,霍心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霍心媛從被窩里伸手手臂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機的鈴聲卻在此時突然消失。
霍心媛坐起來,打開手機。通話記錄里唯一的一條紅線,顯示未接通的,正是剛剛打來的一個陌生的號碼。
像是想到了什么,霍心媛也不急著打回去,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手機。
果然,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再去響了起來。屏幕上赫然就是剛剛出現(xiàn)的那個號碼。
幾秒鐘后,霍心媛才接起電話,“喂,您好。”
“今天中午十一點半,時代大廈的清咖啡,我們見一面?!?p> 這個聲音,霍心媛可太熟悉了。
鄭敏這只狐貍,可不愧是千年的老狐貍,居然讓她等了這么就才讓她等來這個電話。
“不好意思,您是哪位?”霍心媛在電話那頭,嘴角微微揚起,假裝迷茫地說著。
電話那頭的鄭敏顯然不吃這一套,“王新媛,你少來這套,你知道我是誰?!?p> 霍心媛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你打錯電話了吧,我叫霍心媛?!?p> “這么快就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我不介意提醒提醒你?!编嵜粽f完,掛斷了電話。
霍心媛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手機已經(jīng)提示通話結(jié)束。
“鄭敏啊,鄭敏,你還是之前那個樣子,決斷,蠻橫,毫不講理,只不過,你搞錯了,我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那個任你擺布的小丫頭了。”
霍心媛伸了個懶腰,慢慢地從床上起來。
坐在梳妝臺前,用著昂貴的護膚品,為自己畫著精致的妝容。
十一點半的時候,霍心媛帶著精致的妝容,拎著限量款的包包走出房間,外面空無一人。
雖然這幾天她都住在徐天宇這里,徐天宇似乎是要避開她似的,一連幾天都沒有回家。
霍心媛輕笑,踩上高跟鞋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到清咖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了。剛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帶著墨鏡的鄭敏。緩緩地喝著咖啡,還是像從前一樣的雍容華貴。
霍心媛拎著包緩緩走近,坐在鄭敏的對面,她的面前早已經(jīng)放好了一杯拿鐵,上面還冒著些熱氣,似乎鄭敏也剛到不久。
“你遲到了半個小時。”鄭敏抬手,將手表轉(zhuǎn)向霍心媛的方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霍心媛將隨意地丟在一邊,“公司里有事情需要我處理,晚了半個小時,讓鄭女士久等了?!?p> “沒有久等,咖啡也才剛剛上來,嘗嘗吧?!?p> 霍心媛看了半響眼前的咖啡,往事又仿佛一點一點浮現(xiàn)在心頭。
當年,她就是因為喝了一杯咖啡之后,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鄭女士給的東西,我可不敢再亂吃了?!被粜逆聦⒚媲暗目Х纫煌疲е挚吭谝伪成?,看著眼前的鄭敏。
鄭敏輕笑,“幾年前的事情,是我太過于武斷,但是為了阿雋的幸福,我沒有辦法,他不能娶你這個一個出身貧寒的丫頭。”
“我知道,您不會讓他娶我,現(xiàn)在的阿雋,很幸福啊,身邊的顧傾晚是顧家的小姐,用你的話說,是你這個圈子的人,想必你也是很滿意了。”
“既然知道阿雋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那你又為什么要回來?”
霍心媛拿起攪拌勺,攪弄著杯子里的咖啡。
“阿雋很幸福,但是我卻不幸福,在澳大利亞的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鄭敏皺了皺眉,“我有讓人按期給你打生活費,這些錢足夠你在澳大利亞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墨爾本大學的學費我也已經(jīng)替你付清,你的外語不錯,在澳大利亞溝通應該不是問題。我認為,我已經(jīng)做的仁至義盡了?!?p> 霍心媛輕笑,鄭敏居然說這樣的話,對她似乎毫無虧欠的樣子。
“鄭女士,倒是想問問你,如果有人,把你的兒子迷暈,強行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你的心里會怎么想,在那個地方舉目無親,所有的生活都從零開始,和國內(nèi)的人也要保持完全的斷絕,而那個人,居然還說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鄭敏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咖啡,“那你這次回來,又是為了什么?報復阿雋,還是報復我?又或者,你想從晚晚的手里把阿雋搶回來,和他重新開始?”
“叮咚”
霍心媛松開手里的攪拌勺,金屬的勺子和陶瓷的咖啡杯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鄭女士,我要做什么,你覺得我會在這里告訴你?還是,你打算和幾年前一樣,再次給我下點什么藥,讓我說點真話?”
鄭敏皺了皺眉,眼前的霍心媛,確實如她所言,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那個任她捏圓搓扁的小丫頭的。現(xiàn)在的她,陌生且冷漠,仿佛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的確,她曾經(jīng)最在意的那根刺,已經(jīng)被她親手拔掉了,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呢。
“霍心媛,如果你以為找到了霍家這顆大樹,又和徐家聯(lián)姻,可以對付商家的話,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徐家或許在C市很有地位,但是在A市,你要看看到底是誰說了算?!?p> 面對鄭敏的警告,霍心媛輕笑一聲,“我當然知道霍家和徐家,這兩顆大樹沒這么好乘涼。可是商家,又是什么省油的燈嗎?鄭女士,你也不必從我的嘴里試探,關(guān)于我要做什么,我的計劃是什么,我是半個字都不會跟你說的。”
一杯咖啡已經(jīng)見底,眼前的人的嘴,就像是鐵板兩塊一樣,任她怎么撬都撬不開。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鄭敏拿起身邊的包起身,“霍心媛,最后一句,如果你敢做出半分對阿雋或者商氏不利的事,你最好知道自己的下場。”
霍心媛看向窗外,鄭敏已經(jīng)坐上車離開了。
外面的人來來往往,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地。
可是有時侯,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