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久后,浴室的門被人推開,商雋穿著長袖的睡衣出來,在顧傾晚憤怒的眼神下笑了笑。
“夫人不用等我一起睡覺的,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上床睡覺的?!?p> 顧傾晚瞪了下他,兇巴巴地回答:“誰等你,快點去隔壁睡覺!”
商雋無辜地摸了摸鼻子,說道:“夫人忘記了,剛剛答應我的事情嗎?”
顧傾晚翻了個白眼,她根本沒有答應好嗎!
商雋卻露出無比傷心的眼神,帶著傷痛說道:“那夫人打算從今以后就不再關心我了嗎?一個人睡覺,被子蓋不好不說,還容易做噩夢?!?p> 顧傾晚才不信他的鬼話,冷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道:“是嗎,需要我?guī)湍憬薪欣钪韱??我相信他對于你現在的行為和表現很感興趣?!?p> 商雋的臉色微僵,立馬調整好表情:“我先去吹個頭發(fā)?!?p> 顧傾晚雙手環(huán)胸,沒有拒絕地看著他,商雋將吹風筒拿出來吹著有些凌亂滴水的頭發(fā)。
顧傾晚半靠在床頭,看著他有些打哈欠,一個大男人吹頭發(fā)都比她晚那么久?
就在顧傾晚逐漸不耐煩的時候,商雋終于放下了吹風筒,扭頭對顧傾晚露出一抹笑容。
顧傾晚看著他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孔上浮現的笑容,大概是因為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里的犀利的光。
顯得如同一個大男孩子的視覺。
可顧傾晚嫌棄地撇撇嘴道:“別亂笑,別以為色誘,我就會同意?!?p> 商雋只是笑著走過來,直接床咚顧傾晚,一雙眼眸帶著笑還有一絲“討好”?
顧傾晚微怔的時候,向來能做就不說的商雋,直接吻下去。
“你!”
顧傾晚猛地驚醒,雙腳正要掙扎的時候,商雋抱著她翻身,直接躺進了床里。
“哇,好困啊!”他雙手抱著她,緊閉著雙眸。
顧傾晚被他這一系列的操作懵了,伸手去推他的時候,只覺得他沉重地她根本推不動。
顧傾晚霎時憤怒了,直接要起床:“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
誰知這個時候,商雋的鋼鐵手臂一伸,直接將顧傾晚攬在懷里。
顧傾晚看著他無賴的動作,氣地牙癢癢地:“商雋,你想干嘛!”
商雋睜開眼睛,含著笑道:“想跟你一起睡覺啊。”
顧傾晚聽著他正經的話,臉霎時紅了起來。
什么叫跟她一起睡覺!她不愿意好嗎!
“乖,我錯了。睡覺好不好?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p> 商雋妥協中軟柔柔的聲音讓顧傾晚有些回不過神,再扭頭看過去的是發(fā)現他已經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眉頭還微微皺著,眉間有些疲憊色。
顧傾晚盯著他片刻,最終嘆口氣,將被子拉上睡覺,不打算管他了。
等她睡著后,商雋睜開明亮地眼睛盯著她的臉孔,嘴角擒著笑。
不過很快他笑不出來,今晚他霸占了床,明天又是個問題。
任誰也想不到,當代霸王商雋竟然還為下次爭床而苦惱。
不過誰讓他自找的呢。
清晨的陽光,普照大地。
北苑二樓的主臥中,兩個身影在凸起的被子內,交纏在一起。
顧傾晚睜開迷茫的眼睛,抬頭看了眼他,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往他的懷里鉆了鉆。
但在一剎那間,顧傾晚猛地睜開眼睛,抬頭怒瞪商雋。
下一秒倏然推開他,在他驚愕住的眼神下,直接坐起來。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商雋跟著坐起來,擔憂地問道。
顧傾晚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商先生,你別老是裝傻好不好,你自己有床不睡。一天天地想要做什么?”
商雋聞言松了口氣,寵溺地揉了揉她跟雞窩一樣的頭發(fā)。
“原來是嫌棄我啊,幸好沒有做噩夢。”
顧傾晚翻了個白眼,起身從床上起來。
雙手叉腰地看著他:“商雋我跟你說,撒嬌和糖衣炮彈是沒有用的,如果你識相的話,就直接出去。我們撕破了臉皮就不好了。”
商雋卻笑起來,罕見地露出嘴角那兩個小酒窩,看慣了他冷清的臉孔。
顧傾晚差點沒有把持住。
“你你”她指著商雋,氣地說不出話,但臉頰可恥地蔓延著紅暈。
商雋卻跟不明白一樣站起來,伸手抓住她的手指,沙啞的聲音中夾著撒嬌。
“老婆?!?p> 這一聲讓顧傾晚如同被雷霆霹靂,只覺得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那酥地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是商雋發(fā)出來的?!
商雋看著她的小表情接著笑著,摟住她的腰,慢慢靠近她的耳邊。
輕喃道:“老婆,對不起?!?p> 這一次顧傾晚不僅聽清楚了,還很清晰。
只見紅暈從充血的耳垂再到她的脖子,一片直沖下去!
“你.你不要這樣叫我?!鳖檭A晚只覺得整個人羞得說不出話,直接怒瞪他一眼,推開他就跑。
直到跑出了房間,聽到房內的商雋發(fā)出低沉又好聽的笑聲,她不由得苦惱!
啊啊啊,她怎么可以受不住!
商雋只是用個軟酥酥的聲音說話而已,她竟然可恥地心跳加速了!
難道是因為他的催眠還在?!
顧傾晚剛剛升溫的臉頰霎時蒼白下來,好像無盡地冷水從她的頭頂直沖下來。
剛剛的溫馨煙消云散,她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晚晚?”商雋走出房間,見顧傾晚站在門口,眼里閃過疑惑。
“商雋,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顧傾晚冰冷的眼睛讓商雋心驚,隨之他快步走過去要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剛剛好好的?!?p> 顧傾晚面無表情地甩開他的手,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你對我催眠了多少次?”
商雋驚愕住,隨之急忙地開口:“一次,就是上一次文先生晚晚你是不是感覺哪里”
顧傾晚的眼眸卻垂下,冷道:“你最好沒有騙我,你趁早搬出去吧。相信以你的實力,也無需我?guī)湍惆才攀裁??!?p> 商雋看著顧傾晚抽走手后空蕩蕩的大手,再看她冷漠擦肩而過的身影走遠,他的眼眸變得沉默深暗。
顧傾晚走回了房間里,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傳來一絲裂縫,有些疼痛。
捂著胸口,眼里說不出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