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怪異的池府
老板也是個人精,見楚云煙對蘇傾的態(tài)度不大一樣,再看看蘇傾那張臉,他覺得自己猜到了些什么。
于是他主動向蘇傾道歉道:蘇姑娘,對不起,方才是我不該瞧不起你的,這匹馬其實只要十五兩銀子,您給十兩銀子就行。”
“這還差不多。”蘇傾撇了撇嘴,從兜里掏出十五兩銀子,“這是十五兩銀子,該是多少那就是多少?!?p> 隨后拿過楚云晏之前給的銀子,遞了回去,“給,這位公子,您的銀子您自己收好?!?p> 楚云晏接過銀子,頓時對蘇傾高看了一眼,“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蘇傾本來都牽著馬走出了店門,他又追了上去。
“嗯?這位公子,你還有事?”蘇傾挑了挑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看在這位公子方才幫過她的份上,她的態(tài)度還算和緩,換了平時,她早就黑臉了。
“沒事,姑娘不是京城人吧?”楚云晏溫柔地笑了笑。
“不是。”蘇傾的態(tài)度說不上熱情,還有些冷淡。
換了旁人,可能早就走了。
“在下姓楚,請問姑娘怎么稱呼呢?”但楚云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覺得自己若是離開了,大概再也遇不到了。
“你知道了也沒用啊,我明天就離開京城了,怕是后會無期?!碧K傾不以為然道。
楚云晏的神情明顯一愣,“為什么要離開京城呢?京城不好嗎?”
“是啊,確實不怎么好。”蘇傾經(jīng)這么一問,想起了先前的事,神情更不好看了。
“那可以和我說說嗎?”楚云晏仍一直跟著。
蘇傾逐漸有些不耐煩了,于是直接道:“我說這位楚公子,你看到我穿的衣服了嗎?我就是個女道士,我們是不會有什么的?!?p> 其實她也不算是道士,只不過她師父是道長,別人也都以為自己是道士,但她一般不主動說出來,現(xiàn)在是為了趕走楚云晏。
“什么?”楚云晏呆滯在原地,看了眼蘇傾的一身灰布粗衣,并不是道服?。?p> 見此情形,蘇傾沒再管楚云晏,留下他一人在原地發(fā)呆,自顧自地走了。
“你真的是道士?。俊钡脐谭磻?yīng)過來,又繼續(xù)追了上去,“你別誤會啊,我其實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想認(rèn)識一下?!?p>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也沒認(rèn)識的必要啊?!碧K傾道。
楚云晏卻笑著搖了搖頭,“無妨,你真的是道士嗎?我這里正巧有個棘手的事,能請你幫我嗎?”
“沒空,你找別人吧。”蘇傾冷漠道,她真的有些煩了。
“我找了許多人,可都沒辦法?!背茻熞娞K傾仍誤會自己,于是忙解釋起來,“我有個朋友的妹妹最近行為反常,請了道士來驅(qū)邪也沒用,你有辦法嗎?”
他一開始也是對蘇傾有些好奇,得知她是道士后,也是真的想替朋友問問,畢竟他朋友一家都為這件事苦惱了許久。
“那得看了才知道?!碧K傾其實不想去,她就想先離開京城。
“那你能去看看嗎?”楚云晏懇求道,“你放心,只要你有辦法,我那朋友也不是小氣的人。”
“我……算了,那你帶我去看看吧?!碧K傾本來想一口拒絕,可剛剛楚云晏怎么說也幫了她,她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
而且楚云晏一看就家世不凡,他朋友也一定不差,能多賺一筆是一筆嘛!
她就去看看,能幫就幫,不能幫明天就按原計劃走人。
“好!”楚云晏面上一喜,“現(xiàn)在就去嗎?”
“等我先把馬牽去客棧?!碧K傾剛買的馬還沒地方放。
……
池宅。
蘇傾安置好新買的馬之后,隨著楚云晏去了他朋友的府邸。
“楚少爺,您是來看我們少爺?shù)膯幔俊?門口的小廝見到楚云晏很快就迎了上來。
小廝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滄桑。
楚云晏點了點頭。
“那您里邊請吧,我們少爺就在他院子里?!毙P流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這府上的麻煩不小。
蘇傾見此情形,心里不由有了計量,這東西怕是要比李府那個女鬼更難纏。
“跟我來?!背脐烫みM(jìn)池府后,臉上也沒了方才溫和的笑。
就是蘇傾也感覺到這整座府邸死氣沉沉的,路過的下人臉色都與門口的小廝差不多,很是憔悴。
“文平,幾天不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楚云晏看見好友池文平,嚇了一大跳。
池文平看上去比府上的下人還要嚇人,整個人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我沒事,你快走吧?!背匚钠降膽B(tài)度卻十分冷淡。
他們池家已經(jīng)這樣了,他也是不想楚云晏也牽連其中。
可楚云晏哪能看不出好友的心思,“文平,我?guī)Я藗€道士過來,讓他來給你妹妹看看吧。”
“道士?在哪?”池文平一聽,面上才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
“就我身邊這位?!背脐讨噶酥柑K傾道。
“?。俊背匚钠娇聪蛞慌允萑醯奶K傾,眼眸明顯黯淡下來。
蘇傾:“……”每次都是這樣,別人見她第一眼,總覺得她不行,她心累。
“讓這位姑娘試試吧,興許人家有辦法呢?”楚云晏道。
池文平沉默了一瞬,“那好吧?!毕胂脒@段時間府上發(fā)生的事,就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我先帶你去看看我妹妹吧。一切的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個月前,我們一家?guī)е颐妹萌チ顺峭庥瓮妫颐妹迷诋?dāng)天卻忽然失蹤,再回來就和變了個人似的?!?p> 一路上,他順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講給蘇傾聽。
“整天濃妝艷抹的不說,也不聽家里人的話,晚出早歸,說她還會和你頂嘴,我爹娘已經(jīng)因為她氣病在床了。”
現(xiàn)在,整個池家都是靠他一個人在支撐著。
“你妹妹可能是被臟東西附身了。”蘇傾大概猜出了一些,之前她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那道長可有辦法?”蘇傾一語道出重點,倒是讓池文平覺得真的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