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天,荷兒才敢再次進入樹林。這一次不是為了幾顆黃梔子,她好奇那個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果然他在這里。荷兒聽見舞劍的聲音,樹枝和一些小樹都被他斬斷,一些樹干也有累累的傷痕,忽然一陣劍氣朝荷兒撲來,荷兒不由得發(fā)出驚叫聲。
“??!”她捂住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已經傳到少年的耳朵里。只見他飛身過來,一掌將荷兒擊倒在地。
荷兒正穿著一身粉衫,比起前日的綠衣更見嬌俏。
少年用劍指著她。
“你來干什么?”他戲謔又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娘說,太平鎮(zhèn)是最太平不過的了,所以你是誰?”
荷兒說道。已有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只是本能的對這陣殺氣感到害怕。
“我是誰?”少年扶了扶自己的抹額,上面嵌著一塊不大不小的寶玉。
他想起來半年前的滅門慘案。自己是唯一的生還者。當他狠心離開的時候,他也忽然明白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去的家族已然終結,自己卻流落這鄉(xiāng)野小鎮(zhèn)。再也不是那富貴溫柔之地。
“你表哥多大了,你是幾歲時見過他?”他邪魅一笑問到。
荷兒被他這么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更被他的笑容驚嚇到。于是從地上爬起來就跑掉。
但是少年眼疾手快一劍刺過去,女孩忽的轉身,劍刺破肩膀上的衣服把她釘在身旁樹干上。而少年的手正用力地握著劍柄,目光森然,寒氣凜冽。
“你,你要干嘛,放過荷兒……”女孩驚恐不已,眼里流下淚珠。
少年從上面俯視著她,“告訴我,幾歲”
“十歲……”荷兒在眼前模糊的同時說到。
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女暈倒,滿意地笑了出來。
半年后的一天,在荷兒家?guī)兔Ω赊r活的女工突然跑進院子里說到“是表少爺來了。”
當時荷兒抬起頭,只見一個背著書箱的書生走進茅舍的籬笆。正是那名少年,身材還是那樣高大,怎么可能會是表哥呢?
而此時荷兒的表哥正拿著少年的武林秘籍,在荒郊野嶺練功,全然不似以前……
洞房花燭夜,荷兒自己掀開蓋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年說“爹娘不識得你,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表哥。”
此時又長大了一歲的少年仍舊露出一個虛偽又冷酷的笑容,“你說不是就不是好了?!?p> 然后推倒了一襲紅衣的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