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他,我想問他為什么”小朵趴著發(fā)出了強有力的聲音。
已經是畢業(yè)季,陳白和室友都勸小朵,先把畢業(yè)的事情搞定,然后再去北京找她男朋友。在一天一夜的勸和下,小朵終于放棄了這股沖勁力。
就當大家覺得這個事情過去了的時候,小朵卻買了火車票,在臨出發(fā)前的那天晚上,突然之間說我明天要去北京了。
“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人家都已經提出了分手,你還要眼巴巴的過去,過去給他羞辱嗎?”舍友林靜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如果我不去的話,我覺得我會后悔,我不做作那一種,讓自己后悔的事”錢小朵加快了手上收拾行李的速度。
“這些你都帶上,到了北京發(fā)信息報平安,有什么事情聯系我們”陳白遞上去一袋橘子和兩根香蕉。
錢小朵就這樣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車,在火車上,她茫然地看著窗外隨著車而過的風景,忐忑不安。
時間總是一瞬既過,七天之后,陳白在寢室打開了QQ對話欄,錢小朵說自己已經解決好了,和自己男朋友不打算分手,畢業(yè)之后她就打算北上去北京和男友團聚??吹叫畔㈥惏滓膊恢朗呛眠€是壞,真的能這么快速的勸一個男人回頭嗎?
很快陳白就沒有時間想了,因為學校為了畢業(yè)開始統計學分,大家都在核算自己的學分是不是達到了畢業(yè)標準。
陳白核算完自己學分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覺得可以安心等待畢業(yè)證和學位證頒發(fā)。
往往歲月靜好時候,總有事情出現一些意外,在學分確認的最后兩天錢小朵發(fā)來信息說自己還差了兩分,但是人要兩天之后回來。這種緊急情況下,林靜和陳白只能找到年級組的輔導員幫忙,但是年紀輔導員還是只能指一條道路,去教導處找陳主任。
幾番打聽,終于找到了這位陳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面目和善,人也很熱情,先是說了一堆熱心腸的話,但是最后就一句,要本人過來辦理學分的事情。
最后一天學分認定的那天,錢小朵回來了,在當天下午,帶著一絲疲倦,半分笑意,以及年紀輔導員的安慰去了教導處。
陳白在教導處門口等著錢小朵,人傻傻地靠在墻上,望著運動場邊上百年樟樹發(fā)呆,感覺穿越了時間來到了三年多前,好像自己還是一個大一新生,慢慢回憶著過去。
不久在錢小朵略帶低沉的嗓音中回過神來。
“不行,這個教導處的老師說學分少了,就是不能改,我拿不到畢業(yè)證了,要補考才能拿到”
陳白這次對室友產生了強大的敬畏感,因為這個時候,錢小朵既然可以如此鎮(zhèn)定。
難道是愛情給了她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