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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無天涯孤客

第十二章:塵世因果斷,何人求鋒端

雁無天涯孤客 長生再彎月下 3242 2024-12-10 12:56:26

  筆墨頗多,俠義武道更甚。

  人啊,三千黎明潑為三千水道,江入湖底,這一切的變幻,不過是幕后棋手操縱的結(jié)果。

  世人孰明,那正道便是正道。世人孰惡,反之,惡道皆正。

  寒熱風沙肆虐,吹得沙石飛揚,黎劍長歌,掛嬋娟以抒心。

  刀面光滑如鏡,映照出身后弓箭。

  王淵將刀把微微斜側(cè),朝著腦后一偏,那飛來的弓箭不偏不倚地與刀面擦過,直直地射入眼前的黃土之中。

  不遠處,全朝的軍隊馬蹄踏地,氣勢洶洶地趕來,旌旗在風中飄揚,日光斜輝,好不威風。

  全王遠遠看見王淵坐在城門口,也不急于講究禮節(jié),下馬三里,頂著風沙,大步流星地朝著王淵奔去。

  杜慨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起王淵,沒有言語,只是滿含歡悅深情地看著他。

  城門處的架橋緩緩放下,杜慨扛起王淵的肩膀,一同走進城門。

  “回家了,來!走,咱們接風洗塵去?!?p>  大廳里擺好了宴席,王淵與全王正對著大門而坐。

  長階的右手邊,依次坐著軍師杜默、龍門將丁半安、峰門將張子路。

  左手邊依次是達朝天子將蘇達哈爾、六扇門總司杜方、四方刑府代表和翰林學院代表。

  “各位將士!”

  杜慨舉起酒杯,站起身說道:“今日我們不談戰(zhàn)事,官員臣子也未到齊,更不要談國事。今天,咱們就效仿綠林好漢,盡情地把酒言歡。干!”

  在座的官員臣子紛紛作揖,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卻見王淵在長階下跪下,說道:“愿君息怒,臣貿(mào)然打擾這歡樂之景,實是有話要諫言?!?p>  “王君,無需下跪。起來……”

  說著,杜慨上前扶起王淵,問道:“怎么回事?”

  “臣言辭或許不當,但請圣上看看這個本子?!?p>  王淵從袖口拿出一本冊子,遞給杜慨。

  杜慨看過之后,微微一笑,也從袖口拿出一本冊子遞給王淵,說道:“王君看看,和你的是否一樣?”

  王淵看過后,沉默不語。

  杜慨猛地一揮衣袖,喝道:“來人!把杜方拿下!”

  五六個帶刀護衛(wèi)沖進屋內(nèi),立刻將六扇門總司杜方擒住。

  杜方眼神慌亂,官帽也掉落在地。

  杜慨拿起一個雞腿,慢悠悠地走到杜方面前,杜方剛要張嘴說話,杜慨就把雞腿塞進他嘴里,眼神冰冷地看向門外的白云。

  “杜方啊杜方……彰聰、杜后,哪一個不是國之棟梁?哪一個又不是皇親國戚?我自認為,從未虧待過你們!翰林學院總司、六扇門總司,都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我本不忍心殺你們,可天下人會怎么看我呢?”

  杜慨背著手踱步,大聲喝道:“傳我旨意!鏟毀彰聰之墓,將杜方五馬分尸,尸體分成六塊交由六扇門各門處置,杜后用鍘刀處死……”

  “圣上,不可啊!杜后、杜方是圣上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 ?p>  “哼?難道這天下的百姓在我心中就如那無關(guān)緊要的江河之水?休要再言!話已出口,違令者斬,立即執(zhí)行!”

  杜慨回頭看了一眼,又說道:“慢!彰聰在白綾長亭之事上,已知悔改,就留他安息吧!”

  “是!圣上!”

  全朝年號初立之時,廢除杜方、杜后。

  賜彰聰后人錦繡五百匹、白銀三百兩,此事為世人稱道。

  賜王淵亢龍锏,恢復他六扇門總司之職,并昭告《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言》,令世人震驚。

  長亭之內(nèi),杜慨和杜默正在下棋,此時夜已深,四周無人。

  棋盤上天元放著黑子,春冬位放著白子。

  杜默身形消瘦,終年身著黑衣,頭戴遮陽紗。兩人交談許久,話題圍繞著滅戈擊源。

  “君可知滅戈擊源有幾分勝算?”

  “滅項之舉已經(jīng)牽動武林宗門,若在短時間內(nèi)再次對源宮出擊,恐怕勝率會降低不少?!?p>  ……

  寒風凜冽,仿若惡魔肆意橫行。

  江湖武林紛紛幫助全朝,這不僅僅是因為項軍宗理的緣故,更是全朝示弱之計。

  同年,戈界宗主離奇死于大廳之中,全朝趁機聯(lián)合達朝和武林宗門對戈界進行滅門。杜慨私下早已打定主意,他命人將街邊的乞丐、廢棄之人抓來,給他們穿上兵服,拉到前線,以此迷惑源宮和各宗門大派。

  中西部前線,尸橫遍野,鮮血、碎肉暴露在戈壁之上。

  禿鷲和烏鴉在天空中盤旋,其間有兩三個戰(zhàn)營。

  營內(nèi)污穢不堪,擠滿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個個骨瘦如柴。他們雖身穿兵服,卻雜亂不配套,有的甚至趿拉著鞋子。

  中原大地紛爭不斷,達朝漸漸隱退,附庸全朝,戈界宗門被屠,全項之爭,利弊錯綜復雜。

  源宮失去先機,兩朝在西北的爭斗,不過是為了爭個面子。

  三個月后,全朝建都,立國號為全。全王稱王封國,源宮一再退讓,雙方雖有摩擦,但似乎一切都像是早已安排好的。

  全朝示弱,源宮有心無力,兩者像是給天下人演了一出戲,只不過源宮想要更多好處,全然是做好了附庸全朝的打算。

  可憐那些乞丐、廢棄之人。西北相爭,橫尸遍野,瘟疫橫行。

  兩國都不愿過多犧牲自己的兵力,于是抓捕街邊乞丐,讓他們穿上兵服,拿著木桿犁刀上戰(zhàn)場。

  自古以來,皆是上位者壓迫下位者,下位者又去欺壓更下等之人。管理這些乞丐兵的,大多是那些上頭無人撐腰、下頭也沒什么權(quán)勢的小吏。

  他們手拿長鞭,腳踏尸骸,但凡有不從者,當即打死。

  亂世初定,卻總有不平之事,那些常年揭竿而起的人,在歷史記載中不過是冰冷的文字罷了。

  武觴被抓到了全朝前線營,營門口豎著高大的旗桿,旗幟上用金邊銀線繡著一個“全”字。

  只見營外的官吏們拉幫結(jié)伙地賭博喝酒,對前線戰(zhàn)事全然不顧,而營下的兵士們卻在瑟瑟發(fā)抖,這場景實在是令人發(fā)笑。

  兩朝為了面子,每天雙方軍隊竟私下里做起人口交易的買賣。全朝出售營下抓來的兵士,源宮買入,以此增加戰(zhàn)功,獲取賞錢。

  戰(zhàn)場上尸體遍布江河原野,卻無人過問,營內(nèi)麻風病盛行,朝堂也不敢派兵入營。消息從戰(zhàn)場外就被封鎖,中原的百姓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內(nèi)幕。

  戰(zhàn)事初定,全王建都于中原,皇宮巍峨聳立,依山傍水,兵營林立,文官眾多,盡顯大城之氣勢。

  皇府命名為“三十二橋明月宮”,全國建有三十二省三十二橋。國泰民安之時,眾人紛紛領(lǐng)功。

  原本是商賈宗門幫助過全朝,可架橋之事卻無人愿意承擔,受苦的還是那些普通百姓和做工之人。

  大肆建橋,累死、累傷之人不計其數(shù)。賦稅繁重,連年干旱,空氣污染,民生哀怨。

  這并非全朝一國之過,而是天下局勢的壓迫所致,門派弟子、商賈富客,封建主義和連年戰(zhàn)爭,早已讓百姓苦不堪言。

  所以全朝唯一要做的就是壓制這些起義之聲。

  宗門名派也是參與者之一,不是人心險惡,只是世態(tài)炎涼,這便是當代社會的現(xiàn)狀。

  正因如此,每當國都建立,都會另立國教,以此俘獲人心。

  而當代國家遵循宗教自由,多派合作,這可謂是一個時代、一個國家的冒險與進步。

  但當世情況卻并非如此輕松,全朝不立國教,并非是改革之舉,而是將矛盾內(nèi)壓,讓宗門、商賈、百姓相互內(nèi)斗,可見全王的野心之大。

  且聽西北戈壁之地,“四方大子”其中之一化名張生,其意圖是追尋王薄“知世郎”的志向,在西北起義。

  六扇門總司王淵接到密令,率領(lǐng)六扇門追風巡捕前去捉拿張生,要將其就地斬除。

  “四方大子”是被世人稱頌的東南西北文狀元之人,當代四方大子項申、彰聰都已入土為安。

  全朝杜默征戰(zhàn)十年,卻從未有人見過他的全貌。西北起義的張生終年佩戴面具,在暗中行動,也無人見過其真面目。

  當年四方大子的種種情形,著實讓人心中不安。全朝林峰雖是當代“文武狀元”,卻不理朝政,整日以酒為伴,為求一世安寧,竟自廢武功,后來入道教,在奉掌燈廟拜清虛子為師,道號“五生酒”。

  彰聰、杜方、杜后因結(jié)黨營私、損害國家根基,先后被處死。

  在項莊滅亡之后,全朝旌旗飄揚,國力漸盛。

  林峰在超脫世俗之前,與父親林英走過山東一地,邀請當代“文書元”湖羽波擔任全朝翰林學院掌書記,肩負全朝學子文官培養(yǎng)之重任。

  東邊有林峰、西邊有武觴、北邊有張生、南邊有湖羽波,四方之氣匯聚。

  五行、六合又會有何人加入?

  一場來自靈魂深處的覺醒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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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ㄗ⑨專憾趴瑥臎]有以皇帝第一人稱自稱,都是普通人的我來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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