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疼愛
“有爺爺疼確實是好事,我該恭喜你的。”宋南卿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與其等著別人來疼自己,不如好好學會愛自己,方才也就是傅少臨危不亂,及時剎住了車,否則妹妹……”
她故意欲言又止,含笑回視顧肆月。
“你——”顧肆月不滿的上前兩步,卻被身邊的沈秋葉給制止了。
“小月啊,你少說兩句?!鄙蚯锶~小聲提醒,迫不及待要拽著顧肆月離開。
顧肆月雖然不情愿離開,卻也不至于當著宋南卿的面再和親生母親發(fā)生口角,這才跟著走了。
沒等宋南卿重新上車,又有車子駛?cè)?,她和傅遠之望了一眼,居然是宿醉的顧肆年。
看到眼前這一幕,顧肆年也趕緊停車走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南卿,你沒事吧。”顧肆年感覺到了冰與火的氣氛,卻無視滿臉怒氣被拉著離開的親妹妹,反而先關(guān)心起宋南卿來。
傅遠之臉色一變,“顧肆年,有我在呢,南卿能有什么事,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那個妹妹吧,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小心點,不曉得是真的沒看到我開車過來,還是打算碰瓷?!?p> “傅少,這話就不太合適了,小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鳖櫵聊晏婷妹棉q解了一句。
已經(jīng)被沈秋葉拽著走遠的顧肆月并未聽到這番話,否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好了,你少說幾句吧。”宋南卿遞給傅遠之一個眼神。
等他們結(jié)伴將車子停好后,一行三人去了客廳。
“傅少,你也來了,趕緊坐?!鳖櫤茋鴮Ω颠h之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這是南卿的爺爺特地請來的設(shè)計師制作的套色木質(zhì)邀請函,你們看看喜不喜歡?!?p> 傅遠之將套色的木刻邀請函拿起來,認真打開看了看,“爺爺請的設(shè)計師自然是無可挑剔的,我和南卿都喜歡的?!?p> 他說完又將邀請函遞給顧肆年,“你也看看,給點意見。”
“你們喜歡就好。”顧肆年笑著回應(yīng)。
“堂哥,你原本就是學習藝術(shù)的,現(xiàn)在又負責傅家和顧家合作的大項目,你畫的那些設(shè)計圖我覺得挺好的,這邀請函也很別致,你就當做借鑒一下,豐富你的靈感?!蹦锨湫χ聪蛩?。
顧浩國其實看得出宋南卿這個女兒和顧肆年的關(guān)系很好,拋開堂兄妹這層關(guān)系,他們也是很好的朋友。
可顧家大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根深蒂固,一個合作的項目,一個所謂的‘朋友’關(guān)系,遠不足以化解這局面。
宋南卿將邀請陽海城的親戚名單告訴了顧浩國,父女兩個確定好邀請函的相關(guān)事宜后,避免不了的癱倒了工作的事情。
“南卿,你那個工作室我也了解過,現(xiàn)在整個帝都都知道我顧浩國的女兒找回來了,我和你母親都想要彌補你,可你偏偏拒絕大肆報道,甚至連你的照片都不讓刊登?!?p> 顧浩國嘆氣,“我明白你有你的顧慮,但你回歸了顧家,就理所應(yīng)當?shù)南硎茴櫦姨峁┑膬?yōu)勢才對,眼瞅著新年已經(jīng)來開序幕了,你的工作室規(guī)模不大,沒有名氣,我擔心——”
“爸,我如果真的需要幫助,我會給您開口的,工作上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好?!彼文锨浯驍嗔祟櫤茋脑?。
她笑著即使,“現(xiàn)在我的工作室剛起步,雖然接的訂單有限,而且都是小規(guī)模的項目,可我做的很開心?!?p> “是啊,南卿如果想要利用顧家的人脈和商界的地位,就沒必要從最初就刻意低調(diào)行事,還對公眾隱瞞身份?!备颠h之笑了笑。
他拿起茶壺給顧浩國倒茶,“比起顧家,我好歹也是傅家的嫡長孫,商業(yè)的人脈、來往的生意和項目數(shù)不勝數(shù),若是要幫南卿開拓帝都的事業(yè),也不必等到現(xiàn)在。”
“傅少,你的意思我明白。”顧浩國舉起茶杯,“不說這些了,只要南卿開心,她做什么我也一樣支持?!?p> “謝謝爸爸的體諒。”宋南卿和顧浩康碰杯
顧肆年旁觀這一幕,也格外羨慕南卿父女的相處模式,他比南卿要幸運,因為自幼就陪伴在父母身邊,可他又是不幸的,因為父母的野心讓他畏懼,以至于他在年少時就逃離顧家。
“堂哥,你琢磨什么呢,不喜歡紅茶嗎?要不我給你泡杯綠茶?”宋南卿打斷了顧肆年的思緒。
“沒有,我只是在思考項目上的事情?!鳖櫵聊瓴黹_了話題。
喝完茶,顧浩國要去張羅訂婚宴的相關(guān)事宜,這是南卿回歸顧家后最重要的大喜事,顧浩國夫妻兩個事無巨細都要親自敲定,忙并快樂著。
宋南卿也任由兩個長輩安排,她和傅遠之對訂婚儀式并不太在意,反而將更多的重心放在了事業(yè)上。
“顧肆年,要不要去我的工作室看看?”宋南卿離開客廳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南卿,你也只有在長輩面前才肯稱呼我‘堂哥’了,這才剛離開客廳,你就點名道姓了?!鳖櫵聊暾f完,對著傅遠之笑了笑,“傅少,你也幫我說句公道話,好歹我比她年長呢!”
傅遠之置若罔聞,“顧肆年,長輩面前南卿叫你‘堂哥’已經(jīng)足夠了,你見好就收,我和南卿遲早要結(jié)婚,按照你的說法,,那我是不是也得稱呼你‘堂哥’,我可比你大一歲?!?p> “好好,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兩個,我投降,成了嗎?”顧肆年笑著舉起雙手。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前往停車坪。
“南卿,自從回到帝都之后,你們兩個為我操勞,還讓我負責傅家和顧家合作的大項目,我其實很感激的,只是我不太擅長表達?!?p> 顧肆年鼓起勇氣對宋南卿繼續(xù)說道:“既然你帶我去你的工作室,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禮物?”宋南卿有些好奇的問。
傅遠之猜測,“肯定是和南卿的工作室有關(guān)。”
“傅少果然聰明?!鳖櫵聊陮χ颠h之豎起大拇指,“我?guī)湍锨涞墓ぷ魇以O(shè)計了LOGO,注冊工作室的相關(guān)手續(xù)都已經(jīng)完成了,商標logo就用我設(shè)計,怎么樣?”
“那當然好了,你可是大畫家呢,我求之不得?!彼文锨湫χ氖?。
“既然顧肆年都送禮物了,我也不能空著手?!备颠h之拿出兩張燕子形狀的卡片遞給南卿,“這是帝都的朋友舉辦的私人派對,受邀的人群都是各個領(lǐng)域的大牛,南卿你應(yīng)該會感興趣?!?p> 宋南卿一語道破傅遠之的心機,“你這是給我牽線搭橋,介紹人脈嗎?方才你怎么和我爸說的?”
“別冤枉我,你是我未婚妻,這種場合你陪我參加很正常,還是說你下了床就不想對我負責了?”傅遠之一臉委屈。
顧肆年被這驚天之語給沖擊到了,下意識的看向宋南卿。
“你給我閉嘴!”宋南卿甩給傅遠之一記眼刀,用力奪走了那小巧精致的卡片,“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