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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第三十七章 嗣沂王

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光棍琉璃 2090 2021-05-09 15:24:11

  飯罷,雨停,了然和尚辭別全有德,與撐船老者同去了山陰,而余天賜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愿,依舊和趙與莒對坐而談,問些學識見解。

  一刻后,全氏父子再返廳堂。

  “全兄,某怕是要在家中叨擾幾日了,不知方便否?”余天賜向全有德拱手說道。

  “這倒無妨,余兄安心住下便是,不過余兄不怕誤了鄉(xiāng)試嗎?”全有德提及余天賜方才說的科考之事。

  余天賜訕笑搖頭:“不瞞全兄,其實某此次出京是為了他事,科舉只是順帶而為?!?p>  “噢,余兄所為何事???”全有德仗著趙與莒舅父的身份再次發(fā)問。

  余天賜看了一眼趙氏兄弟,雙目一定道:“告訴諸位也無妨,自去歲景獻太子不幸病逝,皇子之位有缺,官家拔沂王養(yǎng)子趙竑為皇子,故而沂王嗣位有缺,史相派某來尋訪皇室宗親以繼沂王位,今日恰巧遇了大郎、二郎,某見他們行為得體,又有宗親血脈,故而想引薦給史相?!?p>  當今官家趙擴也是個悲命人兒,一連生九子,九子皆夭折,只得從宗親中挑選一位皇子以繼大統(tǒng),沂王養(yǎng)子趙貴和便入了趙官家的法眼,去歲趙擴收趙貴和為養(yǎng)子,賜名趙竑,授寧武軍節(jié)度使,封爵祁國公,自此趙竑成了皇子,成了大宋正統(tǒng)的繼承人。

  但趙竑此人天生張揚,喜怒流于表面,他就對史彌遠十分厭惡,稱其為奸相,常作貶義。故而史彌遠想另尋一位宗親與之對抗。

  承襲王位!趙與莒腦中瞬間炸裂暈乎,體內生麻感,不敢相信這種好事會落在自家兄弟身上。

  “原來如此,某是鄉(xiāng)野粗俗,家國大事非某能企及,余兄有什么安排盡管吩咐便是?!比械乱宦犚仓婪淼臋C會來了,全家若能走出一位王侯,日后的光景該是何等輝煌啊。

  “諸位莫要激動,某只是做個引薦,至于大郎、二郎前途如何,還需史相抬手幫助。”余天賜擺手一笑,為眾人灌輸史彌遠在其中的重要性,讓趙氏兄弟知道何人才是恩主。

  “無論結果哪般,全家感念先生大德?!比冮_口恭維,余天賜這條紐帶是一切的開端,沒有他,史彌遠也不會認識趙與莒。

  “某盡力為之?!薄?p>  是夜,全績將自己所住的前院廂房讓予余天賜,而他則去與趙氏兄弟同睡。

  月光照入房中,映下銀白,左側小榻安睡的趙與芮已起了鼾聲,右側大榻上趙與莒卻是怎么都睡不著,今日余天賜的話對他的觸動太大了,一代王侯,一世榮華,參議朝政,得天獨厚。

  “五哥,你說此事可信嗎?”趙與莒側過身子看著雙目緊閉,呼吸平常的全績問道。

  “可信,余天賜的這份氣勢一般人裝不出來?!比儾⑽幢犙?,慢悠悠的說道。

  “那就是說某真有可能一躍為王?”趙與莒牙口微顫,一個平素買兩塊餅食都要算錢的人現在告訴他要當王爺了,他能不激動嗎?且他才十六歲,自然把持不住這份興奮。

  “大郎,想的太簡單了。”全績一句話把趙與莒堵了回去。

  趙與莒強壓心情:“五哥教我?!?p>  “史相為何要在此刻選一個沂王嗣子,你可曾想過?”全績雙目一睜,狐兒眼在夜間格外明亮。

  “余天賜不是說趙竑當了皇子,沂王嗣位有缺……嘶!五哥的意思是史相想選一個皇氏宗親與祁國公爭皇位?”趙與莒一作聯系,立即通透。

  “不錯,從白日余天賜的口氣中不難聽出史相與祁國公有隙,大郎可想好了,這不是什么富貴閑王的安樂路,而是險象環(huán)生的臨極繩,就看大郎與祁國公哪個能爬上山巔了?!比円o趙與莒打足氣勢,以免到了關鍵處怯了場。

  皇帝、官家、圣人、君上、至尊、臨極,這個位置有太多的稱呼,在九天之上,絕世獨尊,一言生殺,萬里河山手有握,趙與莒此刻越發(fā)難言,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在今日前他還想科舉出仕,報效國家,現如今卻要讓他變作凌絕頂,統(tǒng)御神州。

  “大郎,機遇就在眼前,抓住它,飛入九天成龍吧?!比冇行┞淠恼f道。

  “五哥,若真有一天某得志,定以五哥為相,共掌家國事?!壁w與莒興奮地答道。

  “大郎,世間事復雜多變,大郎就算攀上了那個位置,身旁還有許多外在因素挾持,譬如說扶大郎上位的史相,他到那時會不會更囂張跋扈呢?”全績給趙與莒潑了一盆冷水,皇帝不好當的。

  “五哥是說某即便當了皇帝,也是他人的牽線木偶?那這皇帝當的還有何意思?”趙與莒是典型的面冷心熱,他還想收復北疆失土,還我河山呢。

  “凡事都要慢慢來,一步登天必然會伴隨諸多問題,史相年近花甲,而大郎不足弱冠,無論怎么看,大郎的路都更長些。

  且這只是我二人的猜想,興許史相就是純心尋一沂王嗣子呢?現在說這些話言之過早了?!比儎裾]趙與莒要學會隱忍,只有積蓄足夠的力量才能產生翻天的變化。

  “五哥所言甚是,也就是五哥在側,不然莒斷不會說這些話語?!壁w與莒對全績的信任始于多年陪伴,升華于舍身相救,可稱牢靠二字。

  “嗯,某明白,早些睡吧,明日某帶你和二郎去衣鋪裁兩身襕衫,估計要不了幾日爾等就要去臨安府走一遭了?!比兣牧伺内w與莒的大腿,他能做的只有這些。

  “五哥,莒還是有些……”

  “怕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都這般模樣,日后怎么當皇帝?”

  “五哥教訓的是?!?p>  翌日,全績三人早起,與全蓉在書房同用早飯。

  全蓉的神情多顯擔憂,猶豫了半天開口問全績:“五郎,家里來的那位余先生真當要帶大郎、二郎去臨安府?”

  “小姑放心,余先生是臨安府有名的人物,他所行之事也有利于大郎、二郎,且并無危險?!比冃攀牡┑┑恼f道。

  全蓉微微點頭,但臉上的表情并沒有緩解,一會兒問需不需要準備衣物,一會兒又問要不要帶些吃食,打心底不愿讓二兄弟去臨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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