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長杖與身體碰撞的聲音與龍錦欣的哭喊聲相交融,落翔也不知是實在能忍還是疼的沒了力氣,倒是沒聽見他的慘叫
這讓落云笙覺得有些遺憾,輕輕癟了癟嘴
懶懶散散的靠著墨泠夜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側的腿,遠看也沒有那么明顯,但也能讓她有點力的支撐會輕松一點
聶懷情在剛才落翔被拖出去的時候也回她的慈寧宮了
龍錦傲看了眼還在那跪著的人,好沒氣道“行了,你也起來吧”
“再讓你跪一會兒,朕怕是要被你的舅舅還有某個人圍毆了”
話畢臉上劃過一抹壞笑,隨手拿起旁邊放著的茶盞放在嘴邊喝了一口,一派看好戲的意味
別的人他不知道,但白家這兩兄弟有多難搞他當年可是深有體會,想他當年可沒少被這兩人為難,被兩人追著揍了好一陣
好小子,你皇叔我曾經經歷的你也該經歷經歷了
兩人幾乎是在上面坐著的那個男人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就品出了這句話中多出來的某個人,幾乎是同時往落云笙的方向看去
就見他們家嬌嬌軟軟的小姑娘胳膊上多了一只怎么看怎么不爽的手
墨泠夜原本正一心一意的扶落云笙站起身,倏的接收到兩道凌厲的目光,眉間蹙了蹙抬起眸子就看了回去,下一刻眼中的戾氣瞬間收回
對上兩位舅舅的視線,墨泠夜甚至有了幾分乖巧
白熠杰冷嗤一聲,一把拍開那只礙眼的手,將落云笙拉到他跟白熠君的中間站著,還不忘送他一記白眼
墨玄楚看見他兒子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眉梢挑了挑
臭小子,不橫了吧
從小到大都拽的不行的人,現(xiàn)在怎么不拽了
一行人往宮外走著,白熠君思索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那日你去落府當真無恙?那對夫妻有沒有做什么,聽到消息說是夏小姐當日便去將落府給砸了,最后還是葉郡王前去撈的人”
聞言落云笙思索了片刻,半開玩笑似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尾音拖長帶上了些許撒嬌意味
“我要是說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舅舅定然也是不會信的吧,只是這件事我暫且還不能告訴舅舅,不過您也不用太過擔憂,我會掌握好的,如果實在不行會去勞煩舅舅你們的”
輕嘆了口氣,白熠君也沒有再多加詢問,目光又認真了幾分,不容置疑
“有需要定要及時告知我們,不管是什么,只要我們能為你做的不問緣由小姌就只等著收成果就好”
白熠君真的不知道該欣慰自己侄女的能力,還是失落于自己在她這里毫無用武之地
落云笙前腳剛到院子,后腳墻邊就傳來動靜
某個世子又干起了翻墻的勾當
好整以暇的望著剛落地的人,落云笙調侃道
“是我府上的大門不夠寬敞嗎,讓你這大白天的也來翻墻”
墨泠夜頃刻間一臉委屈,表情里幽怨?jié)M滿
“笙笙冤枉我,還不是舅舅他們兩個,盯我跟盯賊一樣,我哪敢那么光明正大的來找你”
“你都不知道今日那會,他們直接就將你從我身邊奪走了,還瞪我,要不是你在怕不是都要動手打我了”
任誰也沒想到在外腹黑冷漠的墨大世子竟還有如此…一面,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落云笙看了也是覺得好笑,沒忍住伸手捏了捏男人的面頰兩側
嘖,一個大男人皮膚怎么能如此細膩
有些上癮沒忍住又揉了揉
墨泠夜眉眼氤氳著繾綣,甚至配合著她輕輕低了低頭
摸爽了落云笙嘴角勾起壞笑,故意道
“那怎么辦呢,要不然我們最近兩天適當的保持一點距離?”
話音剛落某然就急不可耐的否定,生怕晚一刻到手的夫人就非走了
“不行,那我寧愿被揍”
一股熟悉的味道傳入鼻尖,落云笙下意識的轉身看過去,果不其然就看見了那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藥,眉梢輕蹩
“現(xiàn)在已經不用喝了”
云嵋第一次沒有聽從她主子的話…哦不,應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天毒發(fā)她讓墨泠夜進去了,將視線看向墨泠夜,微微頷首
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下顎微挑“你讓熬的?”
細想也是,這么多年云嵋應該很清楚毒發(fā)后第二天她就不會再吃藥了,怎么可能單單這次忘了
墨泠夜半推半哄的讓人在一旁樹下的石凳下坐著
從云嵋手里接過湯藥,正好適宜的溫度
看著落云笙帶著些許控訴的眼神,放柔了聲音
“這藥是對你的身體進行修護的,按理說你還要再喝三四天,對嗎?”
落云笙看向守在一邊的叛徒
有些陰陽怪氣“云嵋,你要不要去墨王府待兩天”
云嵋一陣心虛,將腦袋低的更低
不忘為自己辯解“屬下不敢,只是郡主確實要好好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