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早上醒來的時候,身旁并沒有人,走到客廳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季楚寒愣了片刻。
季楚寒被微小的動靜驚醒,睜眼變與簡秋相對。
“你為什么要睡沙發(fā)?!焙喦飭?。
“你說呢?”季楚寒躺在沙發(fā)上并沒有動作。
“難道我昨晚發(fā)酒瘋了?”簡秋皺了皺眉:“不應該,我酒品挺好的?!?p> 季楚寒站了起來,走到簡秋身旁,把人摟緊懷里,下巴擱在簡秋的額頭:“老婆,要不然我怕自己小命丟了?!?p> 洗手間傳來水聲,季楚寒正在洗漱,簡秋抓了抓頭發(fā):“昨天是發(fā)了多大的酒瘋,把季楚寒嚇成這樣?!?p> JK集團員工一如既往的忙碌著,辦公室的門敲了幾下,李夢琪推門而入,把手里的文件遞給簡秋。
“這文件需要你簽字?!?p> 簡秋點了點頭,接過文件。
“今一大早,外面的人都在議論,昨天在酒吧遇到了你帥氣的老公?!?p> “是啊?!焙喦镌谖募虾炆献约旱拿?。
“他們說你老公昨天很不開心,那冷冷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嚇的都不敢說話。”李夢琪拉過椅子坐下,湊上前去問。
“夸張了哈?!焙喦锇押灪玫奈募f給李夢琪,簡秋說的是實話,季楚寒那雙丹鳳眼可是天天帶笑的,除了那幾次惹到他,眼里帶著怒氣,也沒達到他們說冷的嚇人的地步。
李夢琪接過資料,確往簡秋面前湊了湊,簡秋不自在的往后靠了靠:“離我這么近干嘛?!?p> “約,看來昨晚你跟季醫(yī)生兩個人挺激烈的。”李夢琪語氣曖昧。
“胡說什么呢?”簡秋皺了皺眉。
“你看你脖子上的印記,還不承認。”李夢琪打趣道。
簡秋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上的紅痕她早上化妝的時候看到了,也沒多想:“這是過敏了,瞎說什么?!?p> “哦~”李夢琪這聲拉的極長:“秋啊,雖說你之前沒談過戀愛,但你也應該具備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常識?!崩顗翮鲊K嘖了兩聲,繼續(xù)道:“那個什么跟過敏還是有區(qū)別的。”
李夢琪已經(jīng)離開了,留簡秋一個人在辦公室凌亂。
二院的腦外科會議室里,氣氛嚴肅,實習生們大氣都不敢出。早上查房的時候,一名實習生犯了個最基本的錯誤,這種低級錯誤,在季楚寒這里是忍不了的。一群高材生,一個個喪著腦袋,聽著季主任訓斥。
醫(yī)生是與生命打交道的,容不得一點過錯。醫(yī)生的一個不小心,付出代價的便是無辜的病患。
電話震動的聲音在這個嚴肅的氛圍里顯的有些突兀,實習生低著頭,眼睛咕嚕咕嚕的轉(zhuǎn),這個時候誰的電話響,誰就是在找死。當確定震動的來源是季主任的時候,實習生都明顯的松了口氣。
季楚寒掃了眼低著頭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實習醫(yī)生不做任何停留,慌忙撤退。只是余光看到,季主任接起電話那一刻,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溫柔。
“季楚寒。”簡秋不怎么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在呢?!奔境崎e的靠在椅背上:“老婆,一會不見就想老公了?!?p> 簡秋大喘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昨天晚上我們兩個發(fā)生什么事了?!?p> 季楚寒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婆記起昨晚發(fā)生什么了?!?p> “我要記得起來,還要我問你。”簡秋語氣不怎么友好。
季楚寒剛才陰霾的情緒,早已消失不見:“沒有關(guān)系,老公可以講給你聽。昨天,你喝醉了,我本來拿毛巾跟你擦臉,想讓你舒服些?!?p> 簡秋屏住呼吸,她猜到季楚寒接下來沒什么好話。
“誰知道,你一把拉住我,就開始強吻我,跟電視上強搶民女的惡霸似的,我立即拒絕,但奈何你喝醉之后,力氣太大,我抵不過你,所以”季楚寒惡趣味的笑了兩聲。
簡秋硬是被氣笑了:“季楚寒,你有著八塊腹肌的大老爺們,說抵不過我一個弱女子,你真的好意思說出口?!焙喦锩讼虏弊?,語氣不太自在的說道:“我脖子上的痕跡,也是我逼你的?!?p> 季楚寒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婆,我還以為你早上洗漱的時候就會問我了。怎么這會才反應過來,反應有些遲鈍?!?p> 簡秋突然有點后悔打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季楚寒終于笑夠了,清了清喉嚨,難得正經(jīng)的說道:“簡秋,我要真做到那一步的時候,一定是在你清醒的情況下?!?p> 簡秋的大腦嗡的一聲,臉龐和耳朵都紅了起來:“季楚寒,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p> “是,神經(jīng)病也是你的人?!奔境卮鸬睦硭斎?。
掛完電話之后,簡秋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她不知道別人的的夫妻關(guān)系是怎么樣的,但她跟季楚寒這段婚姻跟別人不一樣。
兩個人領(lǐng)證時候,也就知道對方叫什么,多大年紀,僅此而已。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職業(yè),更不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一張結(jié)婚證把兩個完全陌生人的人捆在一起。
在季楚寒回國之前,他們做了兩年多互不打擾的陌生人。她跟季楚寒的熟悉程度,還不如門口的保安。但他們確擁有著法律上最親密的關(guān)系。
有沒有想過離婚呢,簡秋從來沒有想過。畢竟這段關(guān)系,對她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甚至因為這段關(guān)系,她躲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何子清那些不切實際的期望,比如那些對她心懷軌的客戶。這兩年多,她過的倒也自在。
然后季楚寒突然回國,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太多的不適,畢竟季楚寒長的帥,身材好,看著就很賞心悅目。而且做的一手好菜,每天早上睜眼有早餐,下班回家,只要季楚寒不加班,不上夜班,總是做好飯菜等著自己。他不過問她的工作、朋友、家庭,又給簡秋一個充足的私人空間。除了間接性神經(jīng)病發(fā)作,簡秋覺得這個“室友”還是很不錯的。
準確來講,不應該說很不錯,應該是很好。季楚寒對自己很關(guān)心,簡秋不是個石頭,她感覺得到。就拿上次季楚寒雨夜開車到C市這件事,如果換成是簡秋的話,說句實話,簡秋做不到。就像她跟李萌琪說的,感冒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人。再者,她跟季楚寒的關(guān)系確實沒到那個地步。
她不知道季楚寒怎么去看待這段婚姻。只是這一段時間,季楚寒對自己的好,似乎看起來都自然,他似乎是默默的做好一個丈夫,理所應當?shù)膶欀约旱钠拮印?p> 可簡秋總覺得怪怪的,她想不通,這段感情開始的不正常,發(fā)展的更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