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船上的海賊們剛剛游出去沒有多遠,身后就傳來一連串爆炸的聲音。
顯然是船上的彈藥庫因為劇烈震動發(fā)生了爆炸。
海水席卷,火焰漫天。
水與火相交處,滾滾蒸汽彌漫開來,將大片的海域籠罩起來。
而就在斷為兩半的船中間,一條精致的小船從中間徑直穿了過來。
任憑兩邊的海浪如何翻涌,烈焰如何肆虐,卻始終影響不到那艘精致的小船。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山治不敢置信地看著海中發(fā)生的一切。
路飛也是驚訝地張大嘴巴,久久不能合攏。
索隆呆呆地看著那艘籠罩在水氣之中的小船。
那艘如同棺材似的小船上,坐著一個人。
“難道……”
“他就是……‘鷹眼’米霍克……”
索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翻滾的海水,騰起的火焰。
以及在火焰之中穿行而過的‘棺舟’。
還有棺舟上翹著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的男人。
“沒錯,他就是鷹眼,如今的世界第一大劍豪?!?p> 席戈悄然出現(xiàn),站在索隆身邊輕聲說道。
他心中何嘗不是震撼無比。
這還是席戈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真正頂尖的力量。
之前雖然也見過香克斯、卡普以及霜月村那個神秘的老頭兒,甚至還和那老頭兒大戰(zhàn)了一場。
可是他們都沒有真正展現(xiàn)過強大的力量,所以席戈對這些頂尖強者的力量一直停留在記憶之中。
“師父,他剛才那一擊用了幾成力量?”索隆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問道
即便是他,此時也感覺頭皮發(fā)麻。
索隆這個問題可是難住席戈了。
如果是別人,席戈還能從招式名稱中推測出一二。
但是鷹眼……
這家伙和索隆簡直是兩個極端。
一個恨不得給自己所有招式包括最平常的斬擊都起個氣勢不凡的名字。
而另外一個,就算是攻擊白胡子的大招都沒有名字。
完全莫得推測啊。
席戈側(cè)過頭看著索隆,貌似高深莫測地笑了一笑:“你不想自己得到答案嗎?”
教徒千日,用徒一時。
吃了這么多年奶,也該下個金蛋……金色戰(zhàn)利品了。
這些年,除了路飛,也就索隆吃奶吃得最多了。
沒辦法,索隆那自虐一般的修煉,如果不是席戈用奶瓶果實的力量支撐,就算是短時間內(nèi)人沒事,壽命也會極大地損耗。
聽到席戈的話,索隆渾身一震,眼底深處的震撼之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無限的戰(zhàn)意!
“師父,我要去和他一戰(zhàn),如果我死了,千萬不要為我報仇!”
索隆說完,不等席戈回應,已經(jīng)邁開步,順著陡坡走了下去。
看著索隆的背影,席戈心中甚是欣慰。
即便是見到了這么恐怖的力量,也依舊沒能泯滅他的戰(zhàn)意。
這一戰(zhàn)之后,他應該不會再輸?shù)诙瘟恕?p> “那家伙……”
山治看著索隆,想要說什么,可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路飛楞了一下之后,也是咧嘴一笑:“師父,索隆很強不是嗎?”
“是啊,很強?!?p> “所以你這個小鬼也別整天光顧著吃,被索隆超過了,我看你還怎么好意思當船長。”
路飛哭喪著一張臉:“師父,吃也是一種修行啊?!?p> 剛才攻擊克里克用盡了所有體力和勇氣的烏索普,看著索隆的背影,猛然間想起來什么:“喂,那個綠藻頭,小心,那里有……”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索隆忽然感覺腳下一滑。
那埋在陡坡上,用浮土掩蓋住的豆子被他踩得四處亂飛。
‘轱轆轱轆……’
索隆仰面跌倒,順著陡坡直接滑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山治和路飛都快笑出眼淚了,趴在地上拍著地:“笑死我了,綠藻頭,你剛才不是很帥的嘛……”
“不行!忍住,我是長輩,我不能笑?!?p> 席戈全力忍耐,不過劇烈抖動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
陡坡下,索隆灰頭土臉地站起來,臉都綠了,快和頭發(fā)一個顏色了。
“是哪個混蛋在這里埋的豆子,我要砍死他??!”
烏索普本來也笑得快喘不上氣了,聽到這話,嚇得脖子一縮。
海岸邊,海賊們好不容易撲騰著游到岸邊。
有幾個人都快崩潰了,他們偌大的海賊團,五十多艘戰(zhàn)艦就是被這個男人摧毀的。
現(xiàn)在他們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回東海,對方竟然又追了過來。
“混蛋!你到底和我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滿世界追殺我們!”
逃上岸的那些人聲嘶力竭吼道。
鷹眼已經(jīng)坐著他的棺舟向著海岸而來。
隨著對方越靠越近,席戈等人也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一頭黑色的短發(fā),蓄著短胡,頭戴裝飾有白絨毛的黑色禮帽,胸前掛著那個虐菜專用的十字架小刀,背后是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黑刀·夜,
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如鷹一般銳利的黃色雙眼,宛若能夠洞悉事物的本質(zhì)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似乎在對方面前,所有人都只是一頭待宰的獵物般。
面對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聲,鷹眼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抬起頭看向席戈等人所在的方向。
“打發(fā)時間?!?p> 這個讓人發(fā)狂的理由徹底吞噬了那些人唯一的理智。
“竟然說打發(fā)時間!”
“啊啊??!你去死吧!”
所有人都崩潰了,手中的槍瘋狂向鷹眼掃射。
鷹眼身體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伸手將背后的黑刀·夜拔出來。
沒有人能夠看懂鷹眼接下來的動作和招式,席戈在無法施展六刀流的狀態(tài)下,同樣也看不懂。
他只是感覺對方那無物不斬的黑刀·夜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起來,前所未有的柔和,沒有絲毫的殺意。
他只是將所有的子彈用劍鋒改變了軌跡,并沒有粗暴地斬開那些子彈。
“原來如此……”
席戈心中了然。
此時直勾勾看著鷹眼的索隆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喃喃低語:“原來這就是耕四郎先生說的那種境界?!?p> “如果不想斬,連紙也斬不掉么?”
見鷹眼那銳利的目光直視著自己,席戈也是分毫不讓看著對方。
先不管打不打得過,就算是眼睛瞪得都快流淚了,氣勢也絕不能輸。
“本大爺可是連你的好基友香克斯都虐過的男人,怎么會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