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妙妙似有所悟地閉上眼睛,幾人相視一笑,這丫頭悟性就是好,讓這些老人家都有些嫉妒了。
將妙妙移出隔音區(qū),滄溟子讓寒戰(zhàn)將戴在脖子上的黑牌取出,果然看見黑牌上有點點白光涌入,看來這黑牌已經(jīng)開始運作了,就意味著寒戰(zhàn)可以修煉了。
無虛子笑瞇瞇地對寒戰(zhàn)說:“還記得那碰瓷老頭的陽光寶瓶嗎?”
寒戰(zhàn)點頭。
無虛子道:“真正的陽光寶瓶可以收集光明元素,還可以凈化,是不可多得的修煉至寶,但跟你這個比起來,屁都不是。”
滄溟子笑了,接著無虛子的話說:“這是你們龍族至尊寶,名叫玉龍牌。當(dāng)初你父親將它交給你,既顯示你身份的尊貴,又可以隨時隨地輔助你修煉。
這玉龍牌與你靈魂相連,一旦你可以修煉了,它就會永不間斷地為你吸取光明元素并將它凈化,源源不斷地為你的修煉提供最純粹的光明元素。”
無虛子跟著說:“雖然你前面的一萬年都沒能修煉,但有了玉龍牌,就等于給你開了外掛,而且還是頂級外掛。這樣你的修煉真正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p> 寒戰(zhàn)畢竟還是孩子,聽說自己的修煉速度可以一日千里,激動得眼睛都發(fā)亮了,他扭頭看向妙妙。
冰壺秋月明白寒戰(zhàn)在想什么,說:“只要你好好修煉,很快就可以追上妙妙,甚至超過妙妙的?!?p> 每次看著妙妙在修煉,而寒戰(zhàn)卻什么都不能做,那種感覺真的很差,冰壺秋月深表理解。
不過冰壺秋月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想著,“想超過我的弟子妙妙,哪那么容易!”
“好了,靜心修煉吧!”滄溟子說完,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寒戰(zhàn)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因為有了三位前輩的話,兩只小的有了修煉的方向,心胸變得更加開闊,修煉也是突飛猛進(jìn)。
而寒戰(zhàn)的心境被徹底打開,臉上的寒冰日漸融化,笑意越來越多,話也多了起來,用妙妙的話來說,就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在萬寶空間里已經(jīng)流連了十來天了,這天他們來到了最高一層——第十層。
閻城主這十多天來一直期盼著無虛子他們能有所求,只要他們看中了哪個珍寶,一定拱手奉上??墒瞧谕酱螅驮酱?,今天都到第十層了,他們依然無所求。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這層看完后,這些人就會離開了,以后恐怕連相見都沒有機會了。
每個人都暗暗期盼著。
第十層里東西不是很多,但全都是先天至寶,且每件都價值連城。
冰壺秋月站在一個至寶前,凝視著,一動不動,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中。
一群人跟著上來看,是一件女式護身鎧甲,顏色純白,線條優(yōu)美,看上去年代十分久遠(yuǎn)。
閻城主一看就笑了:“前輩,這女式護身鎧甲名為雪甲,因其顏色純白而得名,這雪甲出自我們北胡國齊家,是閻某的姻親齊家送來的賀禮?!?p> 齊天宇終于等到他出場的時刻了,他定了定神,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眼含得意地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施禮道:“前輩,這是晚輩齊家的祖?zhèn)髦翆?,因齊家與城主聯(lián)姻,故而父親命晚輩將這至寶帶到大興城來,顯示我齊家與城主聯(lián)姻的誠心之甚?!?p> 冰壺秋月用如同背書一般的平淡語調(diào)說:“雪甲,華蓋山脈澹臺山莊創(chuàng)建者澹臺語嫣的戰(zhàn)甲,跟隨澹臺語嫣南征北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十萬年前澹臺語嫣離開澹臺山莊時,特意將此甲留下,代替她鎮(zhèn)守山莊,保護后人。并留有訓(xùn)誡,雪甲將作為澹臺山莊的鎮(zhèn)莊之寶流傳,除非澹臺山莊被滅,否則雪甲絕不能離開澹臺山莊。請問齊家主,澹臺山莊是否被滅?”說到后面,冰壺秋月的語氣越來越嚴(yán)厲。
齊天宇冷汗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聲裊裊。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前,前輩,沒,沒有?!?p> “沒有,那么澹臺語嫣的戰(zhàn)甲怎么成為你齊家的祖?zhèn)髦翆毩???p> 齊天宇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重重地施加在他身上,他再也站不住了,膝蓋一軟就跪在地上:“前輩,這,這,不是,晚輩說錯了,說錯了,這是澹臺山莊的現(xiàn)任家主澹臺長慶為了表示與我齊家永交友好,作為禮品贈送給齊家的。事實就是這樣,請前輩明鑒?!?p> 這下周圍的人都聽明白了,這雪甲定是齊家人用不光彩的手段從澹臺山莊獲得的。
閻城主恨得只想給齊天宇一個大嘴巴子,沒想到齊天宇一個名聲如此之好的人,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其實這種搶寶奪寶的事這些人中也不乏做過的,但只要沒有被逮到,大家心照不宣,可誰讓你倒霉被人當(dāng)場逮到呢?
冰壺秋月看向閻城主,閻城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是面對冰壺秋月,他又能做什么呢?
“閻城主,我想帶走這雪甲和齊家主,望閻城主體諒一二。當(dāng)然,不會讓閻城主受損失的,我送件東西給你作為補償?!?p> 冰壺秋月遞給閻城主一個東西,是什么誰也沒有看清,但城主握著的手心卻是冰涼至極。城主下意識地釋放出冰陣,將手心的東西團團包裹住。
腦海里響起冰壺秋月的傳音:“將這雪蟾蜍服下,令公子的身體就可復(fù)原。”
閻城主頓時激動得手腳微顫,他唯一的兒子多年前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被對方下毒,雖然后面經(jīng)過多方努力,毒解了,但人也廢了。
城主為了這件事不知愁白了多少頭發(fā),能做的他都做了,但沒有任何成效。現(xiàn)在讓他看到了希望,還有什么好遲疑的,立馬就將雪甲雙手奉上。
冰壺秋月將雪甲收好,和無虛子他們與在場各位拱手道別,無虛子拎起齊天宇,七人迅速消失在茫茫天際。
不久后就聽說,閻城主唯一的兒子因為有了奇遇,身體完全康復(fù),又可以修煉了。還聽說,城主新娶的夫人不知何故被幽禁于城主府后院,永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