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三不信任諸葛黯,對他所說的話也一直保持著懷疑態(tài)度,但他之后嘮嗑的那些話,張三還是頗為信服的。
尤其是諸葛黯說他天干屬‘葵’,不適合修習(xí)陽屬性功法這一點,張三本人是極為肯定,畢竟這是他用親身經(jīng)歷驗證過的事情。
輾轉(zhuǎn)輪回幾個世界,盡管張三本事沒學(xué)到多少,不過這眼界倒是開闊了不少,再加上得到了顧家千年資料的支持,此時的張三有充足的數(shù)據(jù)去論證他的一些猜想。
說句自傲的話,也許是因為穿越者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即便是放到顧家千年傳承里面,張三的資質(zhì)都屬于上佳之選。
然而就是在這種資質(zhì)的加持之下,相較于雷之呼吸的轉(zhuǎn)瞬入門,在日之呼吸上面,他卻前前后后花了足足九年時間才堪堪入門,這里面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因為呼吸法本身的局限性,再加上諸葛黯的提示,張三內(nèi)心當中已然有放棄日之呼吸的打算,這事要是擱在別人身上,除了自廢武功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解決手段。
只不過要是放在張三生身上的話,他完全可以利用系統(tǒng)的權(quán)限進行技能的二次轉(zhuǎn)接,畢竟是十數(shù)年苦修得來的技能,要是平白無故廢掉的話,倒還真的有點可惜了。
至于說趙振嘛,則是張三選出來的技能載體,有日之呼吸打底,再加上他本就不俗的外功修為,相信用不了多久,趙振也將擁有乙等戰(zhàn)力。
在這個鬼患四起的世界里,不論是在哪里生存,只有掌握力量,才能掌握話語權(quán)。
若非當初太祖高陽能得六位紅塵仙相助的話,他也沒有底氣從天帝手中奪回人皇權(quán)限!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介不介意加我一個呢?”
由于張三不在的緣故,為了避嫌,顧喧妍自然也不能在縣衙多待,在處理完婚契事宜之后,她便牽著丫丫的手一路找了過來,看到趙振心花怒放的樣子,顧喧妍不禁有此一問。
“剛才上香的時候,有位身高九尺的大漢給趙振遞了一塊手帕,這貨這會正美呢!”
【趙振:阿巴阿巴,你不對勁。】
見張三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情況還不算太糟糕,慢慢拉近彼此距離,然后不著痕跡的將趙振從張三身邊擠開。
“當當當當~”
顧喧妍宛如變戲法一般從袖口中掏出了加蓋好印章的婚契,并豪爽的沖張三放言道。
“這婚契一式三份,那怕我們還沒有拜堂成親,但是從今天開始,在大晉律法的認知里面,你就是,不對,我就是你的人了。
夫君大人,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哦,不然抄家滅族的時候,可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每月憑契領(lǐng)月錢,暫定為100兩?!?p> 似乎是想起來什么,原本還黏在張三身上的顧喧妍突然蹲下身子,一邊揉著丫丫胖乎乎的臉蛋,一邊笑著說道:“丫丫可以刷臉哦,每月300兩,比你哥哥還要多三倍呢?!?p> “嫂子真好,mua~”
“丫丫真乖,比你哥哥懂事多了,哼~”
顧喧妍說完還沖張三可愛的皺了皺鼻子,仿佛是在責(zé)怪他沒有表示。
小丫頭對錢沒什么概念,或者說自小在漁陽村和銅板打交道的她,根本不知道白銀的匯率有多高。
在丫丫的認知里面,一枚銅板=一根糖葫蘆,要是連吃300兩的糖葫蘆,哥哥估計會打哭她吧。
不過這些顯然都不是重點,現(xiàn)如今她唯一清楚的是,除了那個頂著娃娃臉,時刻準備和自己爭寵的趙護院以外,其余人都很開心,甚至于說哥哥都不顯得那么格格不入了。
在小丫頭心中,生活只是這樣簡簡單單就好,有時候她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
……
經(jīng)過短暫的笑鬧之后,一行人便在袁二狗的帶領(lǐng)下繼續(xù)向前走去,聽袁副百戶的意思,似乎是客棧滿了,再加上城中鬼患四起,也不容易找牙行的緣故。
因此為了安頓張三一行人,這位知縣大人特意將自己以前的宅子給讓了出來,好讓他們稍作休息。
只不過他的這番動作又是什么意思呢?
為了以后的權(quán)限調(diào)度和便宜行事,張三在進城之前自然是要給這位知縣大人打個招呼的,這也是他來城隍廟的一部分原因所在。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個選擇題,正七品知縣來城隍廟,未來太平縣的工作自當以張三馬首是瞻;
這要是不來嘛,那兩人就算是撕破臉皮了,也就只能各干各的了,在保證自己業(yè)績的前提下,甚至還要與對方產(chǎn)生制衡。
以上兩種選項都沒有問題,最多也就是試探一下對方的態(tài)度而已,只不過令張三感到好奇的是,你這不來城隍廟也就算了,只是之后送房子試好又是什么意思呢?
有那么一瞬間,張三甚至有這種猜想,這位知縣大人的官位不會是買來的吧!
當然,這要是真的話,那就是在打大晉的臉了。
“袁…百戶!”
【張三:現(xiàn)在總算知道,為什么別人稱呼自己的時候總是用思睿代替了,你別說,這名字還真的有點叫不出口?!?p> “大人客氣了,您叫我二狗就好!”
“咳~二,呸,老袁啊,對于咱這位知縣大人,你了解多少呢?”
盡管只是改變了一個稱呼,袁二狗卻也能從中感受到張三的豪爽,于是乎在接下來的交談當中,也就不那么拘謹了,再扭扭捏捏的話,反倒會起到副作用。
“知縣大人姓范,名范進,字希文,元狩36年進士及第,雖然才情恣肆,卻因為自身修為短板的緣故,無緣殿試,因此也就失去了進入翰林院的資格。
放榜結(jié)束后,補缺成為了太平縣知縣,這樣算起來的話,今年已經(jīng)是第四年了。
這位知縣倒是挺體恤民情的,在太平縣的官名還不錯,只不過聽說最近身體不太好,之前尊夫人去辦公的時候,也是師爺經(jīng)手的,知縣并沒有出來。
大人緣何有此一問呢?”
“也沒什么,我就是好奇他是不是考上去的,既然是叫范進的話,那應(yīng)該沒有人比他更懂科舉。
哦,差點忘了,本來是想向知縣打聽的,恰好你在,我就直接問你了,太平縣有個叫法言的和尚,你認識嗎?”
“相當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