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司程入職已有段時間,向北銘棟提交《拜師帖》,表達(dá)了拜師入教的強(qiáng)烈愿望。
沒有師父就等于“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沒有師承、沒有師父就不算入門。
以量教講究拜師儀式,以師徒的師承關(guān)系、名份極嚴(yán)而著稱于世。
經(jīng)對文司程、東音佳、白泗汶三人經(jīng)典熏習(xí)、福德奠定、無魔修道、內(nèi)練道業(yè)的反復(fù)考察,決定吸收他們?nèi)虢虝?p> 是日,黃道吉日,明媚的陽光普照侖羅山。
上午九點(diǎn),舉行拜師大典,正式接納三人加入以量教會。
以量總部大廳,巨大的上古始祖無量元尊神像,前面的供桌上有香、花、燈、水、果五獻(xiàn)供品,十二位穿著繡花長袍的君王神龕分列兩邊。
柳野幕、北銘棟、吉玖星率入室弟子祭拜始祖、歷代祖師,燃放爆竹、煙花,頓時響聲震天。
然后,柳野幕坐在太師椅上。
三人向師父行三拜九叩大禮,敬茶、呈上《拜師貼》,北銘棟宣讀以量教規(guī)、戒律,自此,三人正式成為柳野幕的入門弟子。
拜師大典剛結(jié)束,公西劍就急匆匆地走到柳野幕身邊,耳語了幾句。
只見柳野幕臉色驟變,馬上對身邊的北銘棟說道:“趕快命令凌亞和岸西霖,與公西劍一塊趕往烏水山,柳梓飛出事了!”
凌亞和岸西霖剛參加完畢拜師儀式。
不容分說,三人駕駛越野奔馳G65上路了。
車子在高速路上飛快奔馳。
“冷哥,柳梓飛、就是那個郭浩博,怎么了?”
凌亞和岸西霖坐在后座上,岸西霖向前探過頭來,問正在駕駛的公西劍。
“我是接到美味快餐店的電話,說郭浩博一上午沒上班,手機(jī)也打不通,給東音佳打電話,她正在參加拜師儀式,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公西劍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攏一下“三七”頭發(fā)說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烏水山?”
岸西霖用力睜了睜眼睛,眼睛雖小,但眼神總閃著一股犀利。
“上午我沒有參加拜師儀式,在安全部內(nèi)室值班的時候,忽然一把飛刀射到房間,直挺挺地插在墻壁上,我一看,飛刀上插著一張字條,上邊寫道:郭浩博,也就是柳梓飛,現(xiàn)在烏水山雨云洞,速去解救!”
公西劍微微側(cè)身說道,他雙手緊握方向盤,以200碼行駛,不敢有絲毫懈怠。
“沒看清什么人嗎?”
“沒有,但是,隱約一個毛茸茸的身影,一閃即逝!”
“毛茸茸的身影!?”
“嗯!”
“難道,難道是他……?”
“你說的他,是誰?”
“我只是猜測,罷了,不說了!”
凌亞雙手抱在胸前,陷入沉默。
烏龍山很快到了,凌亞來過,這次也不用找向?qū)罚宦繁枷颉坝暝贫础薄?p> 洞口上方,仍然是那隱隱約約“雨云洞”三個字,洞口附近,各種形狀的巖石仍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灌木和雜草,枯了又青、青了又枯,已經(jīng)幾個輪回。
倏地——
三人打開強(qiáng)光手電,剛要向里走,突然,猶如一道閃電,從洞內(nèi)閃出一個毛茸茸的身影,瞬間不見了。
“狼!”
三人不約而同地喊道,洞內(nèi)不是有人嗎?卻有只狼從洞里跑出來,這把三人嚇得不輕,萬一那狼傷害到柳梓飛,豈不麻煩!?
但無論如何,要趕快進(jìn)去找他。
三人進(jìn)入洞內(nèi),里面潮濕而寒冷,各種各樣的巖石,怪石嶙峋。
“有個人!”
手電筒所照處,三人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洞內(nèi)不遠(yuǎn)處的巨大巖石上,似乎有個人趴在那里。
他們趕緊走過去,確認(rèn),確實(shí)是個人!
把那人輕輕翻過身過來,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柳梓飛!
凌亞用手指打在脖頸動脈處,又切寸口脈,說道:“脈不浮不沉,和緩和尺脈沉取有力,只是暫時氣機(jī)紊亂,一時昏迷,無大礙!”
三人又查看軀體,并無外傷,那狼或許沒發(fā)現(xiàn),或許來沒得及,或許……,或許沒有或許。
他身體下有一層干草,附近的幾個干癟的水果核,和些許的柴灰,依舊在那。
三人商量,趕快還是把他拉回去,修養(yǎng)一段時間。
“這是在哪?”
一聲熟悉的磁性男中音,把三人嚇了一跳。
只見柳梓飛睜開雙眼,正詫異地看著三人。
“郭店長,你醒了!”
三人說著,把他慢慢扶起來,在他未恢復(fù)記憶之前,他還是郭浩博。
只見郭浩博慢慢坐起來,打量著四周,又仔細(xì)地端詳著三人,然后雙手抱頭,似乎頭痛難忍。
好大一會兒,他漸漸恢復(fù)理智,忽然,他驚奇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們?nèi)?,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你們怎么來了,我怎么還在這山洞?”
“郭店長,你記起什么了?”
凌亞故意這樣問他,以激起他的回憶。
“郭店長?凌哥,你怎么叫我郭店長,我不是柳梓飛嗎?”
看來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凌亞三人不禁激動起來。
“哈哈,柳師弟,你在這山洞里,想起了什么?”
凌亞眉心含笑,興奮之極,高興地問。
“我記得去雅蘇魯山尋找秘籍,在山上忽然被人擊暈,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山洞!”柳梓飛說著,指了指巖石上的干草,附近干癟的水果核,和些許的柴灰,說道:“你們看看,這干草是我找來的,還一直在這,這是我吃完的水果核,和我取暖燒盡的草木灰!”
然后,他又指了指山洞的四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這里,再后來,竟然記不起來了,'斷片'了,哈哈!好似睡了一覺才醒,就遇到你們了!”
“師弟,你這一覺睡得可有點(diǎn)長了,實(shí)際上,前一段時間你失憶了,你失憶期間的名字叫郭浩博,還做過快餐店的店長,哈哈,現(xiàn)在恢復(fù)了而已!”
“哎,那我武能肯定全廢,是一廢人了!”
柳梓飛傷心嘆氣地說道。
“先不說這些了,你沒有大礙就好,趕快返回去宏斯醫(yī)院,給檢查一下身體,然后修養(yǎng)一段時間?!?p> 凌亞說完,三人攙扶著他慢慢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