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侖羅山,北銘棟兩人攙扶著小孫走下來,看到柳野慕,石琍高聲喊道。
“這些惡魔,開始撼天動地!”
柳野慕一雙深陷的眼睛,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頭即將反噬的野獸。
“去找?guī)煾?,評評理……!”
正在這時,一陣吵鬧聲傳過來,文司程與齊啟知,拉拉扯扯,走過來。
“先放開人家,怎么回事?”
北銘棟攔住他倆,盯了文司程一會兒,把目光又轉(zhuǎn)向齊啟知。
齊啟知松開扯拉文司程的衣領(lǐng),他脾氣暴躁,滿臉緋紅,脖子漲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滿頭都是汗珠,大喊大叫:“我入教好幾年了,跟著梁祺暉跌打滾爬,沒少出力吧?。看碇鞴?,怎么就不是我,而是他?”
他氣哼哼地指著文司程:“他才入教幾天?有什么資格,代理安全部主管?”
“主管是負責(zé)人,既要品德、操守優(yōu)良,又要有過硬的業(yè)務(wù)!”
北銘棟緩和一下語氣,給他解釋道。
“我人品差、操守差,還是業(yè)務(wù)不過硬?我哪一項,不如他?”
齊啟知的怒火,“噌”的一下又被點燃,兩眼噴射出一股灼熱的光芒。
北銘棟不再說話,犀利的眼光,死死盯著他,這種情形,愈是解釋,他愈是激情高亢。
“我去找教主,讓教主評理!”
齊啟知不依不饒,快步向大廳走去。
稍頃,齊啟知從大廳里走出來,漲紅著臉,嘴里嘟噥著:“沒有公理,沒有公理!連教主都不主持公道!”
說著,頭也不回,快步向門衛(wèi)走去。
“齊哥,喝口水消消氣!”
齊啟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頭扭向一邊,大口喘著氣,余氣未消。賈聯(lián)收端過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接著在他邊上坐下來。
賈聯(lián)收出院后,入職安全部,做門衛(wèi)值班員。他向門外張望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人,悄聲對齊啟知說道:“齊哥,何必生那么大氣?”
“他媽的,姓文的才入職幾天,就代理主管,我資格比他老,能力不比差,我能不生氣嘛!”
齊啟知喝一口水,瞳仁可怕地抽縮著。
“齊哥,此處不養(yǎng)爺,自有養(yǎng)爺處!”
賈聯(lián)收陰險地朝他笑笑,把嘴靠近他的耳朵,說道。
“什、什么意思?”
齊啟知把水杯放到桌子上,轉(zhuǎn)身盯著賈聯(lián)收,反問道。
賈聯(lián)收抬眼又向外張望了一會,壓低嗓音:“齊哥,你有能力、有水平,可是人家不承認,何必受這份窩囊氣?”
“那怎么辦?”
齊啟知好像遇到了知心人,不再那么暴躁,語氣異常平穩(wěn)。
“齊哥,我把你當(dāng)做我的親哥,才和你交心,說這些話!”
“那是,我們都是親兄弟,我聽你的,你說怎么辦?”
齊啟知被他的甜言蜜語感化了,用感激的眼光看著他。
“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不仁,咱也不義!”
賈聯(lián)收惡狠狠地說著,端起杯子,狠狠地放到桌子上,杯里的水頓時濺出來。
“賈老弟,你說吧,我聽你的!”
齊啟知挽挽袖子,眼睛盯著賈聯(lián)收,似乎抓住了生命稻草。
“當(dāng)前這局勢,你也看到了,以量教會正在逐步瓦解,毀滅是早晚的事,只有投靠黑鷲教、或者尖刀會,才是唯一出路,宇宙早晚會被他們主宰!”
齊啟知怔怔地望著賈聯(lián)收,眼睛里閃著晶晶亮光,似乎動心,怯懦著說道:“如何投靠?”
賈聯(lián)收向窗外望了望,又走到門口,微微敞開一道門縫,向外張望了一回兒,確信沒人,將嘴附在齊啟知的耳朵上,悄悄說道:“聽我的!你多打探以量教會的內(nèi)部消息,一旦知曉,就告訴我,黑鷲教和尖刀會不會虧待你!要錢、出國,還是女人,任你挑選!”
“你是黑鷲教的人?”
“那是,黑鷲教和尖刀會,其實都一樣,都是為了毀滅以量教會,毀滅異己,一統(tǒng)世界,主宰宇宙!”賈聯(lián)收眉飛色舞,極力游說:“我的任務(wù),就是打入以量教會內(nèi)部,取得他們的信任,發(fā)展線人,你是第一個!”
“我已鐵心,在這干夠了,他們又不信任我,還排擠我,我決定了,跟你們干!”
齊啟知站起來,堅定地說,表情肅穆而莊重,猶如下了很大決心。
“好,以后我們就是同盟!”
“賈弟,是否有機會,會見教主?”
“必須的,我會引薦,好好干,保證虧待不了你!”說著,取出手機:“你也不寬裕,先給你五十萬,預(yù)付活動經(jīng)費!”
“五十萬,這么多!”
齊啟知瞬間睜大雙眼,放著綠光,緊緊盯著賈聯(lián)收的手機,嘴巴張開,半天沒有合攏。
“是美金!”賈聯(lián)收按鍵,瞬間轉(zhuǎn)過去:“這是預(yù)付,下步將視業(yè)績,再轉(zhuǎn),至少三位數(shù)!”
“一百萬?”
“是美金!”
賈聯(lián)收望了一眼驚詫不已的齊啟知,臉上浮出奸詐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