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決絕
云九感受著對方身上獨特的香氣，冷不防打了個微顫。
如今的她，可以說說個謊臉不紅心不跳，毫無知覺。
沈重認真聽著云九的解釋，當(dāng)云九說到她娘親之時，沈重眸光間不免一陣。
他的娘親，大抵是這世間最溫柔的女子，他幼年時，娘親常常坐在沈府的柳樹底下，手中剝著栗子，喚著沈重的乳名。
沈重在不遠處練劍，耳邊時不時傳來母親的叮囑和侍女說笑的聲音。
那副溫柔的面孔閃現(xiàn)在腦海里，沈重的心不免一緊，有些疼痛。
“大佬，我聽京城人說，你年少時因詩文聞名于京都城，年紀輕輕便拿的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又在擂臺上贏得了當(dāng)時的武狀元，此話可真？”
她解釋說自己買來的消息，也不知真假，故而求證主人公。
云九這么做，無疑是為了轉(zhuǎn)移沈重的注意力，但都被沈重給當(dāng)真了。
他的目光逐漸溫柔起來，他撫摸著云九的額頭，手順著額頭下滑，按揉著耳垂的位置，緩慢有節(jié)奏，后又延至下顎，輕輕挑起云九的臉蛋。
他順勢吻了上去，云九猛然咽了咽口水，她怎地不聽使喚沒有推開沈重。
她那顆原本扭捏拒絕的心也不知去哪里了，沈重的胳膊繼而解開云九衣襟上的小扣，緩緩延伸至下側(cè)。
緊接著鎖骨處順勢而下，觸碰到那一寸柔軟，僅僅是指尖點觸，云九猛然清醒。
她一把推開沈重，大口喘息著，臉色煞白。
“你糊涂了！”
“我不需要你這樣善解人意，我們既然已經(jīng)成親，那便好好做一對夫妻。”
他的唇角沾染著紅潤，目光中泛著水霧，口吻夾雜著認真。
此時此刻的云九只想從沈重身邊逃離，她猛然點著頭，掙扎著起身。
書房外面，凌月同著她的丫鬟一直在等候著，她不甘心在此時離開，想要問個清楚。
原本丞相交給凌月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對方拋之腦后，她唯一的想法只有沈重對她的態(tài)度。
她等的有些焦灼，甚至有些想要沖過去查探一番兒。
素養(yǎng)時刻提醒著凌月，凌月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上前。
云九沖出房門，衣衫凌亂，額頭冒著汗水，粘著發(fā)絲，整個人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
她并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凌月，而是急匆匆去往了后院。
凌月心頭猛然一陣，以為他二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她忙沖進去尋找沈重的身影。
只看見沈重坐在床榻上，腰帶有些松散。
她不知是二人從未開始還是已經(jīng)結(jié)束，她知二人是夫妻的關(guān)系，可若是讓她當(dāng)面知曉他們做那樣的事情，凌月只覺得羞恥。
“沈哥哥，你們方才是我認為的那個樣子嗎？”
凌月小心翼翼追問著，那丫鬟也不敢多言。
她一直跟隨在小姐身邊，是知曉沈公子脾氣的。
丫鬟也替著小姐著急和委屈，只可惜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沈哥哥?”
沈重就那樣看著凌月，在凌月三次詢問之下，他方才開口道:“你看到了什么？”
“你是在羞辱我嗎？當(dāng)著我的面讓我知曉此事？”
凌月壓抑著情緒，幾乎有些崩潰的心態(tài)強制被壓了下去。
她不明白，沈重為何這樣待她。
“我只不過是和自己的妻子做夫妻之間能做的一些事情，羞辱你，不敢當(dāng)?！?p> 他們之間，終歸是隔了距離，回不到從前了。
沈重對凌月態(tài)度冷淡，沈重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眉頭，而凌月更是忐忑。
她對沈重談不上十分了解，卻也是知曉對方的一些秉性和態(tài)度。
凌月詫然，很多話卡在嘴邊很難說出來，她尋不到合適的理由。
沈重既然已經(jīng)默認了他和云九的關(guān)系，接受了這段感情，她多說無益。
可她不能夠明白，明白沈重會接受如此平凡的女子。
他那樣的性子，如何能夠接受自己自甘墮落，即便不是自己，也不該是那樣的女子。
凌月覺得，事情不像是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或許沈重有難言之隱，或許對方只是在拿云九當(dāng)擋箭牌，用來拒絕她。
她看的出來，他們二人對彼此之間并沒有多少感情，所謂的恩愛，一定也是佯裝出來的。
凌月不能夠接受，便開始揣摩，否認。
“沈哥哥，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p> 凌月拉扯著沈重的衣袖，沈重輕輕甩著衣袖，始終是顧念了昔日的感情，不想再說沉重的話語。
他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凌月面子，他害怕將來，他查出證據(jù)，他們彼此之間一發(fā)不可收拾，感情難以言喻。
當(dāng)斷即斷，是沈重本應(yīng)該做的事情。
他和凌月之間，干脆利索勝過于一切。
“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你我之間，只能算作曾經(jīng)的朋友?！?p> “曾經(jīng)的朋友？”凌月未曾想到事態(tài)如此嚴重，她以為沈重只是在故意冷落她，卻沒有想到對方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凌月主動環(huán)住沈重的胳膊，順著胳膊握住對方的手，對方并未反感。
凌月欣喜，以為還有機會。
她忙說道:“我不介意你和她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哪怕是剛剛，我也可以忘記的?！?p> “沈哥哥，你同我一起離開這里可好，我們遠走高飛，不再理會凡事？”
“凌月，你該回去了?！?p> 凌月的激動，是沈重意料之中的。
他知凌月對他的感情，然而沈重并不相信，凌月三番五次偷著離開丞相府，丞相未曾察覺。
凌月此行的目的單純與否，沈重也不想再知道了。
物是人非，他們之間，也該了解了。
他扯開凌月的手，輕輕一推，凌月無力地放開十指，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算了吧！”沈重冷笑道。
他已經(jīng)不想再同著凌月廢話，他知道，他越有所顧忌，對對方而言，越是一種期盼，念想。
沈重安排護衛(wèi)將著凌月二人世界請走之際，丫鬟終于忍不住替著凌月多說了一句話。
“小姐對公子情真意切，公子若是有難言之隱大可說出，何必傷了小姐的心。”
她不忍看著小姐傷心落淚，想要替著小姐再尋得一次機會。
丫鬟并不知丞相那些事情，而凌月卻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她穆然想起爹爹叮囑的一些話，但此時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著她，沈重已經(jīng)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眉頭了。
“沈哥哥。”她不愿意離開，亦不愿意在喬府門口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