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慢慢的單手扶著護欄,身上的白大褂落下去,然后女孩兒慢慢的脫下了身上的毛衣,只穿著一件修身的保暖衣,脫下的毛衣,把小孩兒的腰和自己的身子捆在一起,不得不感嘆這個小姑娘真的很細心啊。這樣真的緩解了很多小孩兒靠著腦袋的著力點。但是女孩兒的手還是緊緊地拖著小孩兒的身子。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女孩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先生,多久了?我手臂麻了?!?p> “再忍一會兒,你想想要是你松手的話,這個孩子還要繼續(xù)的上吊,甚至有可能窒息死亡,你忍心看著這樣的一個小娃娃沒命嗎?剛剛過去半分鐘而已?!?p> 聽見男人的話,女孩兒的手又緊了兩分,微微的抬頭,看著上面女孩兒那個十分難受的姿勢,也是忍不住抿了一下唇,此時女孩兒的姿勢,由于孩子在的地方距離安全欄有十幾公分的地方,這就導致了女孩兒是需要側著身子,歪著脖子,而上半身還有一點兒和孩子捆在一起,這也就導致了女孩兒的那個姿勢更加的難受。不自覺的,景向楓送下來話口,聲音和淡淡的輕和了許多。
“丫頭,堅持一下,等一會兒哥請你吃好吃的,你點什么,哥請你什么,要是你不聽話,我可動手了啊。讓你也吊這兒?!?p> 女孩兒真是忍不住啐一口了,這人好沒有正行兒啊。真是討厭。
“丫頭,你叫什么啊,那家店是你打工的地方還是你的店?。俊?p> “在寵物店打工累嗎?我看你這么著急忙慌的就出來,平時也是這樣的吧,我看著都累得慌?!?p> 在不知不覺間女孩兒被景向楓的話給吸引了過去。甚至還會回答一點兒。
警笛的聲音逐漸的進了,專業(yè)的人一到,這個狀況就好解決了,很快,梯子就搭起來,女孩兒也被放了下去,只是放下去的時候,女孩兒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動作了,手僵硬的伸在那兒,甚至還在顫抖,眼睛無神的瞪著前方。
景向楓脫下來自己的大風衣,拍了一下上面剛剛女孩兒站的臟東西,然后就把大衣給披在了女孩兒的身上,轉身過去撿回來女孩兒的白大褂兒以及那件已經(jīng)被勾的變了形的毛衣??粗哼€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景向楓猶豫了一下,把女孩兒給環(huán)在懷里,輕聲的安慰著她?!皼]事兒了,丫頭你剛剛真的好棒,很厲害,回神兒了,一會兒小寶寶的爸爸媽媽過來感謝你的話,總不能讓人看出來是一個小傻子吧?!?p> 終于,懷里的女孩兒還是輕聲笑了一下,伸出來小拳頭給了他一下,看著男人被拍了肩膀疼的一倒吸氣,是了,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傷得重呢,自己難受,他更難受,肩膀。這樣的想著,女孩兒就要去解開他的襯衣,男人輕輕地向后一退。
“干嘛啊,丫頭,總不能見面就脫人家的衣服報復吧。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是太奔放了吧。”
女孩兒的手在男人的腰上輕輕地擰了一下?!芭?,我是看你肩膀?!鞭D頭看向一旁已經(jīng)給小孩兒檢查完了的醫(yī)生“醫(yī)生,麻煩您給看一下這位先生的肩膀,剛剛被踩了。”
白大褂兒過來給檢查一下,果然,青青紫紫的一片甚至有兩個地方還冒出了一點兒血跡,女孩兒看向自己腳上的鞋子,硬底兒的小皮鞋,哪怕再是小皮鞋,也改變不了硬底兒的事實,就是比他的肩膀要硬的多,都磨破皮了??粗t(yī)生一個消了毒,剩下的就是告訴要吃兩天消炎藥之后,就處理完了之后,女孩兒忍不住抿唇“你疼嗎?”
“疼啊,小姐姐,小妹妹,要不你心疼心疼我,請我喝杯奶茶?吃個串兒?”耍無賴,那是他景向楓的拿手絕活兒,雖然戰(zhàn)斗力很強,但是那也是要看情況的,識時務者為俊杰,識時務者吃飽飯。硬抗硬撞那不是勇,那是傻。
回應他的是女孩兒的一個白眼兒,女孩兒慢慢的站起來兩手抓緊了還帶著男人溫度的風衣,慢慢的走向電動車。
景向楓微微的一笑,前先走過去,扶住電動車“上來,我推你回去?!?p> 這一次,走的很平穩(wěn),他在前面推著電動車,她側著身子坐在車架上,除了越來咬的越白的唇之外。
似是又感應一般,景向楓停住腳步,轉過身子,一只大手伸過來,輕輕地撥開女孩兒的唇“別咬啦,在咬就出血了。你不疼啊。妞兒,哥給你唱個歌兒吧?!闭f完也不等女孩兒回應,前方的那個男人就已經(jīng)爽朗的唱了起來。那是一首她沒有聽過的歌兒,雖然她聽得歌兒也不多。但是配上男人那個蒼勁的聲音,一顆恐懼的心真是安定下來不少。就那么被男人給一路推著,三條街,回到了寵物店。
看著女孩兒失神的模樣,再一次,他伸手抱住女孩兒的腿,手攬著女孩兒的后背,把人給抱起來,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把女孩兒放在老板椅上,讓小員工過去把車筐里面的小奶狗給抱出來,并且給大狗小狗的交上了住院費之后,這才招呼著已經(jīng)驚呆了的,大張著嘴巴的袁文離開。
夜幕徹底的遮住了這座城市,景向楓下了車,但是緊跟著就想起來什么似的,走向后排,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來一件白色的很可愛的毛衫,以及一件白大褂。那是那個女孩兒的衣服,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給帶了回來。
聽見動靜跑出來的幾個兄弟和景向楓打招呼,結果景向楓理都沒有理她們,徑直的繞過去,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
陳兵別不敢置信的抖抖鼻子。轉頭看向了跟著出去的袁文“不是,文兒,你確定那個是咱們景隊?沒被什么附了身兒?或者奪了軀殼啥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件兒女人的衣服吧,那個白大褂兒?文兒,你坦白,咱們景隊干啥去了。”
“就是啊,你可不能看著咱們景隊知法犯法啊,那個可是要犯大錯的啊?!?p> 同樣是蒙圈的袁文伸手推上自己的下巴“我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好了。”隨即,他就扒拉開那個肩膀上的手,大叫著向著景向楓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脫掉身上的黑色襯衫,微微的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側頭看去,一左一右肩膀上,頂著兩塊兒青紫色的腳印兒,手摸過去,額,能感覺到上面破皮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結痂了,活動一下沒有什么異常感。便把醫(yī)生給的消炎藥給扔進了抽屜里,人坐在凳子上,隨手拿起來一個文件夾看著。
門口兒幾個隊員趴在那兒,順著一條門縫看著里面那個身材有形的男人,啊,配上那雙有形有力度的眼神兒,帥。
“哎哎哎,文兒,你看咱們隊長啊,為啥咱們隊長和那個小媳婦兒出去一趟,為啥就頂著這么兩個腳印兒回來了,不會是那個小媳婦兒戰(zhàn)斗力爆表,揍了咱們的隊長吧?”
“那也挺厲害的啊,看著那個痕跡,應該是一雙硬底的鞋子,而且咱們的隊長還沒有反抗啊?!?p> “就是就是,這個腳印很穩(wěn)哎,沒有半點兒的移動痕跡啊,腳很穩(wěn)哎。哎,文兒,你能做到這個嗎?”畢俊好奇的看向最是瘦小的袁文。
本來想要裝作沒看見沒聽見不搭理他們的景向楓突然地動了,看向門口兒“你們幾個,不困,是吧,要不要給老子爬樓速降去啊?!?p> 幾個小子嗷嗚一聲,跑回各自的宿舍。
想了又想,隨手抓過來手機,對著肩膀咔咔咔一頓拍。看著上面的照片,忍不住咋舌。踩得真是穩(wěn)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