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安細(xì)細(xì)體悟這流淌的拳意。
是拳也不是拳
可以說這是拳,也可以說是掌,是腿,是刀槍棍棒,是拳意也可以說是劍意,是刀意。
不拘于形,不拘于物
晏新安依舊赤身站在雨中,這次放下身心,將一切歸于平淡,任雨水落在身上沖刷內(nèi)心的雜念
良久,晏新安才緩緩睜眼。
“這一招代價太大,輕易不可用。”晏新安雖然此時感受不到真氣的存在,但當(dāng)他心念一動想要施展時,靈魂深處便在警鈴大作,心中一陣悸動。
“不過這招雖然不可用,但是春泥這招的意我卻是可以融入我其他的武學(xué)中?!焙唵吸c來說,飛機大炮量子計算機雖然沒那個本事碰到,但是構(gòu)成這些東西的1+1=2晏新安卻可以隨意的應(yīng)用到自己可以觸碰的領(lǐng)域。
陰陽生死之道太大,這些已經(jīng)是法則了,自己七品之前肯定碰不了,但是將生死陰陽拆分下來,再一一分解,融入到平時的修煉中,嗯,美滴很!
想到這里晏新安也苦笑于自己之前的死腦筋,無論是小均界還是現(xiàn)實世界,知識太全面了,全面到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對這些知識做出任何質(zhì)疑。他現(xiàn)在需要的不過是總結(jié)。
總想著完全靠自己去走出一條新的道,卻忘了所謂的道原本就存在,道常在,并不會因哪個人存在或者不存在發(fā)現(xiàn)或者不發(fā)現(xiàn)就不存在,沒有時間,沒有地點,沒有限制。
他原本所謂新的道,不過就是找到一條原本就存在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道而已。
就像核彈創(chuàng)造之前,宇宙中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著各種核反應(yīng),還有各種武器,射線,人類相對于宇宙可以說就是做了一道證明題。
大道同源,殊途同歸,他只是選定了一個方向然后向前走,一個人能走到哪,就要看他自己了。
從1+1學(xué)到證明1+1,中間要學(xué)的可太多了,許多人終其一生的時間都摸不到邊,而晏新安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莫說現(xiàn)在自己靈魂完整長生有望,就是小均界中無限的時間,熬都能把所有的東西熬會了。
煉丹,煉器,陣法,醫(yī)術(shù),天文,地理,人文,功法,武學(xué)......
他有大把的時間
還有大把的知識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個巨大的海綿,那些知識就像無垠的海水一般,吸收滿僅僅是時間的問題,晏新安要找的不是什么新的道,而是最適合自己的道,這條道如果走到頭需要匯集無可估量的積累看,但是那有如何呢。
老子有掛!
念及于此,晏新安一聲清嘯,從靈魂到到渾身筋骨都在顫栗,那是一種歡愉,明悟之后的暢快,此時晏新安可以清楚的“看”到體內(nèi)每一根血管的流動,隨著心臟的跳動,血液的奔向身體的每一處角落,身體內(nèi)的竅穴雖然昏暗卻隨著呼吸跳動,看到每一根潔白如玉的骨骼上面附著這紋理鮮明的肌肉,肌肉密度估算著應(yīng)該是之前的五倍,這樣的肌肉密度,如果沒有強大的筋骨,整個人很快就會被壓垮。
隱隱約約中,晏新安仿佛看見一絲光亮從靈臺之中透出,里面一個宛如神明的人端坐其中。
這是什么?
還沒等晏新安仔細(xì)瞧上一番,一股劇烈的饑餓感瞬間將晏新安拉回現(xiàn)實。
“不好!”晏新安神色一變,以他現(xiàn)在的肉身質(zhì)量,體內(nèi)現(xiàn)在沒有真氣,如果不能大量進(jìn)食,他會很快被餓死。
能量消耗太快了,不消兩分鐘晏新安就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的脂肪少了半兩。
肉身禁域。
傳說曾經(jīng)有無法修煉的強人想肉身成圣,一到六品肉身橫絕,打遍七品之下無敵手,六品巔峰時甚至能接下七品一招,化龍前一夜準(zhǔn)備十虎十象,第二天人去尋時卻發(fā)現(xiàn)十虎十象連骨頭都不剩,而那強人端坐高臺,雙目緊閉,渾身上下皮包骨頭,已是死去多時,一兩血肉都不存在了,餓到最后竟是將自己消化了。
原本堅韌如麻布的皮膚如同蟬翼一般被撕開,里面只剩下一個還在緩緩蠕動的胃,有人將一些隨身攜帶的食物投進(jìn)去,那胃竟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再次瘋狂的消化起來,數(shù)百斤的食物如同被放入石碾中一般不過幾刻鐘便被消化的一干二凈,有多少,消化多少,直至三日后那個胃將自身消化干凈。
這便是肉身禁域。
最開始晏新安查出靈魂問題時他當(dāng)然有不甘,也想過走肉身成圣這條路,但是卻發(fā)現(xiàn)根本行不通,二品的肉身武者一天的血食消耗比得上二品內(nèi)勁修者三天的消耗,以他的家庭根本供養(yǎng)不起,還不談額外需要的大藥熬練筋骨,代價太大,肉身這條路晏新安不過兩周就放棄了。
不過現(xiàn)在想想,不對啊,我,晏新安,的老娘,妥妥大家族大小姐啊,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家族
那能把我老娘勾走的老爹云天山,那能簡單嗎?
那不能
不應(yīng)該囂張嗎?
扯遠(yuǎn)了......
晏新安還是不打算問父母這事了,父輩的事他們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他們也會有自己的苦衷。
......
現(xiàn)在怎么離開這片空間才是正事,不然自己遲早要被餓死。
空曠的空間,雨還在繼續(xù)滴落,而一旦沒有外物,人反而容易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
晏新安忽然想到小均界中那幾乎縱貫整個鎮(zhèn)天碑的劍意
純粹而熾烈
再反身探視一下這個小世界,似乎并沒有那么堅固
......
滄浪之橋
一臉驚魂未定的螣蛇擦了擦臉上不存在虛汗,妖異的豎瞳不自覺的收縮著,聲音干啞的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的小短腿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小子不簡單!”
小短腿渾身一僵,然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的緩緩搖頭,無辜的大眼睛訴說著“冤屈”
螣蛇嘴角一抽,想起剛剛自己那一擊差點掛掉,直接單手越過空間將拎著小短腿的后脖頸將其提溜到眼前,“你TM!”
喲,小嘴抹了蜜
小短腿捧著貓條與螣蛇對視,兩條后腿時不時撅兩下
“喵喵”
呵
大齡單身男子怒搓貓頭。
半晌過后,螣蛇扭頭看向四仰八叉的小短腿,“這小子不簡單!”
“喵喵”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廢話,這么多年沒開口說話了.......”
“喵喵”
“是啊,這么多年是多少年,我都快記不清了,上一個見到你的是多少年前,六......不對,七十八萬年前,那時候已經(jīng)是末法時代了,那家伙叫什么......”
“喵喵”
“賤人,對,顧賤人”
“喵喵”
“什么堅不堅人不人的的,就是賤人”
“喵喵”
“啊對對對,不說了,說這小子,我尼瑪,你曉不曉得我剛才差點掛了......哦不對,我掛不了,我已經(jīng)掛了!”
“喵喵”
“特么的,諸神之戰(zhàn)都過去多久了,怎么還有這種氣息的,不是都死光了嗎!”
“喵喵”
“吹吧你就,我們那時候還是啥玩意啊,那顆大腦袋眼里根本就瞧不見我們幾個好吧,我們那時候叫什么,瑪?shù)?,美味佳肴,測哦!”
“喵哇喵哇”
“說兩句實誠的你還急,得,又扯遠(yuǎn)了?!?p> “喵喵”
“不過你不會覺得光憑這兩道氣息這小子就能讓我們解脫?”
“喵喵”
“還你感覺,你七十八萬年前就是你感覺,你感覺了個空氣?!?p> “喵哇喵哇”
“你看,又急”
“喵啊喵啊”
“還生氣了”
“你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有點東西,這個境界居然還能摔動我?!?p> “喵呀喵呀”
“你放屁,那是他牛逼嗎,明明是我放水的,不然他怎么可能碰的到我?!?p> “喵!喵!”
“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特么的兇獸皮都厚,我的也是。”
“喵喵!”
“放出來,急什么,我的小世界那可是個能下雨的,你知道有多大嗎,方圓八百里,放在當(dāng)年我可是能排進(jìn)前十的,除了沒個能吱聲的,那可是個完整的小世界,待兩天死不掉?!?p> “喵喵!”
“那就前二十、二十五,三十不能再多了啊,再多我急眼了.......”
“喵喵!”
“自己出來,怎么可能,他能自己出來我直接吃一斤.......臥槽”
螣蛇猛然脖子一僵,一股莫名的情緒蔓延開來,小短腿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目瞪口呆的看到螣蛇面前虛空劃開了一道縫,隨后一個上身赤裸的少年將口子撕開從一個看上去下著雨的地方爬了出來。
待到少年完全出來,便直接趴在地上了,瘦削的臉龐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似的,一雙眼睛直接突了出來,身上看上去更是沒有二兩肉,只有身上的那兩道龍紋奕奕閃著青黑交織的光輝。
“餓啊”
那聲音仿佛跨越過時光,跨越了距離,直接喊出了晚上十一點半刷到美食的人的心聲!
“你特么的,你是兇獸我是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