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目光,在這座城市中慢慢鋪展開,照在了它所能照到的每一個角落。
透過窗戶,照在了余辰茫然的瞳孔之中。
微微的刺痛感傳來,余辰煽動著有點麻木的眼皮,帶著絲絲液體,洗滌著干澀的眼球。
這一晚余辰?jīng)]有睡,所有時間都是在思考中度過的,從有記憶開始,幾乎能想起的每一件事都咋子腦海中重映了一遍。
短短的十年時間,大半的時光竟然在重復,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一直以來和同齡人相比較,余辰都覺得自己要成熟的多,這和過去的種種經(jīng)歷有關(guān)。
可是這件事,怎么就覺得分為委屈。
似乎一下子生活環(huán)境變的好了一些,然后自己也變的脆弱了。
余辰起床看著初生的太陽,這一刻,絲絲暖意從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傳入神經(jīng)末梢。
迷茫也許還在繼續(xù),也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認識這個世界,以及思考,但在這之前,總歸還是要活下去不是!
偌大的會議室里面瞬間變的落針可聞。
半晌,院長開口道:“李老師啊,這件事情我相信大家還不太知道真相,麻煩你個大家說一下?!?p> 李沐陽點點頭,便開始仔細的訴說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這屆先驅(qū)班總共六個孩子,他們有的剛?cè)雽W,有的在這已經(jīng)學習一年之久。而余辰便是剛?cè)雽W的那位,這孩子性格似乎有點孤僻,不怎么愛說話.........”
漸漸的事情的始末被在座的學院高層都了解了。
葉澤萊若有所思的問道:“李老師,你的意識是,這王建勇和陳東兩個人想欺負余辰,沒想到卻被余辰打了,之后,余辰同學為了化解矛盾,想讓他們打一拳,然后息事寧人,沒想到打人的王建勇卻被莫名的力量震傷?”
李沐陽點點頭:“對,是這樣的,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防護類科技產(chǎn)品?!?p> 眾人若有所思,事情的來由似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院長看著眾人道:“不用猜了,哪孩子之所以被震傷,是因為新一代的‘超星甲’?!?p> 眾人再次將視線歸集道院長身上。
‘超星甲’,這個詞大家?guī)缀醵际堑谝淮温犝f,但是其中的‘星甲’這個詞他們可是知道這是什么的,甚至在場的一些人當中,可是正在使用這種納米級防護技術(shù)。
這種防護類科技產(chǎn)品也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雖然因為造價以及政權(quán)對于技術(shù)的封鎖,受用人群還是一部分群體,但在社會上很大一部分人是知曉這種納米科技產(chǎn)品的存在的。
這時,旁邊另外一位微胖的男人問道:“院長,這星甲我們是知道的呀,也知道它的防護能力,但這把人震傷卻沒怎么聽過???”
一句話包含了所有人的問號。
“我說的不是普通的星甲,而是超星甲,估計你們都是第一次聽過這個詞吧,現(xiàn)在它的技術(shù)還是保密的狀態(tài),所以你們很少有人知道它,對于它的技術(shù)層面,我不能透露太多。”
院長看著眾人繼續(xù)說道:“總而言之你們只需要知道,這種東西的基礎(chǔ)特性,就是會將部分施加的力道以兩倍返還回去,而且?!?p> 說到這里,這位語氣很平和的院長似乎有意加重了語氣:“而且這件東西,聯(lián)合國際,或者整個人類文明的范圍內(nèi)只有一件!”
場內(nèi)再次變的安靜,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思考這一番話。
有心的人都會察覺到院長后半部分話的語氣似乎重了幾分。前面的解釋只是告訴這些人事情的真相,而后面的這句話,傻子都知道這是重點。
在場的最小的年紀也有三十歲了,而且在這穹頂學院,哪怕是普通的一名老師,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比如李沐陽這位首席科學院的科學家,而在場的大多都躋身穹頂學院的管理層。
所以一句話,場內(nèi)眾人都已經(jīng)讀到了諸多含義。
‘超星甲’,‘新一代星甲產(chǎn)品’,‘整個人類社會中只有這一件?!?p> 所有信息串聯(lián)起來,哪就只說明了一個問題:使用者的重要性高過了已知地球存在的所有生命
這個信息不經(jīng)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震驚,哪怕是平時大大咧咧的教導主任汪羽。
安靜了許久,副院長葉澤萊率先回過神來,連忙將話題挑開,坐在這個位置上,雖然權(quán)力地位不如眼前的這位老人,但哪怕是聯(lián)合議院的執(zhí)政首腦都要禮讓三分,但葉澤萊清楚,有些事的保密程度不是他們在座的任何人所能觸碰的。
葉澤萊說道:“哪位受傷的同學右臂粉碎性骨折,天哪,哪他當時施加的力道有多大!”
也澤萊有點震驚的說出這句話,頓時將大家的注意力在拉回了眼前的事情上。
另外一名平頭男子附和道:“如果哪位同學沒有穿戴防護,將會重傷,甚至喪命!”
王羽低著腦袋,面色凝重,眼神不時的向副院長看去,見葉澤萊沒有再看自己,頓時松了口氣,下一刻他再次將目光看向主坐上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他未曾謀面的老頭臉上,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應該好好重新認識一下這位院長了。
最終,回憶沒有做出什么決定,而這本身就是一種決定,哪就是這件事情就此揭過。至于這件事的具體,先驅(qū)班本身就是院長親自負責的,那么這件事的處理,也就理所應當?shù)挠稍洪L親自處理。
這件事情正如院長所說,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這是穹頂學院未曾出現(xiàn)過的事情,如果事情被外界得知,對學院的聲譽勢必會造成影響,其次傷者家屬背景不簡單,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想要平息,就必給出一個明面上的結(jié)果。
但是,這是穹頂學院,而這里的院長叫‘莊韓’。
整個文明中許多人對此沒有概念,但學院領(lǐng)導層知道,首席科學院知道,聯(lián)合國際高層知道,
至于軍部,有人會讓他們知道的!
會議室里的眾人有序的離開會場,李沐陽坐在會議桌的末端,而本次例行參加學院的高層會議,李沐陽本來是做好了辭呈的準備,如果說學院必須要給傷者家屬一個交代,哪這個責任只能自己負,他不知道一位好老師的標準是什么。但是他不會再讓自己的學生受到更大的傷害。
然而他還是嘀咕了學院,同時也嘀咕了這個不愛說話學生。
“李老師啊,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聊聊。”
莊韓和藹的看著李沐陽,就像一位長輩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很有感染力。
在以往李沐陽也是如此做的,盡量讓自己保持親和感,尤其是面對自己的學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