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銘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慕前輩說得對,不管爺爺?shù)氖虑楹土杓矣袥]有關(guān)系,但是見死不救,封鎖消息,軟禁他父母這件事也要討個說法。
“不知慕前輩可有什么辦法在三天之內(nèi)聯(lián)系凌家兩位太上長老,我想見他們一面?!?p> 突然從側(cè)邊襲來一股寒風,凌銘打了個寒顫,他注意到慕初晴變得刺骨的眼神,一陣頭皮發(fā)麻道:“前輩,難道是太上長老們得罪過您……”
慕初晴冷哼一聲,手中的酒壇都結(jié)起了片片寒霜,冷冷說道:“當年就是他們壞我好事,還想讓我去找他們,做夢!”
凌銘不敢作聲,這個氛圍要是再提下去,怕是會讓慕初晴暴怒,一個尊者的怒火他可接不住……
過了會,慕初晴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美眸中的怒火消逝了幾分,有些恨恨說道:“聯(lián)系他們也可以,但得說是你要見,可不是我慕初晴,而且到時候你得給我一炷香時間處理私事!”
凌銘心里一咯噔,私事……太上長老們看來兇多吉少了,希望不會太狠……好歹平日兩位長老也把他當個寶來對待。
“聽前輩的,那我就回客房等前輩的好消息了……”凌銘也不想呆在這兒了,房間溫度下降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哼,我慕初晴好歹也是玄雍的皇女,讓他凌家兩個長老來此還需要等消息?晚上來我這就好,他們不敢不來見我?!?p> 凌銘再次吃了一驚,初晴前輩竟然是玄雍帝國的千金,怪不得有尊者實力……
凌銘行禮一拜就離開了慕初晴的房間,徑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姐姐估計也在等自己的消息。
……
“我知道渾天靈果,當年的鳶尾大比最后就是初晴仙子和凌權(quán)天兩人的決戰(zhàn),爺爺說是凌權(quán)天服用了一枚渾天靈果恢復了傷勢,并且借助它在最后一戰(zhàn)突破境界,這才戰(zhàn)勝了初晴仙子?!?p> 凌瓏倒是沒有意外,好像早就知道這忘憂樓的老板娘就是慕初晴,而且對渾天靈果之事竟然也了解的這般詳細。
“那你知道慕前輩和你爺爺有什么關(guān)系嗎?”凌銘取出那枚半月令牌端詳起來。
“爺爺是慕前輩的初戀情人呀,當年在昆天城可是鬧得沸沸揚揚,你不是爺爺故人嗎,連這都不知道?”
凌瓏臉上露出一抹甜笑,似是想起什么高興的事,她笑起來非常溫柔,這還是凌銘這么久以來難得一見姐姐的笑容。
凌銘心神一顫,玄雍帝國的千金,尊者修為,還是那般體態(tài)傲人的美婦,會愛上爺爺……
就是這年紀也不相仿啊,怎么可能會把這兩人聯(lián)想到一起,凌銘的眼神有些古怪起來,雖然爺爺也不錯吧,長得也算硬朗,年輕時應該也有幾分秀氣,但也不至于吧……
凌瓏倒是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其實你和爺爺只是萍水相逢吧,不然怎會不清楚爺爺當年和慕前輩的事情。對了,你是怎么溜進凌家的?”
凌銘倒是窘迫起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復雜如此,又沒法解釋自己分身的情況,只有訕訕一笑。
“小氣鬼,這也不說那也不說,算了算了,你總是這么神神秘秘。對了,宗門傳令所有弟子回宗,師尊也命我今日必須返回。之前一直逗留在隕星山脈本來就太久了,這次又趕上大比,再不回去師尊是真要發(fā)火了。我必須得走了,爺爺和姐姐的事情先拜托你了,穩(wěn)住了我?guī)熥?,我就立刻回來?!?p> 凌瓏也是無奈嘆了口氣,師尊平日對她姐妹倆照顧有加,為了姐姐的事,也是師尊幫著應付宗門,若再不理師尊,那確實有點過分了。
凌銘也明白凌瓏為何會被宗門召集,作為參賽的五大宗門的青玄府肯定也有在大比之前提升弟子實力的手段,可能是她師尊想著讓她也沾點好處吧。
凌瓏給他留了個傳訊令牌就離開房間前往青玄府,本來也是為了等和凌銘交代清楚才逗留了一會,現(xiàn)在得回宗和師尊請罪了。
此時只剩凌銘一人在房間修煉,等待晚上和凌家太上長老得會面。
凌銘突破一重天已然大半個月了,現(xiàn)在得丹田讓他沒有任何方向,想要進入靈鑄找到黑龍皇看看法殿是否還有關(guān)于這本玄黃混元錄的完整功法。
房間被凌銘再次布置了一個更為隱蔽的屏蔽陣法,這才放心進入靈鑄空間之中。
他這次并沒有降臨到藥殿,而是直接去找到易叔,那里還有他的三階靈齒獸鏈。
還沒靠近器殿,殿外熔漿席卷的熱浪蒸汽就讓凌銘的皮膚感到一絲灼燒,這和平日里的溫度可不一樣,明顯這易叔在煉制什么大寶貝。
“易叔,您又在折騰什么呢,我來取獸齒了。”凌銘沖著殿內(nèi)大喊,生怕那打鐵轟鳴聲把他的聲音蓋過了。
凌銘嘗試靠近殿門還有五丈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溫度已經(jīng)不是他能支撐的住的,就是動用靈氣護罩也難以抵擋熔巖炙烤,那熾熱的火光讓人難以直視,沖天的火星子讓周圍鋪滿一層黑沙,那是冷卻后的熔漿顆粒。
沒辦法的他只有靠吼了,靈氣加持下的聲音在殿內(nèi)回蕩,還在忙活的易叔放下手中的玄金錘,關(guān)掉了還在加熱的熔炎之心,只留液體狀的靈材慢慢冷卻成型。
“進來吧,獸齒就在進門的架子上,給你留了點小玩意都帶上吧,我這停不下來,沒有其他事就過段時間再來找我。”
易叔聲音里帶有一絲疲憊,像是已經(jīng)工作很久,不過自從那次解釋完原委之后,易叔對自己的態(tài)度倒是一個急轉(zhuǎn)彎,語氣變得溫和很多。
凌銘等殿外的溫度下降到他可以承受的時候才撐起靈氣護罩推開殿門,門口有兩排水晶架子擺在一旁,上面有一副劍鞘和一枚戒指,想必那是易叔給自己準備的,
劍鞘大小倒是和自己的嗜獄劍吻合,只是風格截然相反,嗜獄劍通體赤紅如血,在發(fā)動劍招的時候更是嗜血猩紅,有種毀滅一切的戾氣要蓬勃而出之感。
但這劍鞘卻是光滑至際,像是從寒譚底部的冰凌上截下的完整一段,冰藍色的劍鞘透明如水晶,陣陣涼意從凌銘握住劍鞘的手滲透進皮膚內(nèi)部,剛剛在殿外流出熱汗的后背被寒氣侵襲讓凌銘打了個寒顫。此時的凌銘竟然感覺站在九尺寒潭里吹著刺骨北風,那不是身體上的感覺,是這劍鞘上的寒晶之力已經(jīng)鉆入他的靈魂,影響他的五感六識。
好神奇的劍鞘,好濃郁的冰元素,還能穿透進靈魂識海!
凌銘從眉心紫府取出嗜獄劍,想要將劍身放入這柄劍鞘中,雖然凌銘也猶豫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靈器會不會相沖,但他相信易叔的煉器知識,既然是給嗜獄劍準備的那肯定沒有問題。
嗜獄劍似乎是感受到了那帶有冰寒氣息的劍鞘,有些厭惡的往旁邊挪去,極度抗拒插入這柄劍鞘,帶著凌銘的手臂劇烈晃動想要從他手中掙脫而出。
噌!
嗜獄劍從凌銘手中飛出,穩(wěn)穩(wěn)地扎進大殿的柱子之上,劍身上的紅芒還在不停閃爍,就像在警告凌銘不要靠近一般。
“須彌戒里有一個畫著惡魔圖騰的瓶子,取出來全部倒在無涎劍鞘上,它會歸位的?!?p> 易叔眼睛微瞇,感受到殿內(nèi)的輕微晃動,他確定了打造這柄劍鞘是成功了的,易叔把手中的布條扯下,那里有條深深的劃口,帶有詛咒的力量在上盤旋。
易叔伸出另一只手,將手掌上面的詛咒符文輕輕撥動了一下,一股黑漆漆的氣體從傷口飄散,射向殿門柱子上的嗜獄劍,氣體如同一串黑色銘文印在劍身之上,強行讓猩紅的蛇眼閉上了兇戾的光芒。
凌銘看不到那些詛咒氣體,只看見躁動不安的嗜獄劍停止了掙扎,按易叔所說在須彌戒里找到那個瓶子,打開瓶塞,惡心的腐臭味道飄來,低頭一看,瓶子里竟然滿滿的是陳紅色的血。
凌銘捂著鼻子倒下這瓶血水,心里覺得十分可惜,這么純凈的劍鞘被這種東西污染。
還不等凌銘反應過來,墻上的嗜獄劍再次震動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劇烈,只不過上面的紅光已經(jīng)變成黑光,朝著劍鞘直飛過來,準確來說是劍鞘上的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