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璽糾結(jié)著如何幫肖乾推進項目提案。而袁媛卻沒精力幫他繼續(xù)出主意了。銷售會議召開在即，她要出差了。
袁媛的出差可不比王璽，有吃有喝還有玩兒。她本以為提前兩天到會場布置時間充裕。不想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很多細節(jié)的安排遠比她想象的要細致得多。于是她跟著供應(yīng)商搭臺，跟酒店協(xié)調(diào)會議場地的各種設(shè)備調(diào)試，還有茶歇、晚宴、工作餐確認……
酒店緊鄰西湖。冬日的西湖另有一番蕭瑟的美。但是，袁媛連站到湖邊感嘆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都沒可能。
忙得像陀螺得袁媛，還要被董玲玲遙控著為銷售總監(jiān)齊明亮安排接送機。只是，這位大老板的行程實在難定。袁媛改了又改。常常是今天出了酒店的接機確認函，明天董玲玲改行程的電話又來了。
“玲姐，我跟酒店確認過了，他們說接機安排不緊張。只要我們提起一天通知他們就好了。不用每次改了就出確認函……”
“說是這么說，萬一臨時訂接機沒車怎么辦。還能讓老板自己大冬天的打車來酒店？”
“好吧……”袁媛只能默默告訴自己這樣的取消、再確認都是必須的。以防在董玲玲面前流露出，如對付款流程嫌棄效率低的“惡劣態(tài)度”。
齊明亮到酒店的日期改了兩次，航班換了3次。袁媛得到了郵箱里的一長串確認函。
當她看到齊明亮從接他的車上下來時，她真想跟齊明亮說，感謝你終于落地了。
袁媛抽了個空在“吃遍宇宙群”里@了王璽：“去找你爸聊聊肖乾的提案吧。老板們要的是潤物細無聲的‘關(guān)愛’?！?p> 王璽在老爸的書房門口踱步。他已經(jīng)走了好幾個來回了。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聊天是需要開場白的。
“找你爸，就進去啊。你走來走去的看得我眼暈?！?p> 老媽的一句話，總算是把王璽“踹”進了王聲的書房。
王聲放下了手里的書，摘下眼鏡看著王璽：“有事？”
王璽一屁股坐進書桌邊的圈椅里。他不懂老爸愛上明式家具的哪點，坐在這椅子里，即便以他這樣的身高，腳都不能舒服的踩到地上。
他不自覺地把腿盤進了圈椅里。王聲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個沒坐相的兒子。王璽立馬條件反射地坐正了身子。
“工作有問題了？不會試用期都過不了了吧……”王聲問的隨意，卻語氣嚴厲。
“誰說的？肖乾說我做的PPT很不錯。”王璽急著為自己正名，卻不想給自己生生刨出個大坑。
王璽覺得他已經(jīng)不需要開場白了?，F(xiàn)在是直切主題。
“哦，什么PPT？不會是蘇禾的提案吧。”王聲嚴肅的接過話頭。
“嗯，是……但是，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我們是有約定的?！?p> “是，我不參與蘇禾的任何項目。但是，這不是代表我不能幫肖乾干活啊。”
王璽拿過老爸桌上的功夫茶杯，一飲而盡。他覺得喉嚨干的發(fā)緊。
“是你說，讓我跟著肖乾好好學(xué)本事的。他現(xiàn)在手里最大的項目就是蘇禾的提案。我沒理由就因為蘇禾兩個字，就要近而遠之吧。而且，要不是耽擱的時間緊，我壓根也不會看到這是蘇禾的提案。”
從時間緊迫開始聊，他的那些神操作呼之欲出。
“你這三個月沒到，做的事倒真不少?！?p> 王聲聽王璽一步步復(fù)述，肖乾的提案怎么落到韓云虔的手里。他不知道應(yīng)該夸王璽毫不掩飾自己失職的坦蕩，還是要感嘆他的名聲要跟著王璽的軼事在弗氏成為茶水間的飲茶佐料了。
“所以，你是想幫肖乾轉(zhuǎn)交他的第二稿提案。這也是肖乾的意思？”王聲停了下來，凌然的臉上多了一絲怒容：“還是說，你想幫肖乾拿到蘇禾的項目，然后，就能安穩(wěn)在他手下呆滿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