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面前是一個庫房,地上畫著一個大大的綠色箭頭,指向庫房。
奚瑤輕輕推了一下,有些生銹的鐵門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身影逐漸隱匿在了黑暗中。
黑爪想了想,還是又把車開到別處,畢竟在這里,就相當(dāng)于暴露在這一整棟樓人的眼光之下了。
庫房對面的一棟兩層小樓,將眼前這一幕盡收眼底。
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男人死命拉住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戴著一個惡鬼面具的男人。
“媽的,別攔我!這一看就是黑爪那個家伙!我們兩個的賬還沒算呢!”
接著另外兩個狐貍面具的人也沖上來了,一人一個零部件的拉?。骸皠e啊,兄弟別沖動!那可是王上的司機(jī)!”
三個狐貍面具各自對視一眼,不知是該說是撞了緣分還是踩了猿糞,這精挑細(xì)選的面具,怎么就這么巧了撞了!還是三個人撞了!
惡鬼面具的大老粗聽見這個也冷靜下來,對,自己已經(jīng)認(rèn)爹了,不能對爹的司機(jī)出手,那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那聲王上一出,四個人好像突然找到了組織,神神秘秘,別別扭扭的互相瞧了一眼。一起去找個好地方觀察去了。
樓頂上,窗戶旁,擠滿了拿著望遠(yuǎn)鏡的人,都是聽說有兩個大佬比賽,巴巴地趕過來的。
這比拼也有規(guī)矩,比拼相當(dāng)于是私密的事情,所以外人不能夠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窺探與傳閱,于是大家只能拿個望遠(yuǎn)鏡看看能不能真叫他們瞧到的一星半點(diǎn)。
而剛剛進(jìn)去的奚瑤差點(diǎn)被滿屋的綠色燈源照瞎了眼,這不像個比拼場地,倒像個游樂園鬼屋。
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yùn)動裝,臉上也只戴了一個黑色面具的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你……就是那個完成了任務(wù)的人?”
開口竟然是個女聲。
“是,怎么?就是你要挑戰(zhàn)我?”
怎么?你拽?我就不能拽了?奚瑤不知怎么,想逗逗面前這個小女孩。
這猖狂的模樣是在是把陳琤給氣壞了!老娘還不信治不了你了!還沒人敢在老娘跟前這樣!
“沙漏計(jì)時!別廢話!”
“這也是我想的!”
兩人劍拔弩張,同時走進(jìn)了有簾子遮擋的單個被臨時搭建起來的小房間,奚瑤掃了一遍這些藥物,不出所料,這個性急的姑娘很實(shí)在,一點(diǎn)沒有偷工減料,給奚瑤偷偷下絆子。
奚瑤手指在各個藥材之間翻轉(zhuǎn),或研磨,或烹煮,配置著一個又一個藥材。
奚瑤在家里也是做了功課的,沒想到如今的配毒成了小圈子,但是流程還是那老一套,不用現(xiàn)代的這些化學(xué)物,而是保持著最原始的方法萃取,像是配中藥那樣改變用量與種類做出不一樣的毒。
等到沙漏里的沙都流盡了,奚瑤才從里面出來。
陳琤抱著手臂,像奚瑤投去不屑的目光。
奚瑤這次不跟她橫了,竟然坐下到了一杯水。奚瑤將自己剛才配置出的粉末倒入這杯水,粉末漸漸化開,水慢慢變成了青色,看起來更像是茶。
奚瑤端給她:“請你喝?!?p> 陳琤接過水來,面具下的臉色不太好看。
盯了奚瑤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去了小房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奚瑤喊她。
陳琤沒回頭,往后甩了一個什么,奚瑤輕飄飄的接住,發(fā)現(xiàn)是個小藥包。
她輕輕一笑,拿著東西進(jìn)去了。
沙漏落盡,陳琤才出來,奚瑤打趣她:“你晚了哦~”
陳琤一言不發(fā),當(dāng)著奚瑤的面喝下了那杯泛著青色的水。還給她看了看干凈的杯底,證明她已經(jīng)解開了毒。
那眼神好像在說:有什么難的!
奚瑤挑眉,開口稱贊了一句“不錯”。
沒想到這姑娘炸了。
“不錯什么不錯!別以為我會輸給你!往后兩局,你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奚瑤輕笑,也把那個小藥包泡了喝掉。
“這一局,是我輸了?!闭ㄍ甑男」媚锖芩?,主動認(rèn)輸,輸了就輸了,她陳琤不是輸不起的人。
第二局兩人完成地很快,這兩局下來,陳琤居然有些力不從心。
奚瑤總是一副慢悠悠,心不在焉的模樣,讓她頗為煩躁,連第二局贏了都感受不到樂趣。
里面兩人正到白熱化階段,外面的人卻覺得時間流淌,有些難熬。
個子最高的狐貍面具舉著望遠(yuǎn)鏡,拍了拍旁邊的鬼面大漢:“咱們王上能不能贏???”
他只看見兩個人晃來晃去,戴著面具,也看不清神色,無從推測。
大漢哼一聲:“咱們爹,你敢不信?”
三個狐貍面具一起看了他一眼:誰爹啊,只是你爹好不好?
“哼,就是個新手菜鳥,狂什么狂?”
小毒毒的粉絲不樂意了,我們毒榜第一的老大,是開玩笑的?
“嘿,你小子,不信?”
鬼面大漢就要擼袖子干架。
“怎么?想干架?”那邊嘩嘩站起幾個人。
這邊四個人一下子變得勢單力薄起來,鬼面不慫,但不代表那三個狐貍面具不慫。
微胖的狐貍面具想上前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大家別動……氣?。 ?p> 還沒等他說完,大漢一馬當(dāng)先,一拳出擊,頓時這個二層小樓亂的不行,你一聲大叫,我一聲呼痛的,好不熱鬧。
陳琤剛從里面出來,就見奚瑤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一套茶具,竟在那真的泡起茶來了。
“出來了?喝不喝茶?”
陳琤一拍桌子:“你是看不起我!為什么沒有進(jìn)行第三輪的配藥?”
當(dāng)她是瞎子!怎么看她都是沒動好吧!這一生氣,竟然覺得有些氣血上涌,某個地方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兒。
奚瑤遞給她一方白色手帕:“喏,擦擦?!?p> 陳琤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流鼻血了!不接奚瑤的手帕,她轉(zhuǎn)身掀開面具,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原本以為自己是這兩天吃泡面吃得太多,上火了。
可是擦到一半,她突然覺得不得勁兒。
這鼻血……有些過于洶涌。
奚瑤緩緩開口:“第三輪的藥物,我在前兩輪已經(jīng)配好了。”
八刀木
鬼面: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