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桌子上放著一塊灰色的石頭,石頭上間或露出幾道白色的線條。
第一輪是鑒別,第二輪是篆刻,第三輪……是取玉嗎?魏偉緊張地望著房間里的奚瑤,注意著她每一個動作,仿佛考試的是自己而不是奚瑤。
奚瑤站在第三張桌子跟前,沒有了下一步動作,控制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雖然看不懂奚瑤的刻法,但是心里還是覺得別扭,要是被這樣一個平素有廢物之名的人壓著,是多么丟人的一件事?
魏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怎么,情緒有些復雜。
奚瑤沒有繼續(xù),便直接出了門,魏偉也從控制室出來,面色復雜地看著奚瑤,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的不屑了。
沒想到奚瑤開口說:“那是個空石,沒有玉核。”
“不可能!你胡說什么?你是在懷疑魏老?”
來看熱鬧的學生下意識反駁,那塊石頭是魏老親自看過的!怎么可能沒有玉核?!一個關系戶,就算是……會些技巧,又能怎么樣?
雖然這借口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都是玉石協(xié)會的人,當然知道這兩輪考試不是這么簡單的!
奚瑤也不說話,幽幽地靠在墻邊。
魏偉沉吟一會兒,問奚瑤:“你確定?”
“當然?!?p> 人群中突然有人開口:“別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誰知道你這兩輪有沒有作弊?”
對啊,這可是喻家的人,說不定會有什么手段提前得到試題甚至當場作弊,畢竟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辦到的喻家?!
頓時那些眼光就變了味道,連看魏老的眼光都不對勁兒了起來。
奚瑤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這些言論。
“你敢不敢當場驗石?空口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著我們玩?!”
魏老卻是不太贊同,雖然心里還是有動搖,但是事情要是這樣鬧下去,這女娃子的名聲可不太好了。
“說什么呢?都散了……”
“有什么不敢的?倒是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奚瑤瞇著眼睛,看向人群,人群下意識讓出一條道路,露出了后面一個矮小男人。
這兩句煽動性的話,都是這個人挑起的。
“有什么……有什么不敢的!”
突然暴露的男人有些慌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哦?那你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賭注嗎?”
奚瑤這一笑,帶著陰氣森森,走廊里仿佛灌進了冷氣,站在這里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男人仿佛下了什么決心,咬咬牙道:“若是我冤枉了你,我……我就退出玉石協(xié)會,并將我二級鑒定師的名頭拱手相讓!”
周圍響起一陣騷亂,這個賭注不可謂不大。只要是玉石圈的人,都已加入玉石協(xié)會為榮,而且玉石鑒定師也是一個重量級的稱號。
奚瑤勾了勾嘴角:“一言為定?!?p> 雖然她對什么稱號不感興趣,但怎么辦?她就想看一會兒他們精彩的表情呢!
一群人進了考試間,奚瑤和那男人打頭。
“你為什么不動手?”
那男人心中一喜,覺得奚瑤就是虛張聲勢,根本就沒什么真才實學,現(xiàn)在害怕了。
奚瑤:“我當然不能動手了,萬一一會兒又說我作弊怎么辦?”
“也是,這樣她就沒機會作弊了!”
“那……誰來呢?”
的確是存在這個問題,但是誰來呢?
魏偉聽見這些聲音,上前一步:“我來?!?p> 奚瑤退后一步:“您請?!?p> 一群人屏氣凝神,靜靜等待著最后的結果。
只有奚瑤懶懶地靠在墻邊,打了個慵懶的哈欠。
“天呢!竟然!”人群中發(fā)出了一聲驚呼。竟然被她猜對了!真的是一塊空石!連魏老都沒有看出來!要知道,魏老在玉石方面從未失手!
奚瑤見效果達到了,抬起腿橫在門前,擋住了想悄悄溜走的那個男人。
“怎么?想溜?我們的賭約還沒兌現(xiàn)呢。”
這一聲把房間內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安權勝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不敢回頭,害怕地扭著手指。
“沒……我……我就是想上個廁所,沒想跑。”
“既然你輸了,那玉石協(xié)會將會把你除名?!?p> 魏偉突然開口,既然輸了,就要兌現(xiàn)承諾,而且他也討厭安權勝的做派,平白無人清白,實在不是君子作為。
“會長,會長,不要啊!我……只是說說,沒什么惡意的,不要把我除名??!”
要是真的被除名,他以后可怎么辦?!安權勝不敢置信,魏老什么時候這么護著面前這個女人了?他可是玉石協(xié)會的成員!
魏偉可不想管他,剛才那番做派,實在讓他不喜。便直接叫了保安把大喊大叫的人拖出去了。眾人見來真的,這熱鬧可不好再瞧下去了,紛紛散了。
臨走時議論紛紛,看向奚瑤的眼睛里滿是復雜。
“不是喻家那個千金什么都不會嗎?怎么回事兒?”
“是啊,而且魏老什么時候也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了?居然真的向著這個女人……”
“就是……”
聲音漸漸遠去,但是再怎么不相信,不愿意,卻沒辦法抹殺掉奚瑤通過考試的事實。
魏偉現(xiàn)在看向奚瑤的眼神完全變了,那眼神火熱的,讓奚瑤想起了張連。
“這個刻法你從那里學來的?”
奚瑤:“什么……什么刻法?”
這不是她隨便刻的嗎?
魏偉抓住她的手,仿佛胡子都在顫抖:“游龍刻法?。∧隳棠搪劽澜绲目谭ò。 ?p> 奚瑤:……
“是是是,我從玉臺奶奶那里學來的!”
別問,問就是師從玉臺奶奶!
估計要不是奚瑤是個小輩兒,又是個女娃子,魏偉能掛她身上。
“梓晴啊,那什么二級鑒定師咱不稀罕,你先回家等著,過幾天我給你送個大禮!”
得到了答案的魏偉更激動了。說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把奚瑤晾在了原地。
奚瑤失笑,打電話讓薛仁來接她。薛仁來還得有一會兒,奚瑤便去轉悠去了玉石協(xié)會的偏門,那里人少。
剛剛站定,角落里突然沖出了一個人影。奚瑤迅速后退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是剛才的安權勝。
“喻小姐,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不能被除名?。]了這個稱號,我就活不下去了!”
八刀木
哇哇哇,有個小可愛評論我!好激動! 雖然不是夸我的(苦笑) 但是歡迎小可愛們來跟我溝通喲,好的壞的我都會聽取的! 要不作者以為在打單機,好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