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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理寺簽到成劍仙

第四十一章:奇怪書生

人在大理寺簽到成劍仙 戴小劫 2059 2021-05-13 23:24:18

  接下來,那管家對楊善兩人是一通夸贊。

  說的都是什么年少有為,儀表堂堂之類的話。

  能在這王家大宅中當(dāng)管家,這人定然是有些手段。

  別的不說,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言鬼言,運(yùn)用的定然是爐火純青。

  在這大宅中,他不知接觸過多少高官,就憑楊善兩人的身份,在他面前說不上尊貴來。

  但即便如此,管家一言一行,依舊是姿態(tài)很低。

  全然是沒有看不起兩人的言行。

  但三人談了許久,每每當(dāng)他們要問及王之禮之事,管家就變得含糊。

  “咱們還是去調(diào)查一下線索吧?!?p>  楊善實在沒耐心跟他談下去。

  他們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聊天談心。

  “兩人大人不必心急,我已交代備下薄酒,吃完再查也不遲?!?p>  不等楊善開口拒絕,管家拍手,幾位下人聞聲而來,端著佳肴美酒。

  每一道菜,都是色樣味俱全,僅僅只是看著,就已經(jīng)讓人食欲大振。

  待菜上桌,足有十幾道。

  “也不知兩位大人口味如何,隨便準(zhǔn)備了些,切莫見怪?!?p>  管家客氣的開口,說著,還給兩人斟上一杯。

  楊善兩人對視一眼。

  “我等有公務(wù)在身,不便飲酒,只得是辜負(fù)王管家一番美意了?!?p>  說著,楊善將酒杯從面前推開。

  這管家,從小被王之禮之父收養(yǎng),陪王之禮長大,也算是王家之人,自然是被賜王姓。

  在后唐,對那些下人來說,能夠得主人家之姓,是地位超然的體現(xiàn),確是一種榮幸。

  王管家只是一笑,并未多說,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但以楊善的偵查能力,自然是能夠發(fā)覺異樣。

  這王管家,雖面上沒有表現(xiàn)得如何,眼睛中,卻分明有寒光一過。

  三人依舊說著,不管是什么話,王管家都能妥善應(yīng)對。

  不過,自發(fā)覺他目中寒光后,楊善對其一言一行,過分關(guān)注。

  果然,有心之下,這王管家,所言所行,確有奇怪之處。

  只要是說到王之禮之事,他目光多閃爍。

  頗多怪異。

  不管如何,這王管家絕對是有事隱瞞。

  楊善不動聲色,并未直接挑明。

  只因這般,是他自己猜測,實在沒什么證據(jù)。

  還需從長計議。

  最終,在楊善與李饞的堅持之下,王管家無奈,只得是將兩人帶到一處不太顯眼房間:

  “老爺喜靜,不愿被人打擾,故居于此處?!?p>  王管家一邊解釋,也推開了房門。

  進(jìn)其中,雖打掃的一塵不染,但這房間,分明有腐朽的氣味。

  這氣味,楊善只在久無人住的房中聞到過。

  兩人探察一番,并無收獲。

  趁無人注意,他開輪回天眼,依舊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無奈,看來今日,這王之禮之事,應(yīng)不會有其他眉目。

  還得從這管家身上找到突破口。

  兩人告辭而去,王管家出門相送:

  “勞煩兩位走這一趟,實在辛苦,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p>  說完后,從袖口拿出幾錠白銀,就欲往兩人手中塞。

  李饞望楊善一眼,目中確有心動。

  還不待他有動作,楊善就搶先一步:

  “王管家言重了,這本就是我等指責(zé),哪敢言辛苦。”

  說話間,順理成章的將銀子接了過來,又說了一句:

  “近幾日,或還會前來打擾,王管家莫要嫌棄才是。”

  王管家裝惶恐,連說幾句不敢,這才拱手相送。

  望兩人漸遠(yuǎn)背影,他面上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終是一聲冷哼,拂袖進(jìn)門去。

  “不愧是大戶人家,出手就是闊綽?!?p>  掂量著手中紋銀,李饞含笑言一句。

  “能抵得上我一月之俸祿?!?p>  實在高興的很。

  楊善只是微微扯動嘴角,并未接話。

  如此行為,實在見怪不怪。

  他之所以這般爽利接受,自然有打算。

  若是拒絕,怕這王管家會起疑心,恐會打草驚蛇,妨礙日后之事。

  再加又能得幾兩紋銀,何樂而不為。

  “不如……”

  李饞猶豫,暗示一眼。

  “今夜去平安坊喝杯茶?”

  楊善心領(lǐng)神會,接過話頭。

  說完后,兩人心領(lǐng)神會。

  平安坊之茶,當(dāng)真是敗火良方。

  兩人邊走,已是晌午,就找了個飯館,準(zhǔn)備對付一口。

  方才上桌,點(diǎn)完菜后,忽見有書生。

  身側(cè)有一瘦馬,只是牽著,不舍得騎于上。

  如此并不稀奇,在長安,馬匹金貴,一向被視為身份象征。

  不乏有人賣房賣地,就為得一馬。

  有傳說可笑,說有一秀才,用多年積蓄買一良馬。

  從此之后,不管去何處,人在馬必在。

  但終日只見其牽馬,罕見有騎時。

  有一日下雨,實在瓢潑,路上泥濘不堪。

  秀才心疼馬,于是乎,就找來拉車,讓馬臥車上,他則拉車而行。

  這傳說,雖多是調(diào)侃之意,但馬匹珍貴程度,卻也可窺一斑。

  再說門口那書生。

  身材瘦弱,穿著略好酸。

  唯一出眾之處,是腳上的流云靴。

  但從走路看,靴子好似并不十分合腳。

  他搖頭晃腦,嘴上在呻吟。

  仔細(xì)聽,可知是詩句:

  “當(dāng)空對明月,君子酒言歡?!?p>  “是用‘對’好,還是用‘邀’好?”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聞他所言,楊善只是搖頭。

  這后唐詩風(fēng)之盛,即使過了兩千年,依舊全然沒有萎靡之意。

  但前唐與后唐之間那場歷時兩百年的混亂時代,將盛唐之詩,完全泯滅殆盡。

  李杜詩篇,也再無流傳。

  實乃一大憾事。

  對從小就被唐詩三百首熏陶的楊善來說,就書生吟誦這句,實在普通的很,全然沒有流傳千古可能。

  書生進(jìn)酒館,找角落一桌坐下,只要了一壺清酒。

  詩與酒,本就是天生一對,缺一不可。

  待酒上來,他自飲自酌,忘乎所以。

  偶有醉目看人間,所坐卻也無君子。

  入不得眼。

  典型的迂腐書生。

  自命不凡,心高氣傲。

  說白了,就是沒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

  楊善卻也并無打擾他之意,只是偶爾看幾眼,只覺有趣。

  忽的眼神一掃,凝聚與書生腳上的流云靴。

  花紋刺繡,極盡精美,做工用料,也實在上乘。

  與他一身打扮,實在不搭,

  但真正吸引楊善注意的,還是靴子上,那一個娟秀的字體。

  禮。

  

戴小劫

謝謝‘嘉然從小就很可愛’兩天的推薦票,謝謝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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