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見鐘情?
我避開了所有心動來到你身旁。——曦城淚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朦朧霧靄隱隱褪去,破曉的晨光四下射出,微光徐徐落到女孩白皙無暇的臉上,纖細的睫毛微微煽動,江安從床上爬起來,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目光轉(zhuǎn)向亮堂堂的窗外,十六樓的高度,剛好向往的位置,燦爛的朝霞在東邊飄飄然,緋紅的霞光裝點著整座城市,女孩微微抬起手,柔軟的陽光便一縷縷穿過指縫直達眼底。
江安剛剛走出臥室時,高川剛剛買完早餐回來,看到已經(jīng)走出房門的女孩,喚她洗漱吃飯,江安揉著惺忪睡眼走到洗手間里,視線落在洗漱臺上的兩只牙缸上,眼神愣了愣,望著鏡子中自己半懵半懂的樣子,難以言說的感覺襲上心頭。
這是她而是二十四年來第一次和男人合住,況且還是她的……合法丈夫。
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股尷尬感,江安盯著鏡子刷著牙,心里突然想著,她和高醫(yī)生算是合作關(guān)系吧,雖然兩個人的婚姻無關(guān)愛情,但就這樣住上個半年,每日面對高醫(yī)生,她恐怕會死掉吧!
餐桌旁高川已經(jīng)打開了自己買的早餐,簡單的清粥和包子,男人拿來碗筷落座看到江安磨磨蹭蹭地從洗手間出來,一臉拘謹(jǐn)?shù)刈阶约旱膶γ妗?p> “高醫(yī)生,阿姨和叔叔都喜歡些什么啊,我一會兒去買。”江安想到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緊張,雖然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巧巧討長輩喜歡的類型,但這次不同,她是以兒媳婦的身份面對沈梅和高林,總要準(zhǔn)備的體面一些。
高川抬眼看到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仍舊有條不紊地吃飯,交代道:“去見他們不用客氣。”
還是那種毫不在意的語氣,意思就是人到了就行,江安表面上應(yīng)允著內(nèi)心還是慌得一批。
“那我們……用不用對對詞,就比如說什么時候認識的,戀愛多久了,為什么突然想著結(jié)婚之類的?!毖輵蚓鸵萑椎模不叵肫鹕弦淮伪簧蛎防^去自己糟糕的演技一陣后怕。
高川慢慢抬起頭,一雙墨黑色的瞳仁落到江安身上,瞅著她認真和自己商量的模樣,心情莫名地好起來,慢悠悠問道:“你想怎么認識?”
江安沒想到高川竟然把問題丟給了自己,一下子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
高川放下手里的湯匙,提醒著她:“上次沈女士怎么問你你就怎么答?!?p> 江安飛速運轉(zhuǎn)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回憶起那天的場景,當(dāng)時沈梅的確拉著自己問東問西,她也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著否認自己并不是高川的女朋友,兩個人只是簡單的朋友關(guān)系,沈梅卻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說是高川有潔癖如果不是戀愛關(guān)系怎么會把外套給自己穿,后來她就一直被沈梅牽著鼻子走,好不容易熬到高川回來等他替自己解釋清楚,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他們竟然結(jié)婚了。
打臉,太打臉了,江安想到這些,羞愧難當(dāng)。
“愿意怎么說就怎么說,隨你自由發(fā)揮?!备叽澥康匕l(fā)言,或許對于他來說這些莫須有的謊言根本不是重點,他想要的只是結(jié)果——他結(jié)婚了。
江安抬起手撓撓額頭,一邊思索一邊說著:“那……我們就說我們是在醫(yī)院認識的,然后一見鐘情戀愛了,談了一個月墜入愛河頭腦一熱就閃婚了?!迸⒖嗨稼は氲鼐幹f完之后看向?qū)γ婺蛔髀暤哪腥?,見他不作回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羞赧地埋下頭繼續(xù)喝粥。
“可以?!备哚t(yī)生惜字如金地回答。
“那誰對誰一見鐘情?”江安抬起一雙鹿眸看向靜坐的高川,不過腦子地脫口而出,高川似是也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問,表情閃現(xiàn)出一絲驚愕。
問完之后江安反映過來,無地自容地埋下了頭,心里的小人重重捶打著自己,瘋了吧,言情小說看多了吧,江安啊江安,你這個戀愛腦。
幾秒鐘過后,男人才紳士地開口答道:“我,我對你一見鐘情?!?p> 埋頭正靠喝粥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慌亂的女孩聞聲慢慢抬起頭看到高川正睥睨著自己,富有磁性的聲音落在耳畔,蘇蘇地耳朵直發(fā)癢。
“哦?!苯布傺b平靜埋下頭繼續(xù)喝粥,待到男人起身離開餐桌,她才放下湯匙,臉漲得通紅,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胡亂跳動的心臟,使勁拍拍自己的臉,小聲提醒著自己:“江安,醒醒醒醒!”
解決完早餐之后江安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站在自己昨晚剛剛整理好的衣柜面前面露愁色,想著自己昨天上百度搜索“見家長適合穿的衣服”得到的結(jié)果,上邊說是要盡量穿的溫柔大氣一些,最后挑挑揀揀選擇了一條裸杏色V領(lǐng)連衣裙,比在自己身上照了照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強還算滿意。
女孩拎著裙子踱步到床邊,慢慢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打算換上裙子,因為裙子是后開的拉鏈,她穿到身上之后向后伸手去拉拉鏈,奈何手臂的長度不夠只拉到了一半便怎么也提不起來,又使勁兒地向上提了一番拉鎖的位置還是固定不動,多次嘗試未果后氣急敗壞地本來想著脫下來,輕輕一扯才發(fā)現(xiàn)是頭發(fā)被纏到了拉索里,興許因為自己方才的生拉硬扯一動就被扯得生疼。
“啊”江安叫出聲,正努力和頭發(fā)做著艱苦卓絕的斗爭時,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想都沒想就隨口回了一句:“進來。”
高川已經(jīng)換上一套穿黑色西服,敲敲門想看看江安收拾好了沒有,一推門看到了站在床邊焦頭爛額的女孩,白皙的后背裸露,一對玲瓏精巧的蝴蝶骨落到黝黑的眸子里,男人英俊清冷的面容一僵,眼底瞬間晦明難辨。
江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已經(jīng)顧不得男女有別這一說,可憐巴巴地扭過頭乞求道:“高醫(yī)生,你可以幫我搞一下我的頭發(fā)嗎?它卡到裙子里了。”
曦城淚
高醫(yī)生:并非一見鐘情,其實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