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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寵后:朕知錯了

第七章:議親

盛世寵后:朕知錯了 白知初 3595 2021-05-13 03:08:58

  卯時,紫宸殿內燈火已然亮起,這是君臨寒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上早朝,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作為一個帝王去接受群臣的參拜。

  而這一個多月,楚歌也忍耐到了極限。

  君臨墨自知曉詔書中讓君臨寒繼承皇位后,心中就頗為不滿,在她的笙歌殿大大小小發(fā)了好幾通脾氣。

  今天君臨墨早早的便來了,楚歌看著他從庭院中走來,以為她又是來鬧的,便不予理會他,她了解自己的兒子,任他發(fā)一通脾氣,他就消停了,可今天她錯了。

  君臨墨走至門口,燭火明亮十分,楚歌才發(fā)現他今日穿著官服,皺了皺眉頭,君臨墨的長相像極了自己的母親,尤其是眉眼,半扎的馬尾高高豎起,用玉簪扣著,濃墨般的一字眉配上一雙丹鳳眼,挺拔的鼻梁和那略微帶笑的嘴角,竟給人一種器宇不凡的樣子。

  楚歌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心情貌似還不錯,君臨墨在楚歌面前站定,微微躬身,雙手自然垂直胸前,額頭觸碰到之間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妃請安!”

  “嗯,”楚歌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等著他的后話,她可不相信君臨墨會這么輕易的接受君臨寒坐上皇位,定是有人與他說了什么,果不其然。

  “母妃,兒子聽說太后有意將我們幾個兄弟分封到別的州去,兒子想了想,這樣也不差,等兒子去了,天高路遠,兒子在秘密練兵,打……”

  君臨墨說的起勁兒,楚歌卻聽不下去了,正了正身子,當即喝到:“打什么打,你是真沒腦子還是沒帶腦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能隨便說出口的?我真真要被你氣死了?!本R墨語不驚人死不休,楚歌被嚇了一跳。

  “……我警告你,離君臨瑾遠一些,別被人當槍使都不自知!”楚歌對君臨墨是真真的無奈了,忍不住氣急敗壞,說:“我怎么會有你這般蠢笨的兒子!”。

  君臨墨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看著楚歌,嘲諷道:“是啊,你怎么會有我這般蠢笨的兒子?那還不都是你教的!”

  “自小你說什么我做什么,你說要兄友弟恭,要討那位的歡心,呵,這么多年,他有看過你嗎?沒有!你別再做夢了,不管你怎么做他都不會看你一眼!你不讓我做,我就偏要做給你看,你讓我離君臨瑾遠點?呵,我告訴你,我偏不!”

  君臨墨背對著她,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自小你就妄想我和他一樣,可我也是個人啊……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我不是誰的替代品,我也不想替代誰。我受夠了,你向來強勢,喜歡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甚至是人心,可我不愿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管我,我是生是死,我自會負責!與你無關!”

  君臨墨說完揚長而去,他的身影挺拔而堅毅,不留一絲感情。

  楚歌怔怔的看著君臨墨離去的身影,個中滋味涌上心頭。

  君臨墨向來聽話,如今卻這般歇斯底里的跟她說“能不能不要管他”的話。

  楚歌漂亮的鳳眼中淚水在打轉,她閉起了眼眸,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的心在滴血,我也是為了你好啊,那君臨瑾本就是個圓滑世故的人,而你又怎么斗得過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伴隨著朝臣參拜的聲音,乾元殿上首正中坐著君臨寒,錢太后和李太皇太后一左一右身前用簾子遮擋著面容。

  因以往幼帝登基,其母在旁垂簾聽政,而如今兩位娘娘皆在,于是朝臣們便統(tǒng)一稱一聲“娘娘”。

  君臨寒畢竟之前還是由君無情帶出來的,心中并不怵這種情況,“平身?!?p>  “謝陛下,娘娘。”

  眾臣隨之起身,福德全扯著嗓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p>  “臣,有奏!”慕曉嵐向旁邊跨一步,站定。

  “何事!”錢太后問。

  “陛下既已繼承大統(tǒng),依據我國《滄瀾法典》第九章第六節(jié)第108條律法記載,皇子弱冠之后,即要受封,受封后去封地,無故不得離開封地?!?p>  慕曉嵐頓了頓,又說:“當初先皇在世時,不愿看到皇子們離開京都,而如今,先皇仙逝。臣請求,依據法典受封各位皇子,受封后各位皇子及其生母可隨皇子一同前往封地,望陛下采納?!蹦綍詬鼓弥税骞戆萘税?,等著上首的三位回復。

  對于如今地位不穩(wěn)的君臨寒而言,將各位已經成年的皇子受封去領地是最好的選擇,錢太后自是同意的。

  而對于李太皇太后而言,君臨寒如今未站穩(wěn)腳跟,與她而言也是不利的,至于其他的皇子,她是不考慮的,君臨寒如今對她也算是敬重,她又何必拒絕,反而將路走死。

  君臨寒知道,此刻的他是沒有決定權的,因為他尚年幼,君臨寒依舊保持沉默。

  乾元殿外天將明,涼風無意殿中過,惹得眾人一個寒顫。

  錢太后回神眼眸撇了眼李太皇太后處,點了點頭,“準了!既如此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郭子渡出列,“臣在!”

  “有勞郭卿下朝后擬一份名錄,并將封地一事處理妥當。”

  “臣,遵旨!”

  郭子渡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眾卿,國不可一日無后,哀家的意思是尊先帝遺愿,讓皇帝與蘇家嫡女早日完婚,眾卿以為何?”

  錢雨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有私心,皇帝如今背后僅有自己的老師慕曉嵐和其門下的門生外,再沒有任何自己的勢力,勢單力薄。

  皇帝在太子府處理公務時,肅王處處挑刺,朝堂上下皆知帝叔不和。此時,若有了蘇、墨兩家的支持,對于此刻的君臨寒來說是件好事,她自是要爭上一爭的。

  此話一出,朝堂炸開了鍋,蘇衍、墨黎沒想到,這個時候錢雨欣想讓蘇紫菀去和君臨寒完婚,兩人悠哉等著下朝,結果天大的瓜掉了下來,還是自家的!

  蘇衍有些不太愿意,可他也不能說些什么,先皇已逝,而圣旨以下,如今天家要求,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絕呢?可他的孫女也不過12歲?。?p>  “……老臣斗膽,菀菀此時還未過及笄之年,娘娘可否容老臣再留菀菀?guī)啄辏俊碧K衍斟酌再三,還是決定以蘇紫菀年歲尚小為由,拒絕了錢雨欣的請求。

  蘇衍戎馬一生,從未如此過,錢雨欣也不好再讓老將軍退讓了,可到底還是希望蘇衍可以護著君臨寒。

  未等錢太后言語,蘇衍便道:“老臣戎馬半生,定是要護住這太平盛世!”

  話已說到這份上,錢雨欣也不好再說什么,“也罷,那邊讓菀菀在您身邊多留幾年,哀家也許久不曾見菀菀了,那孩子可還好?”

  “勞娘娘記掛,菀菀一切安好?!笨刹缓玫煤苈?,天天在家里也不知道搗鼓什么玩意,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心思,他也樂的看。

  李太皇太后看錢雨欣和蘇衍聊得差不多了,眼神往楚逸左下方撇去,她知曉自己今日身子骨不好,那便在一開始就將一些東西抓在手中。

  李思哲會意,說:“臣有本奏!”。

  “講!”錢太后轉頭看著李思哲。

  李思哲這人沒什么本事,他那吏部侍郎的管還是靠關系找的,至于靠的是誰,那就是他的姑母太皇太后了。

  錢太后不用想就知道李思哲是受了李太皇太后的旨意。

  “臣以為,如今陛下尚且年幼,當尋一人以輔佐陛下,助陛下處理國事?!?p>  “卿以為,何人能擔當此任?”錢太后反問。

  “臣以為,肅王可行!”李思哲停了一下。

  朝堂寂靜無聲,肅王也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上一秒他還在幸災樂禍蘇衍那個老東西的孫女要留不住了,結果下一秒到自己了,肅王只想說,“蒼天饒過誰,”

  我不過就是不想那小子好過,誰要輔佐他了,肅王內心吐槽。

  李思哲又言,“其一,臣以為,肅王是陛下的皇叔,自是會認真教導陛下……”

  眾人:呵呵,我信你個邪!肅王那哪是認真教導,那是雞蛋挑骨頭,沒事找事!

  “且肅王之嚴厲諸位也是看在眼里的,其二,我等人微言輕,所知不過是紙上談兵,不及肅王有真知灼見,故此臣以為,肅王更加合適。”

  其實李思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帝王權謀之術,自是皇家人最懂得,而這世上除了君無情當屬君無痕。

  君無痕的所作所為,沒有人能看懂,他似是隨心而動,卻又有跡可循。

  對于君臨寒來說,此刻他更加需要君無痕這樣的老師來挑他的刺,因為當他挑無可挑的時候,他才會成長,就像之前他父皇所說“敵人只會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一樣。

  君臨寒不懂皇叔為何對他敵意之深,但這并不妨礙他的進步。

  而錢太后也知道,當君臨寒成為帝王的那一刻起,他身上就肩負著黎民百姓,肩負著滄瀾國的未來,她不能去幫他做什么,那便只能讓他的皇叔去教會他一些東西,盡管過程很艱苦,但這是他成皇所走的必由之路。

  “……好,那便依卿所言,今陛下年幼,特令肅王攝政,即日起輔佐新帝朝事,布告天下。郭卿,此懿旨及受封懿旨皆由你撰寫,撰寫完畢后,帶于紫宸殿。”

  “臣遵旨!”

  此時太后示意福德全,福德全會意,高聲喊道:“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送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錢太后帶著君臨寒在群臣的恭送中離開了,而李太皇太后也隨之離開了。

  君臨寒的第一次上朝就在他一句未言中結束了。

  初春時節(jié),又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慈寧宮外柳條長出新芽,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院內人的咳嗽聲驚起了在柳樹上親密的兩只燕子。

  “娘娘,您又咳嗽了,”玉禾看著咳得臉色發(fā)紅的李太皇太后,邊拍著她的背邊說著。

  “……咳……咳咳……玉禾,帕子……咳咳……”李太皇太后邊咳嗽邊艱難的說著話,喘息聲越來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過去了。

  “……唔……”李太皇太后看著帕子上鮮紅的血液,愣了神,隨即又回過神來,狀似無意的擦了擦嘴角,“不得將此事傳出去,你是知道我脾氣的!”

  “是,老奴知道了!”在這宮中,能做到這個位置的,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玉禾深諳其道,而她能活這么久,就在于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謹小慎微,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李太皇太后的一生如煙花般轉瞬即逝。她愛的男人不愛她,那一夜的纏綿,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候,盡管是他將她錯認成了她,但不可否認,煙花的一瞬間是極美的。

  再之后,他再為踏足過她的寢殿,而她也心灰意冷,余生只剩下了權謀。

  若可換得君心似我心,她寧可不要這滔天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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